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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多,我正在看书,孙文振突然来了,他脸上挂着几分笑意,倒是比前日和蔼些,他瞥了眼桌上的书,问我好看吗?我说还行,他有拉着我聊了几件闲事,就是没进入正题,眼见着他要走,我这才主动开口问,“孙董什么时候放我走?”

    “不急,过几天肯定放你走。”

    我一咬牙,“苏凌是不是被你抓走了?我能见见他吗?”

    孙文振停下脚步,轻笑,“我倒是忘了,这个苏凌可是你的前男友,没看出来你倒是情深义重。”

    “我只是想确定他是否安好,就这么简单。”

    第二天早上有人进来,说孙文振吩咐,我可以去院子里走走。我被蒙上眼罩,带了出去,直到院子才取掉眼罩。我瞧了瞧四周,确定应该是在郊区,而这是一户庄园。

    我转了许久,基本上每个角落都走到,观察了一遍。晚饭时间我被带回地下室,有人把饭菜放到桌上,提醒我,“饭菜要趁热吃,要是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我正在洗手,慢悠悠地说,“要是太烫了,也吃不下去,还是等凉些了才好。”

    之后几天,我每日都会在院子里溜一圈,闲来无聊,甚至学会了种花种菜。

    这日我正在给花施肥,突然有人把我拉到后院,塞进那里停的一辆车上,车迅速驶向大门口,刚走了不久,就被路边的巡捕拦下来。

    司机打下玻璃,问巡捕有事吗?

    巡捕说,“刚刚接到报警,前面庄园里非法禁锢了一名女性和男性,在搜查结束之前,这条路不放行,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还请你们配合。”

    我坐在后座,刚想说话,腰间有东西抵上来,我很清楚那是什么,立时闭上嘴,朝巡捕笑了笑。透过后视镜我看见庄园门口停着一排巡逻车,出出进进的巡捕很多,颇为壮观。

    有人报了警。

    路上被堵了几辆车,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才问到我们,我说自己是来学习种花的,还拿起化肥和铲子以及花苗给巡捕看,司机和我旁坐的人也附和了几句。

    因为没拿身份证,巡捕登记了我们三个人的信息,便放了行。

    车急速行驶着,我问司机要去哪里,他回答的很模糊,说去一个安全地方,看来孙文振还不打算放了我。

    车速很快,行驶到半路上,突然与迎面而来的车相撞,失去意识之前,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辆车是故意撞上来的。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装修简洁大方的卧室,停顿了几秒,我猛地坐起来,扯到手背的吊针,龇牙咧嘴呻吟了几声。

    有浅笑传来,“你当心点,这么急做什么?”

    我抬眸,正好看见白良石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上看报纸,我疑惑问道,“你怎么在这?不是,应该是我怎么在这?”

    起来的太猛,有鲜血回针,他走过来扶我躺下,替我掖好被角,“你不想在这,难道想在孙文振那里?”

    “那辆车是你让人撞上来的?”

    他点头。

    我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你胆子可真大,要是稍微不慎,我这会可能已经和我爸妈团聚了。”

    白良石笑出声,“是有点冒险,不过孙文振把你看得很紧,半路上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当然不能错过,所以才鲁莽了一回。”

    “孙文哲把我关起来,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顿了下,我又问道,“是你报的警吗?”

    “不是我。”

    我愕然,“也不是我!那庄园里给我递纸条的那个人,是你的人吗?”

    他疑惑,“什么递纸条?庄园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人。那里都是孙文振的心腹,一般人轻易混不进去。”

    我脸色惨白,心脏骤跳,不由攥紧双手。

    不是白良石的人,那会是谁的人?

    我突然出声,“会不会是陈子彦的人?”

    晚上等吊针挂完,我让白良石送我回了江水路,可佣人拦住我,不让我进去,“太太,您别让我们为难,先生吩咐过,您回来绝对不能让您进去。”

    佣人见我脸色不好,又低声说,“要不您给先生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我直接要求见文姐。

    一会佣人出来说文姐不在,我知道她是骗我,文姐绝对在,不过是不愿意见我。我也没勉强,偷偷问她陈子彦今晚回来吗?

    佣人老实说她也不知道,陈子彦最近没住在这里。

    我蹲在门口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多,腿发麻站都站不稳,最后还是白良石强拉我上车离开的。他带我回了别墅,让人准备好泡脚水,刚打开电视,新闻正在报道,陈孙两家将于近日补办婚礼。

    是为陈子彦和孙飞飞。

    我饶有兴趣看完整条新闻,还找白良石借来手机,浏览了一遍所有关于陈子彦的新闻。

    第二天晚上我仍旧去江水路,蹲守在车必行的路上。过了许久,终于有一束亮光照在我身上,我没躲,仍固执地站着。车久久停在那里没动,我们双方僵持着。

    终于,我眼前出现一双皮鞋,紧接着一声嗤笑传来,“李小姐不是说我让你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