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亲近喜欢,深深相爱(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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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亲近喜欢,深深相爱(6-3) (第1/3页)

    迎接安娜堡的第一个清晨,我在一个混沌的梦里逐渐清醒。

    其实不应该是梦,而是现实,因为母亲撕声的哭泣,父亲决绝的背影,姜离的袖手旁观和我的触目惊心,那些在伤心、愤怒和在绝望时说出的话,都非常的清楚。

    母亲曾亲口对父亲说,如果他离开我们,那么他以后永远都不准碰我,他也永远都不能回到我们身边。在那一刻,我没有看到他在沉默中爆发,但是我看到他的肉体与灵魂已经分开了。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痛苦和惨烈父亲还是执意如此,后来便懂了,爱是使人盲目的,不管是好是坏。

    母亲的爱也是盲目的。

    外公从小管母亲极为严厉,要求也高,外婆对她的教育更是精细优越,但是他们从来不限制她自由选择的权利,不是束之闺阁,相反是带给她更广阔的眼界,让她可以不受身份性别的约束,所以母亲从小就自信英挺,心高气傲。这样的女子,要真碰不到爱情还好,要是遇到了,是极容易陷入进去的,哪怕飞蛾扑火,粉身碎骨。

    父亲年轻的时候坚韧刻苦,虽然是个穷小子,但是有不属于穷小子的傲气张扬,跟那些门当户对的高官子弟比起来,有另外一种不可阻挡的吸引力,更鲜活,更神秘,像一种生命不可或缺的色彩。这样的母亲爱上这样的父亲,与其说她是选择爱情所以选择了父亲,不如说她是被自己憧憬的与众不同的爱情选择了。所以她可以放下自己的高傲和自尊心,不在乎父亲从前的感情问题,为了爱,她甚至可以使用一点手段将这个男人捆在自己的身边,她也可以忤逆一直敬重的父亲,尽管这份爱在一开始并不牢固,也没有她想象中的深刻。

    因为爱而产生的责任和羁绊,和因为责任和羁绊产生的爱,两种关系哪一个会更长久不知道,但是一个男人的愧疚和怜爱是会埋藏很久的,甚至与超过他对与责任的担当,至少,母亲和父亲的结合就证明了这一点。

    在我因为胃部手术住院那段时间,母亲寸步不离的守在我的身边,说了许多我幼年时期的事,关于她和父亲的过去,关于她和父亲,还有姜离母亲三个人之间感情纠葛,她也曾向我隐晦地提起,不过中间她向我隐瞒了多少,我也不知道。

    哪些秘密被她背负了太久,有岁月蒙尘的恍惚,已经没有当时那么兵荒马乱。但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母亲对于过去,对于她和父亲之间失败的婚姻,或许已经开始释然了。她甚至问我当初对父亲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隔断一个父亲和孩子之间的联系,不管是对于父亲,还是对于孩子,都太残忍了。

    我跟母亲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即使是在我们最难熬的那段时间,没有像小时候一样,可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可以依靠他的肩膀,依靠在孩子眼里像一个英雄一样的父亲。

    母亲打来电话时,我正好换了一身素黄色的法式复古桔梗长裙准备下楼,安先生和林东在一楼整理餐桌,跟二楼的我打了一下招呼。

    电话接通,母亲照常是先问我在这边的情况,吃住穿用是否齐备,二是问安先生好吗,他的室友是否好相与。我一一回答她,笑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当我小孩看待。

    母亲闻言嗔怪道:“没办法,女儿太要强,当妈的要是不啰嗦一点,真成金刚人了。”

    我说:“当妈的太紧张,孩子是没办法成金刚人的。”

    我生病之后母亲变了很多,她好像变回了从前的样子,但是比从前更加得温柔,也更叫敏感和脆弱了。她从前对我还有几分严厉,在慈父面前扮演严母的角色,不过当时她的眼睛里满当当都是父亲,现在变成了我,我几乎成了她除自己以外剩余的全部。

    母亲说她在家呆的无聊,刚好我一个在美国的朋友知道了我在这边有工作,想邀请我们去她家做客,母亲已经答应了,她说等过两天她就可以飞过来跟我见面。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杜兰戈?”她问我。

    “下个星期。”我说,“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先去杜兰戈等我,艾文她最近都在家休息,可以带你在杜兰戈附近到处逛一逛。”

    母亲说:“好呀。”刚好安先生在楼下叫了我一声,她听到了,跟我说:“让我跟嘉树说两句。”

    我下楼将手机交给了安先生,母亲关心了下他工作上的事,后来又大概说了几句,不过我去阳台吃早餐去了,剩下的话听不太清。林东拿出他的吉他,在我们用餐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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