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寄奴草知己相惜

    第四十五回 寄奴草知己相惜 (第2/3页)

良传统,在他身上,继承的尤其好:“我只是来探望故友骨错的,听说他伤在赵家。”

    老太太将他领进客室,骨错脸上果真青一块紫一块,额头上沁着汗,看样子很是痛苦。身边竟没人守着。

    滇儿从怀中取出一株药草,那药草一茎直上,叶似苍术,尖长糙色,一枝攒簇十朵小花。滇儿将其折下一截,直接送入骨错口中,骨错未问何药,咀嚼下咽,那动作自然得仿佛吃饭一般,可见是旧疾,而且滇儿不止一次给他医过。

    “滇儿,你和他,到底有多少过往,是我不知道的,”陈子规心间暗想,他担心骨错是真,但是嫉妒他,也是真。

    滇儿又将拿剩下的一小截药草在手指间碾碎,覆到他脸部的伤口上,那药草竟似金创之药,片刻后淤青已见消散。

    “他身上或还有伤,”滇儿转向身后的陈子规,说“我不便给他敷了,你帮我给他敷上,可好?”

    “嗯,”陈子规接过滇儿送至他手上的药草碎叶,她的指尖碰触到他的手心时,他感觉心间在砰砰直跳,脸上火烧火燎的红。

    “要将药汁,尽力挤出来。”滇儿嘱咐他,他却觉得耳边听不到话,看着滇儿,只有心动而已。

    “嗯,”他又应一声。便要解开骨错衣衫,给他敷药,滇儿见他如此冒失,忙闪躲外面,荆芷兮也跟了出去。

    “芷兮,你就忍心将他一个人晾在那里,不闻不问的么?”滇儿责备着芷兮:“他这,全是为你坐下的毛病。”

    “为我么?”荆芷兮并不知情,可是会错了意,以为是因为她,今日被打出的毛病,也便低头认下了:“嗯,我的错。”

    “你穿着嫁衣,”滇儿低声问,猜测着:“要嫁给谁,为什么连我们都不通知一声。骨错是来抢亲的?”

    “抢亲?”荆芷兮有些惊愕,连忙否认:“不,不,算不上,他只是不知来做什么,恰巧遇到了。”

    “这么说,你要嫁人,连他都未知会一声?”滇儿开始埋怨她,从心底的埋怨。

    “我为什么要知会他?”荆芷兮依旧不明就里:就算我曾在古木荫学习日久,却是跟他连半个同窗也算不上的。午间吃他做的饭,喝他调的玉露羹,听他弹焦尾琴?看他采花吹哨?…….可是这些,其他女舍的女子,也都有的啊。我并不觉得我与他,有出嫁还要知会的什么情谊。何况,又非亲非故。

    “他,错爱了你。”滇儿不再理会她,站在门外,等着陈子规叫她们,再也未同芷兮说过一句话。

    室内,陈子规解开骨错衣衫,伤得惨不忍睹,赵孟墨捂着眼,直往一边躲闪。

    “怎么,有胆量打,没胆量看?”陈子规道:“你跟他,多大的仇,打成这样,白同窗三载。”

    “我,我,我哪知道,他能被打成这样,之前的吴骨错,最是张狂冷漠的,我敢动他一根指头,他一根指头就能解决了我,何曾像今天这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打任挨,还突然变得如此弱不禁风,一点不禁打了。”赵孟墨的争辩,也是真的。昔年他们古木荫同窗之时,骨错打架,是未输过的,且即便受伤了,也立时痊愈,从不留伤。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赵孟墨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在理,说没说服陈子规,他不知道,但是先把自己给说服了,然后竟得理不饶人的,反咬一口:“他就是看不得我比他强,他喜欢荆芷兮,荆芷兮却嫁给了我,他看不过去,就在这挨打,给我找晦气。”

    话说他这反咬一口的毛病,也是由来已久、根深蒂固的祖传,怪不得他。可是,即便这样一位无心无肺粗鄙之人,都能看出吴骨错喜欢荆芷兮,荆芷兮自己却无知无觉。

    人,到底心要有多冷,才怎么捂,都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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