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忆旧人醉倒花阴
第二十四回 忆旧人醉倒花阴 (第2/3页)
中的墨色酒壶,反复观摩,见瓶身上刻‘醉花阴’三字,一时爱不释手:“‘醉花阴’!好名配好酒!”
“我自己酿的。”骨错又笑:“春日白芷叶,夏日白芷花露,秋日白芷根,冬日白芷枝,捣碎埋藏,十六年。”
“折了美人当酒喝。真有你的,”赵孟墨不再妄自尊大,很亲近地凑过来道:“我听说,很久以前,妖境还统治六界的那时候,他们的密境内,草木也是修妖的,你折的,没准儿,真是个美人。你不会是少年思春了吧?”
“再说,不教你喝了。”赵孟墨虽是笑谈,骨错却被说到了痛处,当了真。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凝成沉重。
“你今日,可是颠倒了我对你骨错十几年的认知。过去的你,果真都是装的。什么一本正经,道貌岸然。”赵孟墨有些醉意:“这样,你送我一坛酒,我不给夫子告状,现在就回去。你也保了颜面,可否?”
“你还是告状吧。” 这酒,骨错不舍。平白地睹物思人之过。
“我觉得,你有美人结?要不,就是美人劫!”赵孟墨醉醺醺地,却似乎看透了他。
骨错无语。脸色黯然。
“我突然想起来,这气息,这酒的气息,这院子的气息,跟一个人很像。”赵孟墨自说自话:“对,是她,就是她,荆女。”
“你跟她,什么关系?”骨错手指紧绷。
“表妹?主仆?抑或兼而有之?” 赵孟墨酒后真言,述起荆女来赵府的过往。骨错沉默地听着,那是没有他的过往。
“只是,小时候,她就是个瘦骨嶙峋的丫头片子,实在说不上好看,慢慢也就忘了,府里不过多了个丫鬟罢了。”赵孟墨说着,骨错的嘴角,漾出一丝苦苦的笑意,让他回想起他在中皇山守护未修正果却偶尔偷偷现形的芷兮来,那时的她,也是个瘦骨嶙峋的丑丫头。
“倒是去年年底家宴上,祖母身边的婆子害了病,便由荆女侍候在身侧,”赵孟墨描述起这段来,眉开眼笑:“好多年未见,我竟没有认出她,只觉着,这个美若天仙的,是从何处降来的。”
骨错也笑起来,嘴角眉梢,都漾着笑意,那是青狐的笑,真诚而魅惑:芷兮娲皇宫转世那日,他与她花钿丛初见时,岂不也是同样的光景么?
“可是后来,也只有晨昏定省,偶尔还能在祖母那看她一眼。总有一天,我得讨她入房。”赵孟墨又饮了一口酒。
“你连明媒正娶,都不敢,就不要去招惹她。”骨错的笑意变成了刚毅的冷漠:“否则,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不招惹她,这话,不是更该我说么?我跟她,怎么也算得半个青梅竹马了。”赵孟墨思索片刻,笑道:“你也被那副皮囊迷惑了,是不是?看你待她的样子,倒不似初见,而是‘情根深种’,对不对?”
“竹马---青梅---”骨错好嫉妒,落寞爬满脸庞:“我给她取了个字,芷--兮--,可配你的竹马青梅?”
“雅字配美人,”赵孟墨应:“我回去,在府上禀过祖母,她也不算无名无姓的了。身份再高些,我或许能允她个妾。”
骨错闻言,一拳重重打在他的脸上。赵孟墨却,醉倒在花阴里。
这时,夫子回来了。走进陋室,桌也狼藉,地也狼藉。到结庐里,醉得也狼藉。他摇头不知奈何,那赵孟墨早已昏天黑地,不知所云,还向夫子赔了万个不是。后来还是家仆替他将吴骨错在赵家的言行,向夫子述说了一遍,算是以罪抵罪。夫子也是赔上万个不是,那家仆才将赵孟墨搀扶走了。
“怪不得,我在赵家女殊那院里时,听人说,他们老太太那边,遭了贼。”夫子摇头怒道:“竟是你!”
“还望父亲大人,大量。”骨错也醉着,拱手求饶。
“祖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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