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心疼

    第49章 心疼 (第2/3页)

案前温润而立,深黑平和的目光略微执着平静的朝思涵望着,似如无声陪伴。

    待周遭气氛沉寂了许久后,思涵才强行按捺了心绪,稍稍松了袖袍中的拳头,随即,低沉幽远的道:“今日,本宫倒是有一事棘手。”

    她终于是出了声,这话一落,沉寂冷冽的目光落向了展文翼。

    展文翼瞳孔内稍稍溢出半缕不曾掩饰的释然,只道:“长公主何事棘手,不妨与微臣言道,也许,微臣能出些微薄之力。”

    思涵并不打算隐瞒。想来,此事即便她瞒着,自也是瞒不住。

    她默了片刻,才稍稍将案上那本打湿的奏折朝前一推,“皇傅可亲自看看。”

    展文翼微怔,却也并未耽搁,当即恭敬的伸手拿起奏折,然而待展开观看之后,他面色也稍稍一变,本是温润平和的瞳孔,也骤然深了几许。

    思涵应时淡道:“东陵攻我东陵,令本宫父兄惨亡,而今,东陵太子大婚,令本宫过去朝贺,皇傅倒是说说,此局,该如何破?”

    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冷冽。

    然而,纵是表面略显平静,心底深处,则早已冷意沸腾,炸开了锅。

    皆道情断便如敌人,奈何那东方殇与她,还未情断,便成了家国仇人。而今倒好,那人即将大婚,竟敢厚脸的下达诏书而来,令她务必入得东陵观礼朝贺。

    她东陵之国,本与东陵不共戴天,而今,先不论东方殇大婚之事,就论敢如此发好命令一般轻贱她东陵,命令她务必过去朝贺,就凭这点,便已是令她心生震怒与不敢。

    她泱泱的东陵之国,何时,竟当真成了东陵的番邦,甚至于东陵对东陵的使唤,竟也来得如此自然熟。

    思绪翻腾,思涵目光抑制不住的再度冷了几许。

    展文翼稍稍将奏折放下,并未言话,待抬眸将她静静的观了半晌,才低缓出声,“东陵令长公主入东陵朝贺,此局,自是好破。”

    思涵神色微动,冷眼凝他。

    他稍稍垂眸下来,略微自然的避开思涵的眼,缓道:“微臣斗胆而谏,东陵太子大婚期间,长公主可昭告天下,病难下榻,自是可避了东陵朝贺,仅需差使臣前往朝贺并献礼。其二,长公主可一口咬定不曾收到奏折,到时候东陵责怪,找个替罪羔羊解决便是。”

    说着,他嗓音稍稍一挑,继续道:“长公主历来英明稳重,想来此局对长公主而言,自也好破,然而,长公主则情绪浮动,焦躁四起,这其中缘由,可是不因此局,而是……别有它求。”

    思涵瞳孔骤然而缩。

    展文翼缓缓抬眸,逐渐迎上了思涵的眼,眼见思涵神色浮动,许久不言,他极为难得的叹了口气,“东陵太子之事,已过了这么久。长公主心底,可是仍不能彻底释怀?”

    他终归是聪明的,甚至敏感的。

    奈何这话入得思涵耳里,却彻底的变了味。

    她面色越发的陈杂,瞳孔也越发的起伏冷冽,则是片刻,她唇瓣一启,阴测测的出声道:“皇傅虽聪明过人,但也不可擅自揣度!本宫与东方殇那狗贼,水火不容,你如此言道,究竟是在损本宫志气,还是在诬本宫不记深仇,不分亲疏?”

    展文翼脸色骤然而变,当即垂眸,“微臣并无此意。”

    他也并未多做解释,仅是短短一句,不争不论,待尾音落下,他便垂眸下来,模样平静无波,却又在不卑不亢中透出了几许淡凉与无奈。

    思涵目光起伏,心底沸腾。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动怒,只奈何,那东方殇这般阴沉腹黑之人,这般欺她计她之人,又如何能安定大婚,得到他的幸福!

    她颜慕容被他害得从云端跌落,满身泥泞与狼狈,那东方殇,又如何能完好无损,风华如常的高调迎娶她人,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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