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舍我一身,换以安宁,冠以国姓,史载“褒姒”

    第九章:舍我一身,换以安宁,冠以国姓,史载“褒姒” (第2/3页)

时只看得到一缕灰尘。

    这速度,褒骑的高头河曲也只能望其项背,硬着头皮去追,却发现渐渐临近周军大营。

    看似宁静的周军阵地,猛然飞出一支响箭,紧接着就是乱箭齐发,骑兵和姒欢之间距离本就很长,这样一来,更是被隔在了外面。

    “撤!快撤!”骑长大喊着,再不走真就成筛子了。

    “可是……小姐还……”

    “不能追了!再追这点骑兵全折了!”

    白马头上顶着一簇红毛,打着响鼻,直直冲进周军阵地,却没见半分阻拦。士兵站立两旁,让出了一条宽敞的大路,像是在迎接姒欢一样。

    姒欢哭得梨花带雨,手脚冰凉,拽着缰绳的手早已失去了知觉,天上适时地飘起了雨点,淋湿了二月雪的鬃毛,也湿了姒欢的肩背。

    二月雪带着姒欢畅通无阻一路冲至一座华丽的行营跟前,这座行营和旁边的都不一样,简直像是个小宫殿,灯火通明,还隐隐传出艺女唱曲的声音,这样一座庞然大物挡住了去路。

    姒欢失魂落魄地跳下马,好像冥冥中跟着指引向前走去,两旁甲士端站不动,好像把姒欢当成了自己人一。,姒欢肩膀一耸一耸地挪步,这一步步沉重得要命,像是双脚坠上了秤砣,小小的啜泣声一下下地牵动着军士的耳膜,令人怜惜不已。

    走到帐前,有人提起帐帘,意思很明显:欢迎入内……

    几位歌伎跳着美艳的舞蹈,唱着婉转的歌,和湿淋淋抹着眼泪的姒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啪啪”不知谁拍了几下掌,歌伎们乖乖散去,偌大的行帐只剩姒欢的哽咽声,突兀得很。

    “抬头,让我看看。”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像只熟睡了一整天的猫伸懒腰哼唧的声音。

    姒欢没有动静,还是低着脑袋,只是停下了啜泣声,肩膀还在一抖一抖的。

    “我叫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声音有些愠怒起来。

    发现姒欢还是像没听到一样,脚步声紧接着衣服和毯子的摩擦声传来。一双手从绢笠下探进来,准确地捉住了姒欢的小下巴,一发力,姒欢和来者大眼瞪小眼。

    离得太近了,姒欢嘟着嘴,看到一双眼睛黑洞洞的,仿佛能看穿人心,洞察姒欢潜藏心底的思绪,却看不出对方的情绪。

    “嘶!当真是标志得很,虽稚嫩了些,但是苍极那小子真的没骗我……”黑袍男子抽了口凉气。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姒欢反手拔出背上的臾彩剑,一招舞袖断水横着斩了过去,捏着下巴的大手飞速抽了回去,闪身撤了一步,拉开了些距离。

    “今天我死也要拉着你陪葬!!”姒欢咬着银牙,抬手又是一剑劈出。

    对方旋闪半圈,又贴了上来。

    太快了……太快了,只能看得到黑色的衣角在眼前飘飞。

    姒欢怒上心头,手腕翻扭,连刺出四五剑,全被一一躲过,根本伤不到人丝毫。

    “又没砍中,你这剑法跟谁学的?邻村顽童?”

    姒欢差点气吐血,焦急又愤恨,失了章法还不依不饶又是一顿乱斩。突然两刀斧手从身后左右一挑,臾彩剑飞出,狠狠扎在了支帐的大柱上。姒欢感觉手腕发麻,拇指像是折断了一般疼得直抽凉气,没来得及挥拳,脊背一凉,两片斧板交叉着架在了脖子上,重重一按,姒欢受不得这重量直直跪趴在地毯上,双手紧紧撑着,想奋力抵抗这力道,不让自己显得多么难堪。

    绢笠被掀飞,“这么凶啊?现在我们能好好谈一谈了吗?”这只令人生厌的大手又钳制住了下巴,让姒欢对上了那双可怕的眼睛。

    还是个俊美的公子哥,丹目凤眼,卧蚕无丝,眉毛浓浓的,对上这双眼睛就不禁让人想把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但是多么帅气都压制不住姒欢心中的怒火。

    眉毛一挑,“呵,还以为周军有什么厉害的主帅,没想到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哈哈哈哈。”这人突然就被逗笑了,“你这……黄毛丫头,还说我乳臭未干,当真可笑哈哈哈哈哈。”

    “还有。”男子邪邪地一笑,“我不是什么主帅,我姓姬。”

    姒欢瞪大了眼睛,“放屁,天子亲征封地?除非是脑子灌屎了!”

    “啧啧啧,这家教,你看。”男子掏出一块镶着金边的白玉,“看这是什么?”

    这块白玉通体透彻,上面刻着“姬”字,“这是先父传下来的,给聪明人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了,但是笨点的嘛……”

    姒欢也不傻,知道这国姓代表着什么,盯着男子的眼睛,“那就是说,只要我杀了你,就没人敢来犯我褒城了……”

    话音刚落,身子猛的一沉,挣脱大手,向前滑去,斧子跟不上姒欢柔软的身体,一瞬间,姒欢像泥鳅一样钻到男子身后,一只手按着胳膊,另一只手伸出扼住他的喉咙。刀斧手本以为姒欢一介女子,斧架在身,不会有什么动作,万万没料到这女孩好像根本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退下。”男子轻声道,“别吓坏了我的客人。”

    刀斧手不敢有违,退至帐门。

    “我的意思是你们俩出去。”

    “这……王上有险,虽是一女……”

    “我说……出去!”

    两刀斧手面面相觑,不敢违命,只能退了出去。

    “哼,还以为是个刚正君子,没想到这般贪生怕死。此辈坐登朝台,真是有愧于社稷,真不知你这样的人如何继承得了这江山。”姒欢轻蔑地冷哼,没想到这么轻松。

    “去!让你三军退回丰镐!”

    “呵呵,这个恐怕办不到。”

    “怎么办不到?你不是周王天老爷么?还号令不动你的军队?”姒欢不屑冷哼。

    “看样子你的感知很迟钝嘛,来,你看外面……”

    男子向前走去,拉开了大帐,姒欢怕他反制,紧紧跟着。

    “看到你爹爹、哥哥还有表兄了嘛?他们呀,正在想办法救你出来呢。”

    姒欢向外看去,周军褒军杀至一块,这位置居高临下,一清二楚。

    无论褒军如何前冲,总是被周军一波波抵住,长矛顺着盾间刺出,尸体在周军阵前已堆了长长一排。马上的姒琸捂着心口,嘴角还有血迹,表情扭曲着,不顾三七二十一,指挥军将疯狂往上扑。

    姒欢看得心惊肉跳,不知所措。

    突然帘子被放下,只觉得脸上一道风,指中掐着的喉咙突然不见,大惊之下挥出一掌,却没打到,瞬息之间,冰冷的剑刃便抵在劲间。

    “这把剑是好剑,用的人却使不出它的威力,真是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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