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化墨 第六十三章:墨桑被劫

    临城化墨 第六十三章:墨桑被劫 (第2/3页)

   又听他嘟囔着:“月姐姐啊月姐姐,怎就用这么好的箭让我去代表一个人呢,你对我还真残忍······”

    “你在这干嘛呢,厨房的酱油快用完了,你利索点,去街口的陈家铺子买二两回来。”

    花少红双眼无神还略带疲惫的样子,抬头看了眼,正是那白衣小娘。这小娘哪位?莫不是也同自己一般?

    花少红又继续把玩那红色山禽令,声音不冷不热回了句:“我对酱油没什么兴趣,要小爷我出门,给你买一缸陈家铺子的陈醋回来。”

    白衣小娘双手叉腰眉头一皱,标准的泼妇骂街预备姿势,花少红刹那来了精神。想想自己也好几年没和人斗嘴了,正要听听这白衣小娘要说什么,却听得一声沙哑的嘲笑。

    “你这丫头,竟连侯爷的小兄弟都认不得,好在你不曾见过他,这小子也没法怪罪你。”

    花少红没回头去看,右侧鬓角不由细汗渗出,强行稳住气息,有礼回道:“小梁哥,你这狼王跑得可真慢。”

    来人正是闫忽德梁,闫忽德梁今日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慢悠悠走来,坐到了花少红对面,正要开口,却见老厨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葱花面从厨房里头出来。

    老厨一下愣了,这可怎么分,白衣闺女在,梁二爷也在,还有这位一看就不普通的小公子。

    花少红手挥了挥,示意老厨把面递给闫忽德。闫忽德也不客气,拾起筷子在石桌上一敲,端正了长短,夹起一筷子面用干裂的唇吹了吹。

    花少红虽没动作,眼睛却越睁越大,静待恶作剧完成。老厨看着面离梁二爷的嘴越来越近,不由回避,不愿去看,一整瓶白醋,这谁受得了。

    就听“呲”,面条被闫忽德吸进了嘴里,见他眉头微微一皱,没放下筷子,反而嘴贴上了面碗,还喝了口面汤。

    花少红的眼睁得更大,双手撑在石桌边缘,直直盯着闫忽德梁。

    闫忽德就这么一口,两口,吃完了面,喝完了汤,还满足得打了个饱嗝。花少红不由咽了口口水,我的亲娘,这家伙味觉失灵的么?

    “你,不觉得酸牙齿?”

    闫忽德眉头又是微微一皱,不过也只是一瞬,他毫无形象可言,用右手小指指甲剔牙,轻声笑说:“面条有些软过头,我们族里各种点心酸味,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花少红眼珠子一转,想了想小时候在山崖上,兄长带给自己的奶糕,说是蛮邦贡品,那酸味,也就没再说什么。

    闫忽德吃完了面,筷子依旧在手,这么轻轻在碗上一敲,问:“红红,剑呢?”

    白衣小娘看着二人,竟也一时不知如何动作,想走又不敢,留下又后怕。

    “什么时候梁哥哥也喜欢上剑了?我这里有箭十二根,你喜不喜欢?”

    “莫要贫嘴,我问你,那把剑呢?”

    花少红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眼神示意白衣小娘快点走人。那白衣小娘风尘中来,自是明白,一溜烟,也就见不到人了。

    花少红又冲厨房那头喊了句:“阿伯啊,听说酱油没了,这个点也没人用厨房,要不您街口跑一圈?”

    老厨没看到二人之前对峙,也没听到什么,只是这小公子吩咐了,他一个下人也就不多话,领了碎银子出了门。

    闫忽德看花少红这些动作,自明白意思,迅雷之势去抓那把弓,依旧慢了半拍,花少红用短足将紫金鸾凤宝弓踢到半空。又见他左脚一踏,身轻飘起,一把抓住了宝弓。

    再看,却是十二支山禽令都在闫忽德面前,这家伙还用那墨绿色的山禽令箭镞在挑指甲缝里的脏东西。

    花少红刹那愤怒,厉声喝道:“把箭给我放下。”

    闫忽德不予理会,清理干净了指甲缝,又用箭镞侧面开始磨指甲。花少红怒已攻心,持弓拉弦,竟是聚气成矢,对准了闫忽德,又是怒喝:“我说,把箭给我放下!”

    闫忽德依旧不予理会,一声破风“咻”,闫忽德身子一翻,落地,不得不将手中山禽令归还。

    手持紫金鸾凤宝弓,搭着那支红色山禽令,这样的花少红他没准备惹,也不敢惹。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红红,我们的合作,你的诚意······”

    花少红轻蔑一笑,嘲讽道:“我一没有宗门,又不记在册的浪子,哪有本事和燕云骑的大人谈合作。”

    闫忽德也不恼怒,也不反驳,下个动作,又是用小指指甲抠牙缝。

    弓箭手的手很稳,他们的耳朵很灵,皮肤对风对气流的触觉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敏锐。花少红正要避开,却是来不及。一只血手鬼手双指作剑,离他的后脑勺不过半尺。

    这冰寒刺骨的感觉,不是那位听雨剑主,是逼走青楼尊者同听雨剑主的那人。

    “花家少子有能令狼王屈膝的本事,英雄少年。”血手来客一句话却是嘲讽了两个人,他没再对花少红做什么,反倒收了手,就轻声问了句,“那把剑呢?”

    “不知道。”

    血手来客用那可怖的手轻轻拍了拍花少红的右肩,看去虽是动作轻缓,可每一下,花少红都觉得自己肩胛骨似要碎裂,却也愣是没吭一声。眼神毒辣,问:“你又是燕云骑的哪一个?”

    “燕云骑的哪一个?我也忘了,我是有多久没回燕云骑了。”血手来客看了眼闫忽德梁,眼神依旧那般轻蔑,而闫忽德依旧不敢丝毫不满,就听血手来客声平静一句,“酉,走。”

    闫忽德明白,把人带走,把箭留下。闫忽德又幽幽落下一句:“西风十里地。”

    仲西侯睡醒的时候自己依旧是躺在地板上,可惜,没有在醒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媚可祸众生的红发舞姬,代替她诱人白皙双腿的是一木枕。他的剑被笔直笔直放在身侧,看到这赤霞色的宝剑,仲西侯竟不由笑了出来。

    用右手双指摁住双眉眉头顺时针用力揉了揉,还有些困乏。也不知是这临城太过舒适使得自己嗜睡,还是因为这些年城主当得懒散了,他总觉得时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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