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见风使舵讨浊灭

    第三十四回 见风使舵讨浊灭 (第2/3页)

便随和的孩子,更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一番虚礼过后。赵孟曾被让上了主位,他居左,老太太居右。

    赵孟曾刚坐下,又站起来,硬拉着站在下座旁的荆芷兮,坐到他左边的左边,乃是尊上之尊位。众人心下唏嘘、面露不屑,却谁也不敢违拗他,只好言归正传,切入正题:

    “这是父亲快马加鞭,五百里加急,送来的,正被蒋山拦获了。”赵孟曾从衣衫中掏出一片白帛来,随即吩咐一个近侍丫鬟去取盆水来。

    “都退下吧,”赵老太太随即遣散了一屋奴婢,看看坐在左首的荆芷兮和坐在末座的吴骨错,她甚觉碍眼,不知如何打发,又该不该打发。按她个人的意愿,这二人自然是外人,定是要赶的,只是,看他们与赵孟曾同座一车而来,关系匪浅的模样,也不便随便便打发了。

    “无妨。”赵孟曾心下玲珑,领会了老太太意,对她说:“他俩都不是外人。”

    “原来是龙岩郡柴家的,”老太太这才接过白帛,放入方才丫鬟取来放置她面前的水中,无字白帛,见水现字。

    她看完信,心下轰然一惊:柴家是京城赵家在南方扶植的傀儡政权,现在竟然被端了,这六千绢帛,便是从那里流失出来的赃物。不知不觉间,她老手颤颤巍巍抖起来。

    “烧了吧。”赵孟曾嘱意。

    “你特意折回,是准备召回这批货么?”老太太拿起竹笼,将密信放火上烧了起来,烛灰不时忐落,流着烛泪。

    “召回了,岂非更是祸患,”赵孟曾道:“这儿离京都远,尚可避讳些,只是再不能招摇着往布庄上摆了。”

    “自当如此。”赵老太太忐忑:“只是,布庄上原来的货,还用撤么?”

    “暂且不必了。”赵孟曾面露为难,父亲这到处钻营的本事,从各地扶植的暗军,布的暗政,流来这诸多宫帛,今日不撤,何保后日不会像此次柴家的货一般,也被揭发了呢?

    “想来合该如此的,”赵老太太在赵孟曾面前,倒是言出毕从的,“昔日的货,都是家将蒋山护运来便可,唯此一桩,是亲劳了你大驾来的,想来别的都还无关紧要,昨夜这桩,倒是最关紧的。”

    “我也曾一再提醒父亲,不该铤而走险,与虎谋皮,摆明了皇室要清算了,父亲竟还是不愿避嫌,不肯划清界限。”赵孟曾无心机,和盘托出自己的无奈。老太太不置可否,端坐无言。

    “不过嘛,凡事皆有两面,我来,也自有来的好处!”赵孟曾转眼看看身旁的荆芷兮,方才还晦暗的表情,忽然有了几分明亮,像外边的天一样,说变,便变了。

    “有何好处?”老太太转脸问他。

    “他乡遇故知嘛!”赵孟曾又看了看末座的吴骨错,即便是这个末座,也是因他的缘故,被赐的:“荆芷兮、吴骨错,这二人的罪,三祖母看在我的份儿上,得免且免吧,你看他俩被咱家家仆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岂不坏了我赵家向善的名声?何必动刀动枪呢。”

    “孙儿远在京城,怎会认识这般乡村俚子。”老太太纳闷道。

    “有缘千里来相会嘛”赵孟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很尴尬自己一欢喜说漏了嘴,讪讪笑言。

    “如此说来,倒也未尝不是,”说老太太极尽了恭维之能事,是不过奖她的,赵孟曾自己都圆不来的谎,她硬是给拼上了:“吴公子,不是赴京赶考了嘛,京城遇贵人,再有缘不过。”

    吴骨错坐在席下,听得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大户之家的虚与委蛇,他今日算是领教了,心想:我何时去赶考,老夫人怕是最清楚不过的,如果她的嫡孙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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