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不知心恨谁

    第一卷 第四章 不知心恨谁 (第3/3页)

后,跑上栈道,在温太真一拉一扶下跃身上船,直接投入夏侯战怀里。

    正道教的人来到渡口栈道喘息着,发现船已走远,一下子赶不上,灰衣人下令道,“飞鸽传书给教主,还有准备船,我们去江南!哼!”

    晋陵郡镇北侯府内,镇北侯恒元子正欣赏着两个年轻女子在弹唱越曲。

    一曲终了,恒元子对着两个女子满意的夸赞道,“好,好啊!哈哈哈!”又侧脸道,“张孟宾,你在哪找到的这两个女伶,这江南就这么大,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啊?”

    张孟宾一身绸服,左手拇指上还套着个碧绿的玉扳指,一脸精明圆滑。

    “回禀侯爷,前天临安城内才新开的一家怡红院,里边的敛芳阁内,哈哈哈,个个极品,小人也是刚刚知道,没能及时禀报,还请恕罪。”张孟宾起身作揖。

    “哈哈哈,敛芳阁,好好,好名字!改天记得带我过去看看哈哈哈”恒元子向他摆摆手。

    “报!”一个府兵回禀,见张孟宾在场,没有直接汇报。

    “张师爷是自己人,你直接说吧!”恒元子一摆手。

    “侯爷,探子回报,夏侯战等人已渡江前来江南,另外,他的义子马洲总兵冯孚正率领两百精锐赶往京都西郊的钟山战神祠,有消息称,他要接应夏侯战密谋起事。”府兵禀报道。

    “大胆!”恒元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严肃道,“夏侯战我正找你呢,没想到你居然敢在京都密会旧部,还带了大批精锐,真是胆大包天!来人,飞鸽京都御林军,调五百精兵前往钟山战神祠,协助我捉拿叛贼!”

    张孟宾将一切看在眼里,却面不改色,其实心里早有盘算。

    京都建康城西郊钟山战神祠。战神祠原先的景象非常壮丽,供奉的都是开国名将,如今虽已废弃,但正殿供台上高悬正中的“战神殿”牌匾依旧引人注目,殿内的高度约有九丈。二十一根柱子都同样粗大,需要两人才能环抱,柱子上还依稀能看出刻有仙班和花卉。

    温太真和夏侯战等人赶到祠堂,刚刚在正殿休整片刻,杜凯匆匆进来还把正殿门“哐”地关上,急切禀道,“主公,正道教的人追来了!”张力也赶忙从后边出来回禀,“主公,后边没有出路!”

    “爹!啊……”夏侯莎见夏侯战突然捂着腹部,赶紧过来扶着,突然翻开手掌,发现全是血,赶紧拿着丝巾放到他伤口上轻轻压了压,一脸担忧。

    “夏侯将军,你的伤口裂开了!”温太真担忧道,“不知你们安排的救兵什么时候才到,这之前我们只有硬撑了!”说着他环顾了杜凯、张力二人。杜、张二人会意的点头,即刻把正殿大门挂上栓,然后操出兵器警戒,从缝隙观察着门外状况。

    突然外边传来大队人马的步履声,并传来一声高喊,“夏侯战何在?”

    杜凯往门缝一看,惊喜的回头对夏侯战禀报,“主公,是冯孚,冯孚来了!”张力也满脸笑的回过头。

    夏侯战点点头,在温太真和夏侯莎搀扶下站起来。

    “冯孚,你终于来了……”门一打开,夏侯战首先走了出来,温太真、夏侯莎分别扶着他两边。只见祠堂正殿外的台阶下右侧,约两百人马已经列呈方队,为首在前的正是冯孚,而正道教的百余人则退在左侧时刻警备。

    冯孚下马与夏侯战对视了一会,说道,“义父恕罪,孩儿来迟了!”

    这时,正道教灰衣人出列走到冯孚跟前作揖道,“冯将军,别来无恙啊!”

    冯孚对灰衣人一颔首,接着高声对自己的兵马下令道,“今日,杀夏侯战者赏金百两!”

