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门楣辱没留孤女

    第六十七回 门楣辱没留孤女 (第2/3页)

后宫嫔妃私会外男之罪,以及,狐族为恶杀人、流散妖毒之罪。”

    “以我一人,可以代他去死,可以抵众狐之罪,又可免了御林军被灭口,我倒觉得是上上之策,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含念说着,用随身携带的往生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膛。往生咒一下,生魂、灵魂、觉魂,渐渐消散成烟雾,往生往世再不能凝结真身,注定缥缈于往生途中,徒劳看他人结因结果。

    “含念!”被围垓心的吴骨错,歇斯底里喊着含念的名字,但觉撕心裂肺之痛,却不能靠近她。

    “离与,对不起,”含念含血道:“过去的我,太天真,以致让我流落人间的狐族,成了万恶之源、众矢之的,我,以死赎罪了。从此我也不用再受用情之苦。你我,死生不复再见。”

    含念现出了原形,是墨狐的形状,

    过去的她,天真,现在的她,又何曾不天真?她自以为她一死,之前受她调控的墨狐,都能获救,却不知,无常境,已然失去了天地灵气的庇佑,不止是狐妖,便是虎妖、木神,也都失了灵力,不杀人噬尸,休想延命了。

    董阎罗没有守信,他暗手笼罩天空,将围住骨错的二百御林军之命,调入了冥府。

    “骨错,我劝你,点到为止吧,别再追查下去,饶了你的同族,也饶了你自己,”董阎罗冷声说:“要不,这只美狐,便白白死了。”说着,他拎起那只墨狐,去给皇帝复命。

    “你用我的狐族和含念,当刀使,为冥府添兵增势,我早已知道了。”骨错对着他的背影道:“我依了皇帝的令,追杀妖狐,也不过是诱饵,引你出洞罢了。只是还未等到你露出原形,含念先傻傻殉了罪。她总是这般,一出戏,只陪我唱了开头,便自定了结局,姝不知,我所想的结局,和她自导自演的,并不一样。”

    含念的死,注定成了枉死,死得有辜,却依然留了余罪,到底,她只是一厢情愿为保他而亡的。

    董宋臣将狐尸丢在景灵宫内堂之上,皇帝不明其意。

    “禀陛下,妖毒蔓延,都是这狐妖所为,”董宋臣跪拜解释道:“唐安安为狐所化,乃妖毒之源。派去的御林军,皆被其所杀,但她自身,也受了致命伤,现了原形。”

    “妃还未封,”皇帝捧起那俱狐尸,黯然说道:“你到底骗了我。传朕旨,唐安安贬为布衣,逐出宫,隐姓埋名人间。”

    曾经‘三千宠爱在一身、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唐安安,应着这一道旨,成了史官笔下被排挤出宫的隐姓埋名之辈,皇帝到底顾念旧情,保了她的名,留下昔日于宫中‘排舞、听戏、赏花’的剪影,供后世揣摩其妩媚与才气。她所用过的妆盒酒具、水盆火箱、帐幔茵褥、绫罗锦绣、珍奇宝玩,皆成了墨狐殉葬。

    但是流言蜚语,还是如絮棉一样于风中四处乱飞,散于四野,跻于朝堂:

    “听说,若没有她,新科状元便不是状元”

    “靠着女人的裙带,往上爬的男人,哪里还有直起来的脊梁骨”

    “此话差矣,高门都兴拿几千两银子捐现成的官,人家不过是捐了个美人,谋个高名嘛”

    “哈哈,此言精辟,鞭辟入里,入木三分……”

    “皇帝重用状元,还入了内阁,怪不得遭此天灾,阴阳不调啊”

    “全是狐狸精惹的祸”

    “今皇堪比唐明皇啊,晚节不保”

    “有过之而不及呢,可惜,人家明皇的妃子,只是担个名儿,他宠的倒是只真狐狸精,爱的还是白面书生状元郎,给他好大一个绿帽高高戴了”

    ……

    这个世间,敢问有什么能比流言更毒,更能伤人,又有什么比贬损一个男人的尊严,更让他不堪其辱。若骨错真是个无能之辈也罢了,只是他诗书满腹、才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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