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自寻死路

    第62章 自寻死路 (第2/3页)

面色发沉。

    每回她头风犯了便会痛不欲生,若是没有服药便任由她如何都不能缓解,这些虽说她一直没找到对症的诱因,但是她总觉得与白氏脱不了干系……

    每每想起那个女人她便恨得咬牙切齿,明明死都死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能阴魂不散的,国公爷对她念念不忘,是以对南瑾宸那个野种也高看一眼,明明已经是个庶子,国公爷却依然有让他接手国公府的意思!

    还有那个南瑾瑜,简直和他们的娘一模一样,是个祸害!

    自打她回到南府之后,就没有片刻安宁日子!

    宁嬷嬷领了银子出府买药,南锦瑟正在发愣不知该如何继续劝朱氏,不想二姨娘来了。

    “夫人这是怎么了?”

    二姨娘一进门,便先看了朱氏的脸色才开口。

    虽说她最近来的没有先前那般勤快,但是小辈的胡话她听听便算了,朱氏在如何失势,在这诺大的国公府中依旧是当家主母,过些年老夫人去了,依然是她说了算的!

    “老毛病。”

    朱氏闭着眼,任由南锦瑟揉着她的太阳穴,却怎么也无法缓解这痛,心里更是烦躁的不想开口说话。

    “夫人这是头风犯了么?药呢?煎好没有啊?”

    二姨娘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听得朱氏直蹙眉,却懒得开口呵斥她,只能将绳子侧过去,背对着二姨娘。

    “姨娘小声些吧,母亲身子不适,宁嬷嬷刚买药去了,或许得晚些时候才能熬好。”

    南锦瑟瞪了二姨娘一眼,想到先前在百花宴上南锦宁踩南瑾瑜之事,便连带着她这个生母一道厌恶起来。

    早些年她还觉得二姨娘衷心耿耿,但是近年来她们母女越发的贪心起来,吃穿用度都快赶上她这个嫡女了,还整日不满足四处招摇,若不是四姨娘是个病秧子,只怕南锦汐早就将她比下去了。

    “买药?府库中的药不够了么?”

    二姨娘露出一脸惊讶来,眼珠子转了几转。

    先前锦宁在百花宴遭了淑妃娘娘的毒打,时候朱氏虽没怎么关心,但是出手倒还是阔绰的,给了她不少好东西,是以无论锦宁如何告诫自己,她始终觉得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朱氏不会那般对她……

    “府库中再如何吃紧,也不至于会缺一根百年老参,不过是有人刻意为难不想给,母亲这头风发作之时又厉害得紧。”

    南锦瑟蹙着眉解释道,心底却越发厌烦起这对母女来。

    想这几日南锦宁在老夫人面前表现得乖巧又好学,还特意为老夫人调配起来养胃的花茶,除了南锦绣那个花孔雀惹人厌之外,南锦宁变得也越发的心机深沉起来。

    “这……是老夫命人可以为难么?哼!简直是欺人太甚!”

    二姨娘跺脚,转身便要往外走,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要去找老夫人理论。

    “姨娘这是要去哪儿呢?”

    南锦瑟冷笑,叫住装模作样的二姨娘,脸上露出娇俏的笑,“锦瑟昨儿夜里没睡好,劳烦姨娘替母亲按摩下头发吧,母亲总说二姨娘是习武出身,对穴位力道有异于常人的见解。”

    “这……”

    二姨娘犹豫了,她是想借口去找国公爷的。

    “锦瑟,墙倒众人推,何必为难人家?”

    朱氏闭着眼,冲南锦瑟摆摆手。

    这么些年她好吃好喝供着二姨娘母女俩,谁知南锦宁背后便摆了琯琯一道!

    百花宴那日若不是因了南锦宁自作聪明设计南瑾瑜拿琯琯下套,南瑾瑜也不会因此出尽风头还捏了琯琯的小辫子!

    “瞧夫人说得这话,三小姐也不必与姨娘这般见外。”

    二姨娘满面笑容走回来,熟练的替朱氏按摩起来,心底的愤怒却一点点攀升。

    哪怕她这些年当牛做马朱氏都从未说过个谢字,如今她的女儿更是变本加厉将自己当做下人看待,真当她是吃素的么?

    “是,二姨娘不见外锦瑟便能安心了,母亲这里劳烦姨娘顾着些,锦瑟去试试旁的法子。”

    南瑾瑜与朱氏交换了个眼神,转身出去了。

    姐姐前脚刚进宫,若是她这个时候去找人传话,姐姐定会不高兴,但是母亲的头风病症却耽搁不得,不知为何他隐约觉得宁嬷嬷买药会出什么岔子……

    永宁侯府。

    夜影昨儿领命之后,一大早便取了信笺蹲在季凌风院中,等了大半日终于候到到永宁侯世子回府。

    “永宁侯世子请留步。”

    夜影闪到人面前,将刚进门的季凌风吓了一跳。

    “夜统领这是作甚?白日青天想吓死本世子?”

    季凌风面露不悦,但凡出现在萧琛那个家伙身边的他都不喜欢,尤其是这个来去无影的影子统领。

    “世子玩笑了,我家主子有封信交给世子爷。”

    夜影从怀里取出火漆封筒递过去,也不管季凌风什么反应,塞到他手中便离开了。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侍卫啊!”

