第一卷 第二章 一曲西风问

    第一卷 第二章 一曲西风问 (第2/3页)

    “可恶至极……嗨呀呀!”壮汉头目见手下被杜凯轻易打倒,一个冲锋举着狼牙棒猛攻而来,这一棒子势大力沉。

    杜凯身子灵活往边上一侧,让狼牙棒狠狠挥空砸在地上无法及时收力,然后从壮汉头目身侧一招双龙出海轻松命中,左锤取其腹部软肋,右锤击取后脑,“啪啪”壮汉头目应声栽倒,脑袋上鲜血直流,没了动静。

    张力使的是双钩,一招劈星摘月放倒两个雪狼兵后,左右开合直接向山羊胡冲锋。

    山羊胡见双钩来势汹汹,知道厉害,立刻后跳两步,右手同时摔鞭一招遥指星辰回击紧追不放的双钩。张力一个侧翻滚,嘿嘿一笑,一招毒蝎擒蛇,直接将长鞭用双钩咬住不放。

    “啊?不好……啊……”山羊胡意识到不妙,奋力拨绞,正使劲想夺回追魂鞭之时,杜凯闪身从其身后一招月落星沉击中其后脑。

    “呸,自不量力的狗东西!”山羊胡重重倒在地上,显然已经一命呜呼,但杜凯还是没有解气。夏侯莎闻声睁开眼睛,抬起头,但依然不忍看见地上的一片片猩红。

    雪狼兵们见两个领头的都完蛋了,而对方却毫发无损,剩余二十几个人竟一哄而逃。

    “不必追!天色不早了,我们必须尽快进城。”夏侯战止住正要追击而去的几个家臣,然后示意扶夏侯莎上马。

    酉时,涂中城外十里竹林,夏侯战一行十一骑快马进入林中深处。突然,奔驰在最前面的两匹马被突然弹起的绳索绊倒,那两个家臣第一反应是高高从马背跃起,不料周围同时射来无数锋利的竹片,空中无从躲避防御,瞬间浑身中箭而亡!

    夏侯战等人见状即刻下马,家臣们将夏侯战、夏侯莎护在里层,抽出武器警戒起来。忽然之间,一阵雾气随着寒风而来,林中竹叶沙沙作响。难以置信,飘落的纷纷竹叶居然散发着杀气,几个家臣身上的衣物竟多出许多划破的口子,外侧几人甚至脸上还多了好几条血口,不禁发出忍痛声,“唔……啊……”

    “唔啊——这美妙的痛楚!挣扎——像火炉上的蠕虫!尖叫——人间最美妙的曲调……哈哈哈……”一个身着柳叶飘飞淡绿色锦纱裙的女子,从十丈之外密林显身,一张血色红唇癫狂地笑着,一步步猫踏走来,她的长发只用一条白色丝带往后缠系,右手叉腰,左手摆弄着前额垂下的一缕发丝,她的语气音调像鹅叫像夜枭甚至像蝉嘈,诡异之极!

    夏侯莎从未见过如此邪魅的女人,仿佛耳边那惨戚戚的字句都不是由人发出来的!她咬着抖动的右手双指,紧贴着自己父亲宽厚的背……

    “这位姑娘,我家老爷携带小姐要到江南经商,途经贵地,未及拜访,礼数不周,多有得罪,烦请你行个方便,给我等让一条路,日后必定重谢。”杜凯上前抱拳道。

    “哈哈哈……逃不掉的!太平道,道道相依!何况夏侯战一颗人头就值五百两黄金!”那个瘆人的鬼魅声音再次响起,同时寒风不停,竹林沙沙声再起。

    夏侯莎双腿开始抖动,把整个脸都藏在了父亲身后。

    “啊,好大的胆子!”两个夏侯战的家臣同声怒斥,提刀冲杀过去。

    那鬼魅女人下巴只微微抬起,两眼便绿光闪动,一个前空翻腾而起,右手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把四尺软剑,“喺沥沥”鬼魅女还未落地,那杀将出来的两名家臣都已被一剑封喉,依次倒下。右脚一点竹树,鬼魅女凌空加速向人群飞来。

    “呀!”人群靠前的两个家臣连忙同时举剑向前跃起。又是“喺沥沥”的软剑,这两名家臣应声倒下!

    “肉体——是你们落魄灵魂的监狱!”鬼魅的声音响起,她在近前约三丈的地方蹲伏落下,缓缓站起身后,用长长的红舌舔了舔软剑上的鲜血。突然,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夏侯战,脚下加速,软剑溪溪作响!

