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相爱相杀

    第58章 相爱相杀 (第2/3页)

子动手一事,当初就该让人在清水县时解决了她一劳永逸,如今让这个小狐媚子回来了,竟然盖过了琯琯的风头,还平白给她添堵!

    “瑾瑜自知比不了琯琯,人贵有自知之明。”

    南瑾瑜笑得真诚,松开握了大半天的手。

    沈夫人果然有很多秘密,比朱氏这吃相难看的小肚鸡肠有格局多了,难怪沈府敢这般目中无人,人家毕竟有那个资本……

    “你这个……”

    “好了好了!”

    沈夫人打断朱氏的厉声呵斥,笑盈盈的脸上有几分不悦,“此事便这么过去吧,沈府这管家也做了许多年了,是时候换个新人来用用了,瑾瑜没做错什么,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呢?”

    “沈夫人明鉴。”

    南瑾瑜端正的行了个礼,算作答谢。

    但她心里真正感谢的并非沈夫人面上表现的维护之意,而是从她哪里听来那些要紧的消息。

    比如,她这个香饽饽之所以这么诱人,全仰仗了母家西南督统的势力,西南那块儿地界,向来被大燕人视为蛮荒之地,只是那里偏偏盛产宝石美玉,还有谜一般神秘的南疆蛊族横行。

    谁掌握了白家的势力,谁就将整个西南握在了掌心之中……

    她一直以来心底的疑惑终于解了,事实果然这般鲜血淋漓,残酷又让人想哭。

    南城,乱葬岗。

    一辆破败的马车在荒芜的泥路上行驶,赶车的女子穿着宫中的医女服,面色慌张的挥舞着鞭子。

    “驾!驾!驾!”

    一阵热风吹过,盛夏的热浪带来阵阵恶臭,险些将人熏的背过气去。

    “到了没?啊?”

    过分颠簸的马车中,伸出范氏那张脂粉厚重的脸,肥腻的脸上没有半点惊慌,只有不耐烦与嫌弃。

    “灵溪你倒是快点儿啊!你不是自幼便跟着你爹出货了?怎的如今连赶个车都不会?放着好端端的官道不走偏偏要走这乱葬岗,真是自寻晦气!”

    “娘,您稍安勿躁,这马儿太老,只能跑这么快了。”

    朱灵溪背对着身后赶车,担忧的脸拉得老长,声音却是乖巧带笑的。

    要不是因为范氏这个老东西从中作梗,她又如何会从说好的正妻变成了董郎的侍妾?

    董家将那场莫名其妙烧起来的大火推到她头上,说她八字不好命中带煞,冲撞了火神才惹来了祸事,以至清水县中人人皆对着自己指手画脚,说她是个不知廉耻的灾星,抢了姐妹的未婚夫君还祸害了董家遭遇天灾!

    “依我看呀,佳梁许是去哪里赴宴去了,以他的学识被贵人认可聘作客卿是迟早的事儿!他这不才一夜未归,你便这般着急忙慌的来寻人了,要知道,日后佳梁飞黄腾达了,这三妻四妾的娶进门也是正常,你这点度量没得惹了未来的夫人不快!”

    范氏摆弄着她新染的丹寇,吐槽起朱灵溪来丝毫不加掩饰。

    朱八斤本就是她兄长家中一个仆从,因了有些头脑赚了银子赎的身,朱灵溪不过朱家一介庶女,能嫁到董家已经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还妄想争风吃醋做正妻?

    “娘,我跟你说了佳梁他没有去赴宴,你怎么偏偏不听?万一他真要出了什么事儿,您担待得起么?”

    朱灵溪阴沉着脸,好性子几乎被范式的恶心话磨得所剩无几。

    今儿一大早医官署外便有人议论纷纷,说听说昨日有个书生去南府大闹,最后险些被人打死之事。

    她开始没甚在意,后来回家询问过范式之后,确定董郎知晓了南瑾瑜不仅未死如今还名震燕京,便觉得着实不对劲,花了不少银子打听,最后才打听到些消息,于是赶紧出来寻。

    “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什么出事儿啊?能出什么事儿啊?佳梁自幼便乖巧懂事,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又怎会与人冲突,偏生你不仅听信这种谣言还花那么多银子打听,莫不是失心疯了,成心想让佳梁没有打点关系的银钱?”

    范氏不悦道,自打他们卖了老宅举家迁来燕京,这日子便过得大不如从前了,燕京不必小地方,打点关系人际交往处处都要花银子,再加上她兄长离任,从前的安稳日子再也不复存在了!

    “随你怎么想。”

    朱灵溪面色一冷,故意将车赶到一块大石头前,猛地朝着马背甩了一鞭。

    “哎,我说你个小蹄子……哎哟!”

    范氏开口的骂声戛然而止,整个马车从大石头上滚过,将她掀翻在地,脑袋撞到了木椅的脚,顿时肿了一个大包。

    范氏摔了个人仰马翻,朱灵溪脸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收,便瞧见了路边一处荒地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兴奋之余便是害怕,忍不住尖叫出声:“我看见了!董郎在那儿!”

    满腔怒火准备开骂的范氏忽然愣了下,一脸狐疑的伸出头张望,瞥见不远处的死人堆,吓得缩了下肩膀。

    “哪里有佳梁了?你该不会为了唬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吧?”

