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回 丹书铁券柴王后

    第六十三回 丹书铁券柴王后 (第2/3页)



    此茶乃是荣王府进献的,皇帝骨中挑刺,也是要给顶撞他的荣王,一个下马威。荣王紧忙分辨:“清明节气前,三王妃带着爱子,亲去茶庄采的,一芽一叶,甚费了些心思,因茶庄临崖,我那犬子还差点跌下崖去,这不,腿伤还未愈呢,”荣王见皇帝不时瞧瞧赵访陌,趁着追述采茶表心意,顺意为自己儿子久伤未愈的伤腿找了个好借口,一味怕皇帝继续寻衅责罚。

    “说起来,访陌这伤,也是许久带着的,前伤未愈,又添了一场新伤,”皇帝面带疼惜之色:“朕让太医院院使亲自照拂,看来,还是不用心。”太医院院使谢大人,闻听此言,战战兢兢地,出了席榻,跪地磕头:“臣医术不精,确不是不曾用心,也不敢不用全心全意啊,陛下恕罪!”

    “陛下日理万机,还想着犬子之伤,”荣王却面色难堪、镇定自若,端起一盅酒,敬谢皇恩:“王府与有荣焉!”

    “陛下脾胃失和,酒是不能沾的,”太医院院使忙劝诫道:“王爷不妨以茶代酒。”

    “谢院使体谅朕,自也不会慢待了王爷之子,这样的场合,还不快起来,归座吧。”皇帝念他年迈,也算用心,免了谢院使的跪。

    “陛下饶恕臣下不知之罪,”荣王道:“只是我这府上奉的茶,方才陛下也说差了火候,我怎敢再以敝茶奉陛下。”

    “骨错略通茶理,”骨错一语,为荣王解了围:“茶既是好茶,又是用心采的,若精心调制,岂不美哉!”女官忙命人重新取茶来,奉到骨错桌前。

    骨错近取茶具,亲手注汤击拂,少顷,白乳浮盏面,如疏星淡月。宫中女侍过来端起,奉到皇帝面前,皇帝轻啜微吟,滋味果真不同凡响,连连称许点头陈赞:“骨错之茶,尽夺天工!”

    “巧妇尚难为无米之炊,”骨错道:“还是荣王府上茶庄养的茶,吸尽天地精华灵气,才巧夺天工。不知王爷肯否割爱,将江南的茶郡,付于皇家,专奉茶值。”

    荣王方才还在感激骨错为他解围,如今闻言,面无土灰,方知骨错醉翁之意不在酒。满朝文武皆知,那江南茶郡,乃是荣王图谋根本,若如今交还皇帝,便是彻底断了根基。

    他暗暗心中咒骂骨错:“之前皇帝只是剪我的羽翼,你如今,是要连茧也破了,只怕我这破茧,不能成蝶,全成了炮灰。我苦心经营多年的暗卫、谍网,便全付诸东流,成了这无用的消遣的茶水了。”

    “那南郡,穷乡僻壤之地,我将皇城郊外的茶庄,交给陛下,岂不更好?”荣王讨价还价。

    “郊外的茶庄,自是不错,”皇帝道:“只怕守卫的兵士,未必愿意让朕去领。况且,京郊的水土,皇家园林也是有的。”

    王爷自知皇帝此言,指桑骂槐,是在连带指责他暗囤军卫,遂起身俯伏在地,谢罪道:“臣对陛下,一片忠心赤诚,岂敢有人阻拦?”

    “荣王奉了这明前之茶,可知,这寒食饮茶的节日,为着谁设的?”骨错问荣王。

    荣王心里虽怪道他这话扯得远,却未深思,当下答道:“自是晋文公为介子推的忠心所设。”

    “那王爷对陛下的忠心,与那介子推相比,当是如何?”骨错为他设了一个棋局,招招机关,步步为营。

    “我与皇弟手足连亲,忠心岂是一介外人能比的?!”王爷恨恨道,怪骨错当众责疑于他。

    “晋文公当年遭逢骊姬乱政,流离朝野,介子推为免君主受饿,曾‘割股奉君’,”骨错道:“王爷与陛下乃首足,竟连区区一块地,都割不得么?既是如此,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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