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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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回〗 (第1/3页)

    词曰:

    三关砾瓦桥,五台文殊院。谈笑君臣弄透灵,念报幽州战。坐问马嘶鸣,立弦声声慢。尚恨胡马会边陲,奈何旌旗乱!

    《卜算子》

    一阕《卜算子》,引出来《倒马金枪传》第三卷的第五本书《伏龙降香》。

    上一回书说到杨七郎麻岳山上杀师放火,这也是英雄虎胆敢闯幽州,为了不叫老仙长下山伤及父兄和三军儿郎的性命,七郎豁出去有违天理,狠心杀死了耄耋师尊。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可是被逼在此刻,难以抉择。这样,遇见了老仙长的小徒弟师盖,自己能杀而不杀,告诉他给你留着性命也是对师尊的回报。自己赶紧打马下山,疏忽了,本来就知道师盖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回山来,但是眼瞧着山上的火光,眼前儿全是师父麻衣大仙的脸在这儿晃悠,心里头慌张,神智可就迷乱啦,就在山脚下碰见了埋伏好的辽将,误中埋伏,战马黑毛虎叫绊马索给绊住了。七郎摔落到马下,海中蛟一看机会来了,抡起来自己的大砍刀就剁,要给他的哥哥报仇。

    此刻七郎金枪已经是撒手啦,想要够,是够不着了,再要躲闪,也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自己就要命丧当场!七郎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知道这肯定是师父的鬼魂前来索命,这是自己的报应到了!唉,也罢,自己一命丢在北国,换来老仙长不能去摆阵伤害那么多人,自己今天就是死在此地也值了。二目一闭,等着自己的脖子上挨上一刀。嗯?耳轮中只听得当啷一声,再就是这位辽将哎呀一声儿,当啷啷啷……大砍刀都落地了。七郎睁眼儿一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瞧见这员辽将左手攥着自己的右手,在那儿跳着脚地喊疼。

    七郎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先满处找自己掉在地上的乌金虎头枪,一把先抓枪在手,这心里就踏实了。这当口儿也有其他几家辽将凑上来想要动手,只见一道道金光闪过,全都受了伤了。七郎也看不清楚是什么家伙,怎么那么厉害?不容分神,正巧黑毛虎返回来救主,自己一纵身回到马上。七郎刚刚坐稳,贺鲁墨图已然撒马到在七郎的面前,“杨七郎!今天你就别想走啦!纳命来!”牛角拐一摆,往上就撞。七郎还没举枪,就看见身后又闪出来一道金光,啪,正中贺鲁墨图的左眼,贺鲁墨图一声惨叫,跌落于马下。土金虎深恨杨七郎,知道自己的哥哥土金虾一准儿是没命了,就死在杨七郎之手,悄悄儿地催马绕过贺鲁墨图,举自己的长矛就扎。谁知道这一矛正扎在七郎的前胸,可是根本就没扎进去,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住了一样,这矛头是进不去也出不来。书中暗表,七郎此刻身上套着鼍龙铠哪。七郎最恨的就是这种人,猛挥自己手中的金枪一撩,当啷,土金虎的生铁矛就飞了,顺势往里一进枪,扑哧,枪头没入胸腔,一压把就把土金虎的尸身挑起来,摔落在北国将士们的马前。其他辽将也都害怕啦,谁都不知道这是杨七郎会的什么厉害的妖术,为何金光一闪,自己这边儿的人就都落马带伤?怎么土金虎那么大劲头儿扎了一矛,愣就没能扎进去?七郎细一瞧,贺鲁墨图的左眼里嵌着的乃是一枚金钱,心里一动,知道这只能是大师兄刘海蟾在暗中救助,自己这是捡了一条命回来。不敢恋战,赶紧拨马,朝麻岳山西南而去。身后的八将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呢,都以为这杨七郎果然是黑虎星下凡有神灵护体,面面相觑,不敢多说话,自然也不敢再追了。

    等到黑毛虎跑出去几里地,七郎回身看看并无追兵,四处踅摸,心说也不知道大师兄是否还在暗中跟随?看起来是大师兄离去以后还是不放心,也许是不放心师父,怕我说话不算话;也许是不放心我,怕我一时失手,这一仗让师父下山摆阵,我爸爸大败亏输。反正得是担心一头儿,要不然就是两头儿都担着心,这才去而复返又上得山来。海蟾真人是必定已知我杀师之事,方才我在和师盖说话的时候,就觉得身边儿似乎是还有人,看起来那个人就是大师兄,怹不过是藏身在密林灌木丛中,不肯出来见我。大师兄知道我杀了恩师,方才又不杀我,不但说不杀我,还出力救我,看来也跟我想的是一样儿的,最后能出手使金钱镖救我,不是出于私念,而是为了两国和兵罢战。

    七郎自己都琢磨明白了,明知道大师兄不会出来与自己相见,是自己做事对不住他,到最后还是狠心杀害了麻衣大仙……甩镫离鞍下了黑毛虎,不知道大师兄身在何处,就地跪倒朝向麻岳山的方向磕头,“师兄,我知道您就在这儿呢,也不知道您能不能听着,在这儿先谢过您的救命之恩!杨延嗣此身还得为国效力,到了南北两国和战罢兵之日,甘愿到终南山上找您谢罪去!到那时您说要我的命,我也不敢不从!您先受我的大礼啦!”说完了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头。侧耳朵听听,松涛阵阵,就是听不见什么人声儿,摸不准真人在与不在?得嘞,我的话全都是发自真心,到时候我说话算话,遘奔终南山去找仙师谢罪也就是了!想到这儿翻身上马,回头再听听,还是听不见人声儿,看不见人影儿,摇头叹息,打马而去。知道北国这回可摆不成五虎擒羊阵了,七郎这心里头就别提多高兴了。有海中青的腰牌,也不怕盘查啦,绕道儿走幽州城的南边儿。这才发现怎么四处都是大宋的旗号?半信半疑,很快就过了卢沟河,来到宋军先锋的大营。

    七郎这心都快蹦出来啦。我刺死了麻衣大仙,一把火烧毁了麻岳山的鼍龙铠,还端回来五虎擒羊阵的阵图,我爸爸得算我个功劳吧?还能赶我回家吗?不会再逼着我回家侍奉我妈去了吧?想到此处,七郎毕竟二十多岁正在青年,越想越得意,忍不住是哈哈大笑。快马冲到辕门前,早有军兵拦阻,可是谁人不认得是七爷哇?走近了一看,“哟,七将军,可好些日子没见您啦!”“甭贫啦,快去通报我家父帅知晓,就说我又回来啦,这一回有紧急军情禀告!”“嘿哟,七将军哪,这可真是太不巧啦,万岁爷和杨元帅可都不在大营。”“啊?有道是帅不离位,父帅不在大营又在哪方?”“七将军,您是有所不知,您离开的这些个日子里,北国各地纷纷归顺我国,前些日子蔚州的辽将前来纳降,万岁和令公一同前去收降蔚州军民,走了可有好几天啦!”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前文书交代过,七郎被罚回京孝母,离开大营以后,令公也并不放心,就派出肝、肺、肚、肠四员家将紧紧跟随其后,好探听七郎的行程。令公的将令是跟上七郎,随行三百里看准了是回京去,再回营禀报。可是哥儿四个出去一天不到就回来了——“元帅,根本就没见着七将军的影迹!”令公知道七郎心怀愤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好在这孩子自幼跟随爷爷杨衮闯荡江湖,见识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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