    “……”

    朱灵溪无语的瞥了她一眼,对这个做娘的彻底没了想法,听说亲生儿子出了事,她的第一反应并非是去寻人,而是出言反驳决计不可能,这便是董郎日日维护的亲娘!

    “好多死人,就那么堆在那边,好可怕……”

    范氏见她不吭声,便缩回马车中不动弹了,甚至没想再多看一眼。

    朱灵溪深吸一口气跳下马车,朝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奔过去,距离越近她便越肯定人定是董郎,担忧也成了恐惧。

    “董郎!董郎!董郎……”

    半空中盘旋的秃鹫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的食物,朱灵溪的叫声带了哭腔,躺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回应她的只有满树的乌鸦叫声。

    “董郎你别吓我呀,我是灵溪呀!你要是敢抛下我就这么去了,我也不活了,呜呜呜呜……”

    女子的哭喊声很大,马车中的范氏再次伸出头来,将信将疑的看向远处,确定朱灵溪面前推搡的男子确实与董佳梁穿着一致,喃喃道:“还真是佳梁么?”

    地上昏迷不醒的人似乎听到了女子的哀戚呼唤,慢慢的转过头来,满身狼藉的以及泛着诡异绯红的脸透着迷蒙,半晌,终于勉强睁开眼睛,微微张了下嘴。

    “灵、灵溪?嗝儿!”

    董佳梁打了个大嗝,憨笑着扑到朱灵溪怀里,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你来了啊!呕……”

    朱灵溪的哭声戛然而止,酒肉的腐臭味混合着脂粉气的诡异气息扑面而来,愣愣的呆在原地被他吐了一身,花了大价钱买的医女服也脏了,整个人直接傻眼。

    不是说董郎被南家的人打了一顿,最后扔到乱葬岗等死么?

    他这模样确实是快死了,不过却不是被人打死的,而是在烟花巷子里喝死了的!

    “佳梁啊……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范氏这才假装后知后觉冲过来,瞥见朱灵溪被吐了一身的狼狈模样,又后退了三步远远的站着,丝毫没有要靠近的意思。

    “喝死了!”

    朱灵溪咬牙切齿,眼底的震惊变成了愤怒,万般委屈涌上心头。

    她花了好几两银子,便是为了将这个喝花酒给不起银钱被人扔到乱葬岗的落魄书生收拾兰烂摊子的么?

    她辛辛苦苦进宫里当学徒看人脸色伺候人挣银子,便是为了给他这么个败家玩意儿随便挥霍扔进销金窟的么?

    啪!

    响亮的耳光抽在朱灵溪脸上,范氏一把将董佳梁扶起来,脸上还带着自豪的笑意。

    “我刚跟你说什么来着?就告诉你佳梁定是受了哪家贵人的宴请才赴宴去了,你还不信?平白乱花了那么多的银子不说,如今竟敢诅咒我儿子死了?”

    “母亲怕是有所不知,在燕京这地儿,只有喝花酒付不起银子的登徒子,才会被人打一顿扔到乱葬岗来,你儿子这德行根本不是去赴了什么贵人的宴会,他是去花楼喝花酒了!”

    朱灵溪麻木的跪在地上,看着高高在上的母子二人,冷笑道。

    她费尽心思嫁给他,落到今日这步田地,竟然还被人当做个下人使唤!

    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此人才华横溢人中龙凤未来可期!

    “喝花酒怎么了?男人哪有不花心的?再说了,燕京这种大地方,谈生意约客人不都是在花楼里么?我看你就是善妒!回去给老娘跪祠堂去,否则别怪我让佳梁休了你!”

    范氏不仅不觉得此事有何不可,反而辩驳得有理有据,搀扶着儿子嘘寒问暖的上了马车。

    “休了我么?呵呵……”

    朱灵溪站起身来,看着渐行渐远的母子二人,眼底渐渐浮起恨意。

    她落到如今这个田地,皆是因了南瑾瑜那个贱人!

    国公府,清风苑。

    “阿……嚏!”

    南瑾瑜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泪眼婆娑的揉着鼻尖,接过青衣递过来的杯子喝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早晨出门受了风寒么?”

    绿梢蹙眉,小脸上写满担忧。

    南瑾瑜摆手,“我没事,许是过敏了吧。”

    上午去了趟沈家,回来便听青衣说了昨日交代她办的事儿,这会儿她心情好着呢!

    国公府的护院将董渣男暴揍了一顿后便弃了人在小巷中,结果后面却被人扔进了小倌馆,至于这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便不得而知了,反正人命是出不了的,这清白名声嘛……

    这般闪瞎人眼的骚操作不用想她也知道是何人所为,心情不好也不行。

    “小姐真没事吗?不用奴婢去请个大夫来瞧瞧么?”

    绿梢有些不放心,将清点完的小包袱撞进盒中,命人搬走。

    “真不用,哎唉唉……放错了!”

    南瑾瑜盯着干活的人道,忍不住上前去将东西放好,确认无误才遣散众人。

    整理完这一波赠品,距离她开店的日子便可以开始倒数了,半月后新店开业,定然会名震燕京的。

    “姑娘既然说了无事那便无事,绿梢你准备这些东西也累了一整日了,歇着去吧。”

    青衣笑着摇头,将她手中的账册接手过来。

    “哦!”

    绿梢点点头,却没立刻走,转身找了个凳子坐下,喝了口水道:“奴婢还有些事儿想问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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