    “孚儿,你何出此言?”夏侯战面色一变,质问道。

    “义父,虽然你对我有养育之恩,但是你偷走皇家的麒麟之宝藏宝图,罪同叛国,我岂能因私废公?”冯孚与灰衣人相视一眼,露出奸笑。

    “岂有此理,狗(娘)养的,我宰了你!呀……”张力气急操起双钩,跃下了殿前台阶向冯孚冲杀过去。

    怎料冯孚一双秃鹫眼显露阴狠,拔刀一招猛虎出洞,一下撩开张力左手勾,再以左手一把抓住张力右手,回挽刀花一下刺进其胸膛!

    正在冯孚一脚蹬开张力拔出凶刀时,杜凯挥舞双锤冲杀上去,“可恶!嗨啊!”

    冯孚一招金乌乍现,双手持刀从下往上,当当左右两下猛击杜的双锤柄部,顿时杜凯双手被弹到两侧,胸前破绽显现。冯孚一招夜叉探海,一刺一拉,杜凯心口已被贯穿一个血洞,仆的倒地静止。“哼!”冯孚一甩抖开刀身的血,冷笑。

    夏侯战见两名忠心耿耿的家臣片刻间都倒在血泊里,死在自以为最信任的人手上,示意温太真、夏侯莎不必搀扶,自己一步步走下台阶,义正言辞道,“我夏侯战一生光明磊落,从没有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百姓,今天之所以没能战死沙场,是因为我这一生做错了一件事,就是收养了你还传你刀法!”说话间目光一直与冯孚对视,“温太真你给我听着,今天我就把越女刀法传给你,你给我看好了!”

    “你公然在此时此地传刀,打的是我的脸吗?”冯孚冷哼。

    “夏侯战,你简直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灰衣人补充道。

    “嗨哈!”一个身影出现在祠堂右侧面红色院墙上,一个翻身轻功踏步来到正殿前。

    “曹叔宝!”温太真惊喜叫道。

    “夏侯将军,今日能欣赏到您的刀法,我曹叔宝三生有幸!何况温太真又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拼命护法,挡住杂鱼杂兵!”曹叔宝对夏侯战作揖道。

    “曹叔宝?就凭你一把短刀又能成什么气候?”冯孚不屑的表情,自负的瞟了一眼曹叔宝。

    “冯孚!”突然一阵剑气袭面,一个白衣身影一下从左侧高墙上一跃而下,正好落在正道教众人之前,面无表情对冯孚徐徐道,“加上我,应该够斤两了吧!”

    “陶士衡?”温太真惊讶又疑惑。

    冯孚与白衣剑客对视一眼,发现对方身上剑气弥漫,绝非善茬,没有搭话。夏侯战望着白衣剑客侧脸,先是惊异后又点点头。

    “温太真!你给我好好看好好学,夏侯战死后我就找你代他跟我决一胜负!”陶士衡面无表情的与温太真对视。温太真哼了一口气,露出微笑点点头。

    “给我上!”正道教灰衣人一声令下,黑衣众人窝蜂攻了上来!冯孚也一招手,身后人马也大喊“杀啊”冲上来!

    陶士衡拔剑出鞘唰唰,上前的黑衣人瞬间倒下四个;曹叔宝铁笛格挡,短剑攻击,一下也砍倒两人。然而对方人数众多,而且有赏金利诱之下,个个情绪高涨,一直冲杀上前!

    此时台阶下,对视着的夏侯战、冯孚二人也已摆开架势,以同样的刀法战在一起!温太真护着夏侯莎在台阶上,仔细看着下边二人的每一招每一式。夏侯莎一脸担忧的流着泪,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注视她的父亲。

    二十余回合后,夏侯战左手捂着腹部!冯孚占了优势,鹰视狼顾扫了一眼正在拖延时间挡住众人的陶士衡、曹叔宝二人,回头冷哼道,“你把越女刀法教给了我,同样的路数力大者胜,哈哈哈哈……”

    冯孚一边铆足了劲以凌厉刀势攻向夏侯战,一边咬牙切齿道,“义父,当年你对我颐指气使,我忍你很久了,我一直在等今天!”

    夏侯战一边招架一边后退,突然右脚顶到了身后的台阶上。冯孚抓紧时机,势大力沉的一个旋身大劈,一下将夏侯战招架的刀压到肩膀!夏侯战一咬牙,用力一撑甩开冯孚的刀,突然口吐鲜血!就在此时,冯孚一个跨步奔雷,将刀刺向夏侯战腹部。夏侯战左手一把抓住刀刃,奈何身受重伤体力不支,刀尖还是扎进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