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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路上,我一直在提醒自己,永远不要这么卑微的爱一个人,爱人之间平等才能共存。
两天后,国内媒体用整整一个版面,报道两人的婚礼,有一张陈子彦亲吻白飞飞额头的照片很是唯美,般配。
那画面太美,我特意保存下来,当了几天手机屏纸。
我准备给陈子彦发条信息,祝他新婚快乐,纠结了半天还是作罢,人家夫妻甜蜜幸福的时刻,我还是不要刷存在了。
一周后芯一出院,我接她去了江水路,每天定时陪她去医院复健。这天我临时有事,没陪芯一去复健,办完事顺道去步行街买她喜欢的酥饼,正在排队佣人打来电话,急道,“太太,老魏打来电话,说他和芯一小姐出车祸了,让您赶紧去新安医院。”
我竭力保持镇定,说了声好。
这会正是人流高峰,根本拦不到出租车,无奈之下,我给肖诚打了电话,很快他开车接我去了医院。
一路上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索性芯一伤的不重,几处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倒是老魏胳膊骨折,已经打好石膏,看见我满是愧疚,连连说自己没保护好芯一。
一旁的芯一适时开口,“姐,不是叔叔的错,我们的车好端端地走着,是那辆车故意撞上来的。幸亏叔叔躲得及时,要不肯定出大事的。”
肖诚问芯一,“小姐,你记得那辆车的车牌号了吗?”
她垂眸,低声说,“车撞得太猛,我只记下前面的,最后几个数字没记清楚。”
肖诚说没关系,让她说了记下的数字,随后出去打电话。
我有些懊恼,今天没陪芯一,她发现我神情不对,小手拉着我的衣摆,小心声说,“姐,我没事,不疼,一点都不疼。”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夸奖道,“芯一,今天很棒,很勇敢。”
因为芯一有脑震荡,留院观察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肖诚派车接我们回了江水路。
我换了身衣服,简单洗漱了下,刚要下楼,陈子彦打来电话,肖诚已经向他汇报了车祸的事,他再没问,直接说,他回来之前让我不要出门,芯一复健的事,他会找专业医生上门来做。
我说了声好。
随后我们两人全都沉默,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主动开口,属于没话找话,“婚礼还算顺利吗?”
他答非所问,“我下周回国,有事回来再说。”
我嗯了声,紧接着那头有个沉稳男声叫了子彦,他说了声乖,听话,就挂了电话。
乖,听话。这两个字是他最近经常说,他说的很自然,像是安抚豢养的宠物一般,可我不是他的宠物,也不愿成为宠物。
不等陈子彦回国,我把此事此事告诉了白良石,请他帮忙擦下车牌号。出事地段是监控盲区,我也害怕芯一一时慌张,记错了车牌号。
两天后,白良石打来电话,说什么也查不到,车牌号可能是假的,晚上肖诚也说车牌号是假的。这点在我预料之中,交手了这么多次,对方的手段我也算是了解了几分。
对方想在无声无息中置我们姐妹于死地。
星期三陈子彦回国,他来了江水路呆了两个小时,我们连话也没多说几句,便匆匆离开。他出国十多天,公司积攒了很多事,再说他最近在塑造好丈夫的形象,确实不方便在这多留,我也能理解。
晚上我打电话给他,让他最近住在茯苓路,免得给媒体制造话题。我很真切,全是为他着想,没一点赌气的成分,可他偏偏不这么想,冷声说了句我很贤惠,便挂了电话。
我脑补了下他阴沉着脸的表情,为了自保,我又言辞恳切地给他发了条信息,结果石沉大海,连着一周没回复没电话。
我没心思关心这些,因为芯一的复健不太理想,医生换了套方案,仍不见效果,她也发现自己走路有些跛,为此我专门咨询了专业医生,他说芯一腿伤很严重,肌肉和功能恢复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需要慢慢来,不能急。
当然我从他的话里也提取了一点重要信息,她有可能恢复不了。这直接是噩耗,我有些接受不了,上网查了很多信息,想送她去国外做复健,可我又担心,国外她一个人,不安全。
就在我左右纠结时,白良石突然打来电话,说我家遭贼了,等我匆匆赶去时,那场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爸妈的卧室整个被翻了个底朝天,他们的照片被撕碎,密密麻麻撒了一地,尤其是他们的遗像,竟然被烧成灰烬。
玉镯和翡翠项链也被摔碎在地,很显然对方并不是求财,他们似乎在寻找某样重要东西。
大门和窗户没有撬动的痕迹,门口我之前安装的监控被蓄意破坏,警|察也毫无头绪,暂且立案,随后再做深入调查。
我挑了几张损坏不太严重的照片,又找了个盒子把碎的玉镯装起来,我很淡定收拾完一切,回客厅坐下,白良石倒了杯水递给我。
我几口饮尽,笑道,“他们急了,坐不住了,我爸妈手里肯定有某样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