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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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胸的。从这,她也晓得了此时这韩寒,实际上比她还要面浅,其实这也是她最需要的。她知道这韩寒,是从来都没有耍过女朋友的,他就不像有些油嘴滑舌的人那样,哄骗欺瞒都要来,她觉得就要像韩寒这样的人,才最靠得住。要是今后真正成家了,这样的人他才不会乱来,他才会顾家,也会听老婆的话。

    只是这个时候,她很想找他说话,又硬是不晓得从何说起,最后她终于想到了话题。

    这个时候的韩寒,他从一阵紧张过后,已经比先前好多了,他偷看了一眼殷红,却恰巧就遇到了殷红侧过身来找他说话,她说:“你婆婆有好大岁数了?“他迟疑了一下说:”今下年九月初九七十一了。”“她身体还好吧?”“我婆婆身体可好了,我们团转和她同龄的人,也数了她身体最好。”“那就好,听说你很小的时候,你爷爷就死了是吧?”“我小学要完不完的时候,爷爷就死了,小学毕业我就没有读书了。”“你好大的时候妈妈走了的?”“五岁多,现在我都记不清她的相貌了。”

    他说了就低下了头,显得难受的样子。殷红说:“对不起啊,我不该说这些的。”他摇头,他一时没有说话。殷红说:“唉,管它的,你现在也找得到钱了,你现在还是可以的。”

    他若有所思的偏头看她,他说:“我就是运气好,前几年和他们几个担棒棒,我们经常住在那些烂房子里面。后来我的铺盖卷里面就隔那么久就有五块或者十块钱,每次有钱的时候,同时又有八个馒头或者包子在里面。那钱我想不要,又没有办法处理它,像我们这样的人本身都这么穷,我又不愿意拿去做慈善。所以我还是把钱收下了,吃的倒是我们大家吃了的。这怪就怪在硬是想不出,又看不见放东西这个人。”

    殷红听他这么说,她也进入了沉思,她这时也忘记了她今天的目的,她只把心思放在了帮韩寒思考问题的上面。她说:“放钱这个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无凭无故的,是任何人都不会这么做的,你认真想想,你还有哪些近亲的人,或者以前对你好的人,看是不是他(她)们在打救你。”

    韩寒说:“没有啊,我在家里除了本姓人,也没得啥子亲人,在这城里就更没有亲人了,就连熟人都没有一个。”殷红说:“那这个就奇怪了,哦,想起了,那就是你的妈妈,肯定是你妈妈。你以前往这方面想过没有?”

    “想过啊,想了又觉得这又是不可能的事,我想我妈妈一定是走得很远很远。要是她近的话,一定是要回来看我的,她既然这样做,那不如就来见我,来认我。我的家离这城里就几十里路,要回去看我也是很容易的呀。你想她这一走,都差不多二十年了,不可能她就在这城里吧。”

    殷红想想也是,哪有离得这么近,良心上又发现自己的过错了,不亲自来认自己儿子的,却这样偷偷摸摸的来放东西的嘛。

    一阵沉默后,韩寒说:“从去年元旦节来帮你们起,那个送东西的人就没有来了。也许是她没得办法送了吧,因为我住在门面的最里面,平常没事的人根本就不好来得,她来了不是就被我发现了吗,所以她就不来了。”

    殷红还在思考。韩寒又说:“但是这几个月,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就是有个打扫清洁的女的,我还是最近这两个月才有点注意她,我总感觉她喜欢偷偷的看我,当我看她的时候,她就会回避我,”殷红听他这样说了,凭女人的敏感,她就有些认定了那个人就是韩寒的妈妈。她说:“那个女人看样子有好大岁数?”

    “四十几岁吧,人还是比较清秀的,我看她的眼神很和善那种。”“那我们这回去,就要更注意她了,最好找机会和她说话。那要是真正是你妈妈的话,你怎么面对她,她丢下了你那么久,你愿意认她吗?”韩寒沉默了。

    这时汽车也到雍家集场镇口了,她们下了车,走在了雍家集那条不平整的,古老的石板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