    季凌风摇头,低头一看被手中的火漆封筒吸引了视线。

    自己什么时候与萧琛这般相熟了?七道火漆的加急密信也能这般堂而皇之的递到他手中?

    拆开封筒取出信笺,泛黄的黄纸草上混合了馥郁的香气,那味道……

    沉寂的心像是遇到了回春水般,剧烈跳动起来,季凌风一点点将信笺展开,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清秀字迹。

    这是一封写给萧琛的信!

    颤抖的手激动的心,渐渐在字里行间变成了震惊哀怨,待看到最后一句时,已经全然变成了愤怒……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她还好好的活着!

    不对?这一定是他在做梦,当年自己亲眼看着她死在萧琛怀里,又怎么会突然间便活过来了呢?

    “不可能!决计不可能!”

    季凌风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情景,以及那张到最后都在笑的单纯脸上。

    是了,那般善良又单纯的女子,为了心爱之人甘愿献出了自己的性命,因此至今他都对那冷情冷心的家伙没什么好脸,可倘若她没死,那么当年的事情又是如何发生的呢?

    是谁在暗中拨动了这命运的棋盘?

    叩叩叩!

    “凌风,你在里面吗?”

    永宁侯夫人立在门外,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季凌风的推断。

    “是!母亲请进。”

    季凌风收拾了桌面,连带着手中那封信一并搁进抽屉。

    永宁侯夫人推门进来,见季凌风面色兴奋,笑道:“世子今日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喜事吗?”

    “不是。”

    季凌风迅速收敛了表情,恢复了往日素雅的笑。

    “噢!既然世子没有喜事,那为娘便给你说点儿开心事儿如何?”

    永宁侯夫人笑道,眼底含着十足的宠溺。

    她子嗣缘薄,这么些年恩宠如山却只得了一儿一女,还是当年故人帮她才顺利得的……

    “母亲请讲。”

    季凌风请侯夫人坐下,又亲自给她沏了茶,怎么看都是个体贴入微的乖巧孩子。

    “方才你父侯说,陛下今日寻他进宫,聊了许多话。”

    永宁侯夫人抿了口茶,说话并不拐弯抹脚。

    从小到大,她还从未见过这孩子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过,除了小时候日日跟着的落樱公主之外,他心里头似乎从未对哪家女子多看半眼,更别说欢喜上心了。

    “与儿子有关吗?”

    季凌风见侯夫人着实开心,也不好驳她的面子,只能好生听着。

    “与你无关那母亲何须来你院中?母亲是那般爱嚼舌根的妇人么?”

    永宁侯夫人掐了他胳膊一把,佯怒道。

    “是儿子说错话了,母亲您端庄贤淑向来待人和善,怎会与那长舌妇人相提并论呢?”

    季凌风赶紧找补,心里却是心不在焉的想着抽屉里的那封信。

    那是落樱姐姐啊!母亲口中的落樱公主,她还好好的活着!

    “打小儿就属你嘴甜!有时候母亲真怀疑你与凌霄是不是抱错了,你这般乖巧懂事,她却……”

    永宁侯夫人叹了口气,提到季凌霄便有些无奈。

    “所以,敢问母亲是何喜事呢?”

    季凌风笑着追问,好心情溢于言表。

    “你莫不是已经知道了?”

    永宁侯夫人见他笑得十分开心,有些怀疑他是否从旁的地方得了消息,提前知道了。

    “不知。”

    季凌风摇头,再次收敛了笑意道。

    “陛下问你父侯,是否愿将西南白家收入囊中?”

    永宁侯夫人正色道,先前侯爷与世子在殿前便闹得十分不快,如今好几日过去了,这父子俩儿还是谁也不待见谁。

    “那是喜事啊……”

    季凌风微微一愣便笑了,陛下有意给父侯划分新的势力范围,必然会重用父侯。

    等等!西南白家?

    “自然是喜事啊,不过这事儿你父侯也做不得准,因此先让我转达你一下,具体的事宜还是你们父子相商量更为妥当。”

    永宁侯夫人笑道,心底着实是欢喜的。

    就算瑾瑜那丫头对凌风无心,但是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凌风是个好孩子,他们能在一块儿,若是白妹妹地下有知定然也是欢喜的罢。

    “这个……父侯是如何回的陛下?”

    季凌风有些怔然,方才心底的欢喜忽然落了个空。

    “自然是问问你的意思啊!”

    永宁侯夫人以为他还没反应过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父侯从未阻止过你做想做的事,这一次也是如此。”

    “可是母亲……”

    季凌风欲言又止,眸光停留在那个抽屉上,半晌道:“我不答应。”

    “你说什么?你不答应?”

    永宁侯夫人蹙眉,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万分不解道。

    相看毁约殿前求娶这种事情都做了,如今陛下有意赐婚,他怎么就不答应了呢?

    “是,此事……一言难尽,不过目前若是愿意给儿宽限些时日,您自然会知道答案。”

    落樱在那封信里虽然没提及她在哪里,但是她说了近日会回来看看故人,萧琛那个薄情郎是命好,能得了落樱公主的心,但如今他移情别恋,他倒要等等看萧琛如何有脸面对恩人!

    “这……你最好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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