    “太平道征贰贰!”夏侯战回目对视,右手拽回挡在自己身前的杜凯,左手拇指弹出饮魔刀,一个瞬步急射出去。饮魔刀出鞘,一股碾压的杀气将满地落叶席卷而起,当它们再次恢复缓和慢慢飘落时,夏侯战已经跟鬼魅女擦身而过,没有刀剑相交的声响和火花,也没有了风声……

    “死亡——原来如此轻松……”鬼魅女口吐鲜血噗将倒地,呜咽着她最后的一句台词……

    “爹……”夏侯莎见饮魔刀归鞘,松了一口气,小跑到自己父亲身边。

    “照这样下去,我们寸步难行。这样吧,我们五人兵分两路,杜凯、张力你们两个先行快马改走扬州,五天后能到达马洲见到冯孚;既然他们都在找我,那我就跟莎儿还有孝伯,乔装打扮步行进入涂中城,直奔新京建康。十天之后你们和冯孚在钟山战神祠跟我们汇合,商议进宫面圣的事,到时候再收拾那些无心无骨的败类,然后找胡族、狼族算算总账!”夏侯战看着仅剩的几人,惋惜而又慷慨激昂。

    “可是,主公……”

    “怎么,你还不放心我吗?”夏侯战打断张力说出担忧的话,想让他安心出发。

    “好的主公,我们两个这就出发!”杜凯也用手一拉张力,向夏侯战一抱拳。

    看着两个老将上马远去,夏侯战扫过地上死去家臣的尸体,又看一眼鬼魅女尸身手臂那个特殊刺青,眉头紧锁,似有未解疑云。

    次日早晨,涂中城内江北客栈客房中,夏侯莎挽着夏侯战,一切就绪,准备启程赶路。

    “咳咳咳”王孝伯背着包袱进门,咳嗽不停道,“主公、小姐,咱们出发吧,咳咳咳……”

    “你受了伤而且染了风寒啊!”夏侯战抓起他的左手稍一号脉,关切说道。

    “怪我功力不够,被竹叶割伤几处,昨晚没有睡好染了风寒。主公不能因此耽误了行程,我还撑得住……咳咳咳。”王孝伯一脸虚弱的样子。

    “等你好了再启程也不迟,”夏侯战轻拍他的肩膀,“我去买药,莎儿你照看他一下……”

    “爹,还是我去吧。我是女儿身不容易引起杀手注意,”夏侯莎一踏步扯着她父亲的袖子,“我顺便带些干粮回来,也好继续上路。”

    “可是小姐……”

    “你放心吧,这里离新京建康只是一江之隔,我想不会有人认出我来的。”夏侯莎满怀信心能为父亲办好这件小事。

    “嗯,莎儿,那你要小心行事。”知女莫若父,夏侯战点点头答应道。

    “爹,我会的,那我出去了。”夏侯莎抓起一只红衣女孩布娃娃,兴冲冲的出门了。

    夏侯莎双手抱住那个布娃娃,走在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景象,不由面露笑容,蹦跶着看看泥人偶,又摸摸花灯笼,顺便打听着附近的药铺。

    “啊!”夏侯莎一下子摔倒在地,右手掌都被地板擦破了,她艰难地爬起来,望着那个从身后窜出来把自己撞倒的人已经拿着布娃娃跑远,把手放在嘴边哈着气,抬眼看到旁边就有一家药铺,便踉踉跄跄的走了进去。

    原来前一天傍晚进城不久,夏侯战见她听到摊贩叫卖布娃娃就一直盯着看,才特意买下来的。这么多年来,这是夏侯莎第一次收到父亲的礼物,所以爱不释手,特意跟店小二拿了针线,连夜赶制,在布娃娃里做了一个钱囊,把自己仅有的几件饰物和几张银票都收藏其中了。

    “姑娘,你想买药吗?”药店掌柜见她进门热情问道。

    “我……我……”夏侯莎心里没底,支支吾吾。

    “你是要跌打药和金疮药吧?”掌柜的看了一眼她擦破的手,询问道。

    “嗯对……对,除此之外,我还想……要点治风寒的药……”

    “有的,有的。”掌柜的点点头,准备给她抓药。

    “掌柜,我……我身上没有银钱,刚刚有个人把我的盘缠都偷了……您能不能先赊给我,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的……请你一定相信我……”夏侯莎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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