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回 定情之物情难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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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回 定情之物情难演 (第1/3页)

    她眼睑低垂,睫毛笼着泪,夹着恐慌,臂弯抱着屈起的双膝,下巴顶在膝盖上:娶了这样又丑又瞎的我,你后悔了吧。

    她心中这样想着,玉容阑干,内心慢慢咀嚼被嫌弃的滋味。

    骨错的心间,翻江倒海,痛苦和着怜惜,他走到她的床边,用宽厚的手掌,轻轻揩去她脸上的泪,扶她躺下,为她掖好被角,心中对她说:我会等着你,可以接受我的时候。口中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落寞转身,回他素日歇息的书房,方一推开屋门,却有许多个丫鬟的脑袋探出来,被幌着差点跌倒。

    “墙角,很好听么?”他漠然问道,然后对那领头的菠儿道:“照顾好少夫人,她若有何闪失,唯你是问。”丫鬟屈膝听令。骨错走了。高大的背影,在灯下,拉得更长,也更落寞。

    “这新婚之夜,可是闹什么呢?”菠儿见骨错走远,故意对着室内,说道:“一个瞎子,能登堂入室,还不知足。大婚之夜,气走了公子。”

    “倒不一定是气走的,公子本来便是可怜她罢了,”后面的丫鬟道:“我若是公子,也宁愿独守空房,不愿对着她那副样子的。”

    “真不明白,她怎么竟爬到我们头上去的,我们哪样不比她的?”另一个道。

    屋内的芷兮,嘴咬着被角,忍着不哭出声:是啊,我一个瞎子,都登堂入室,做了少奶奶,还有什么不知足呢?可是,骨错,他到底为什么那么对她,为什么突然对她粗鲁,他又为什么暴怒?除了嫌弃她,她找不到别的理由。

    骨错默默走到书房,那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简陋,一桌一椅一床,他本习惯了,不知为何,今日却显得格外地冷清。他坐到书案边,拿起书简来,却看不下去,他破天荒地,去院中挖了酒,买醉了。醉了的他,伏在案上,嘴里喊着芷兮的名字: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能喜欢我?你到底让我怎么对你,你才会将我放在心里?就像你对他那样。

    吴娘子身边的小麻,早便将公子的一举一动,暗自耳边私语,告诉了吴娘子。灯下,吴娘子不知对她说了什么,小麻便欢欣鼓舞地出了吴娘子的房间,然后,悉心打扮一番,端着醒酒汤,推开了吴骨错的书房之门。

    小麻将醒酒汤放在书案角上。却并不给他喝,只是搭着骨错的肩膀,摸索着将脸贴上去。骨错本来睡觉便轻,即便醉了,也还保留着清醒的毛病,他感觉到动静,一睁眼,看到小麻伏在他的肩上,于是怒喝一声:“谁让你进来的!”

    “娘子怕你孤单,长夜漫漫,让我来侍奉你。”小麻被他那一吼,早吓得站直身体,却又转颜作绰约状,低头娇媚说道。

    “明日起,吴府里,我不希望再看到你。”骨错冷冷地说:“我的书房,不许外人擅入,更不须服侍,你不知道么?”小麻哭着鼻子,抹着泪,悻悻地找吴娘子当靠山去了。

    一夜无眠。骨错再未喝酒,倒是去院里,掌上灯,在那枯萎的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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