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旧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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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你莫要出现,我跟他们的使节说明你已逝世,禁帝必会召我入宫。这样子,他们的目的便达到了,宫都的防卫会减弱,你也就有机会逃出去••••••”

    他盛怒,几欲要发作:“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抛下你••••••”

    “听我的,那个皇帝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就算我进去了,凭我这一身武艺,要出来也是易如反掌的,你——”

    目光相对,他的眼神,冷得吓人。

    “你是不是要丢下我。”

    “••••••凯娄?你在说什么?”

    “你想留在这宫都里,享尽荣华富贵,是或不是?”

    “我这一切都是在替你着想,你在想什么啊凯娄,你——”

    正当时,一个侍从进来了,简简行了礼,说有人求见。

    她心下一惊:果不其然,派人过来了!便要开口:“让他进••••••”话未道罢,已是左肋一通,眼前天旋地转,就要昏厥。

    昏厥之前,她感应到有人走进了屋里。

    “滇王身子可好?”

    “好得很,有什么事么?”

    “皇上召见••••••”

    “召见我是吧,走,我去。”

    “不不,是贵国王后——”

    “不巧,她已经先一步离开宫都了。”

    “什么——”

    后便是无边的黑暗。

    醒来时,她正坐在一辆马车里,颠簸,抽噎,颤动。一张蔫黄的信纸,摆在她的膝盖上。

    鼻头一酸,就要落泪。她已料到发生了什么。

    信开了——

    “照顾好自己,我陪不了你了。

    那个笛子,其实是历代滇王滇后大婚时,花神祭典上吹的镇国之宝——可惜我不能给你吹了。

    很开心遇见你,腴仙。

    再见。”

    泪水滴了上去,后面的话,再看不清了。

    还没当他的后。

    还没听他为自己吹那个笛子。

    还没在高高的祭坛上,与他一起接受万千子民的朝拜。

    还没抱着孩子,同他一面和歌,一面教着孩子识文断字。

    一切都还没,就要结束了——

    怎么甘心?

    蓦的掀开轿帘——她恨恨的喝道:“掉头——去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