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 一粥一金误江山

    第七十回 一粥一金误江山 (第2/3页)

“我不管,这些,我必须亲验过,之后的才可算数,”吴娘子一一点过,骨错只是跪着,每每为芷兮争执,最后,还是荣王府来抬妆奁的人到了,才免了吴娘子一番一番洗劫,然而和起初骨错给的相比,终剩下不多了。

    荣王府的人走后,骨错才松了一口气,跟母亲道:“今日我已派人去古木荫却接父亲了。总要有父亲牵着芷兮的手,给她送嫁。”

    原来,吴夫子舍不得古木荫那些孩子,虽然儿子封官拜爵,他依旧做他淳朴的乡间夫子,不问世事,不问锦绣。

    吴娘子听闻老朽的夫子要来,二人素来不合,见面无非吵架,很是嫌弃地‘哼’了一声,甩手走了,不一会儿,打发的账房里,便来了人,抬之前吴娘子克扣下的嫁妆。

    这时,荣府派的人抬了妆奁回去,禀报王爷和三王妃道:“安国公吴府那边,送来的嫁妆,现已抬过来了,这是陪嫁礼单,还请王爷、王妃过目。”

    三王妃走过来接着,展开绢帛作的陪嫁礼单,那礼单上用毛笔写着“鸾凤和鸣”四字,展开来,开头竖写着八个大字:荆钗裙布、妆开见喜,紧接着是:“恭请荣王府令尊尊翁、贤母惠鉴”,尾部又着“麟趾吉祥”作结语,中间则是陪嫁的物品清单,主计有:奁具金百两、银千两、钱十万枚,奁租百亩(叶茶郡),又加金银珠翠两笼,还有亲戚朋友如滇儿等送的双金鱼袋,销金缬一疋,画眉褐织一疋,叠金箧帕女红五事……

    “安国公年少,这是倾半府之力,嫁妹妹啊。”三王妃不禁慨叹。

    妆奁风波,缭乱了太多人的心,几家欢乐几家愁,骨错一夜无眠。芷兮亦是。对骨错不知是欠、是愧、是情,意念一起,折磨得她左臂疼了一夜。

    翌日,九月初一。绿衣朱轮走钿车,路转堤斜。荣王府少子大婚,礼部随应,礼仪规格形同东宫太子。

    新娘描画峨眉上妆,入轿,拜高堂。那高堂之上,皇帝坐正位,王爷和三王妃做辅位。

    丝竹雅乐,夫妻正在互拜,忽闻一片厮杀悸动,芷兮蒙着盖头,侧脸相望,只能看到地面上,一排排高筒皮靴,和那偶或撞到地上的刀戈剑戟,从外面向屋里扑来。

    不待众人反应,叛军已罗兵堂前,将婚礼屋舍围得如铁桶一般。杀得疯魔不眨眼的那些兵士,有的刺向皇帝,有的刺向访陌,有的刺向芷兮……

    “小心!”访陌见一道剑戟就要刺入芷兮心间,一把将她扯到怀里,红盖头随势飘落,一朝红颜,倾国倾城,只是满目所看,皆是鲜血淋漓,她双手掩口,一声尖叫捂在手心,掩不住那慌张惶惑。

    虎狼十万压金銮、无诏进京、势同谋反。紧接着,辅座上的荣王,拍案而起,用短匕首,挟向了身旁正位上的皇帝。

    “皇弟!”皇帝看着自己的亲弟弟,架在他脖间的那把冷冰冰的匕首,惊呼出声,原来这一切都是荣王策划的。

    “你还有脸喊我‘皇弟’?!”荣王的匕首,在缓缓割进他的喉咙,他狰狞着面目说:“今日是我儿大婚,坐在正位上的,不该是我么?区区王爷之子,婚礼竟动用东宫之礼,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么?”

    “你若只是喜欢这个位置,我让给你便是了,皇弟,”皇帝试图抬起身,让座给他,却又被按压下去:“礼规高些,自是你我兄弟情深。”

    “荣王!”骨错大声呵斥他道:“你也知,今日是你儿子的大婚,借着婚礼,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这图谋,便是日后着世人评判,也不过是笑话一场。”眼见着荣王利用芷兮的婚礼作祟,骨错岂肯袖手旁观。

    “笑话?我还管后人笑不笑话?”荣王面目因痛苦而扭曲:“我本身,早就成了一个笑话了!赵访陌,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是他,是这个自称与我兄弟情深的皇兄,当今圣上,玷辱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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