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灵面公主
第64章 灵面公主 (第2/3页)
南瑾瑜故作惊恐道,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
“姑娘怕什么?怕青衣再次失手么?”青衣蹙眉,情绪又落回了低谷。
“我怕呀……”南瑾瑜冲青衣招招手,带她把耳朵贴过来,才用只有她们几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会爱上我呀。”
“噗!”
绿梢倒在角落里,看着青衣那张苦瓜脸迅速的烧成了茄子,直接眼泪都笑出来了。
南瑾瑜拍拍她的肩膀,转身想睡上一觉,毕竟夜里要打坐练功,每日就天黑之后可以好好睡会儿了。
秦王府。
夜影跪在正殿外已经半个时辰了,里头的房门依然紧闭,没有半点要打开的意思。
“哎呦,瞧瞧这是谁呀?日头怪烈的跪在这儿想干嘛?”
“夜魅,这儿没你什么事儿,给我闭嘴!”
夜影瞥了眼来人,见他穿得依旧是那身紫得发酱色的袍子,嘴角抽了抽。那厮但凡杀人都喜欢穿紫袍,这么多年了半点儿没变。
“得嘞!首领让闭嘴我就闭嘴。”
夜魅眯着眼打了个哈欠,视线在夜影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转开,径自越过他进了正殿。
吱呀!
夜影瞧着那抹绛紫色推门进去,里面已然未曾传出半点儿声音,心情郁闷得想撞墙。
“想不通吧……”
夜白蹲在树梢上,娃娃脸上没有半点儿笑意,一副横铁不成钢的样子道:“想不通就对了!多跪上几日许能想通些!”
夜影:“……”
夜白这小子诚心的么?主子的心思岂是他们做下属的青衣猜测的了的?他回来不过是擅自决定想将青衣调遣回来,至于那南瑾瑜,这落樱公主一回来,哪儿还有她的立足之地,死活又哪里需要这般在意呢?
“首领啊,你说这一年一比试的排名当中,至今已经连续七年不曾有人超过你,可是这脑子,你就不能补补么?”
夜白叹了口气,见他着实郁闷得紧,忍不住提醒他。
这秦王府中,上到他们影卫,下到厨房里的厨子丫鬟,只要是个活的都知道主子对南姑娘有多上心,就差含在嘴里整日带在身边了,他居然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怎么不上天呢!
“你小子……”
夜影睨了他一眼,越发的没大没小了!
“首领你别不服啊,不若咱俩儿打个赌如何?”
夜白瞥了眼屋内,夜魅都过来了,这家伙还不见棺材不掉泪呢,怎么的指望着夜魅给他放水手下留情么?
“打什么赌?”
夜影心不在焉道,他确实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毕竟当年落樱公主与主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她南瑾瑜不过是个有些用处的药引子罢了。
“咱们就赌一赌主子会多久不与你说话?”
夜白微笑道,夜魅回来了,夜影在不在便没那么重要了,毕竟那位可是个人精!
“三日。”
夜影不假思索道,往回犯了错去司刑堂领罚便是三日,到那会儿主子的气约莫也消了。
“呵呵!首领你真是……”夜白险些小岔气,一边摇头一边道:“至少三个月,看心情。”
夜影蹙眉,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决计不可能!”
“赌一百两银子,你敢吗?”
夜白笑得真诚,娃娃脸上映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有何不敢?赌就赌,一百两银子,输了下月起月俸直接给你!”
夜影拉长了脸,似乎被他的笃定气得不轻,不说话了。
半个时辰后,夜魅终于出来了,却不见萧琛的影子。
“首领,走吧。”
夜魅走到夜影身边,丹凤眼微微挑着,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兴奋。
“主子怎么说?”
夜影没看他,视线盯着紧闭的门窗,心底像被人塞了一团棉花,半点儿力气也使不上来。
“司刑堂做客半月,我这刚回来又要辛苦了呢!”
夜魅摆弄着手中的折扇,仿佛在欣赏上面的刺绣。
“半、半月?”
夜影震惊的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道。
“怎么?首领若是嫌半月不够的话,多住上几日我也是高兴的,毕竟,我那儿活人气儿少,瘆得慌呢!”
夜魅打了个哈欠,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夜影。
这个蠢货真是,这么些年了竟然没有半点儿长进,也不看看那南家姑娘是什么人他便敢动手了?
“副首领,那这半月之后呢?”
夜白笑嘻嘻凑近几分,心情大好。
“半月之后,哪儿凉快儿哪儿待着去!”
夜魅哼了一声,伸手将夜影一把提起来,如同提着个婴孩般,消失在院中。
“嘶嘶!”
夜白打了个寒颤,扳着手指算了算几个月才能拿到一百两银子,然后满意的溜达出门去了。
京郊,沈家别院。
圣女仪仗到门口之时,江阳郡王正在湖边钓鱼。
“主子,圣女到了。”
侍卫刚通传完,便见一大群人已经浩浩荡荡淡淡到了门外,为首的郝然便是圣女。
“落樱真不把自个儿当外人呢!”
江阳郡王微微侧过脸,手中的鱼竿却半点儿没有要放下的意思,甚至懒得站起来。
“大胆!见了圣女也敢如此无礼?”
随同的嬷嬷怒斥道,却不想对方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连眼神都没给她半个。
“都下去吧,本圣女乏了。”
白樱不甚在意他的态度,待众人齐齐退出去之后,才施施然上前。
“怎么?在南疆做惯了圣女,如今回来便觉得自己真成了神仆了么?”
江阳郡王眯着眼,语气透着十足的不悦。
方才长街上那一幕他已经知悉了,不想他费尽力气救回来的命,人家竟然一心想着去送死?
“郡王何出此言?”
白樱眉眼带笑,温柔的声音险些让人以为新乐这章纯真的笑脸。
“啧啧!你在我面前就别装了吧,落樱公主不是写信给秦王殿下叙过旧了么?不知这次又打算利用本郡王到几时,然后再一脚踢开呢?”
江阳心里十分清楚,这女子是沼泽中最歹毒的蛇,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反咬你一口!
“你知道了……”
白樱微怔,却没有要掩饰的意思,走到江阳身旁蹲下,一如从前那段时光,她还将他当做兄长。
“你觉得本郡王会蠢到放任你去了南疆这么些年,又这般轻而易举的回来?”
江阳郡王眯着眼,浓墨重彩的脸上看不清神色,心底却莫名想笑。
难不成她还以为凭着她这张脸,萧琛便能乖乖就范么?
落樱啊落樱,你有没有想过当年你做那些事,早已经纸包不住火了?
“郡王向来是谨慎之人,咱们既是盟友,便该信任彼此才是,你我目标一致,是盟友呢。”
白影扬起脸,夕阳余晖映照下看着看上去极美。
“哼!盟友。”
江阳郡王冷笑,懒得再多看一眼她那张脸。
对这么个为达目的不惜手段肯牺牲一切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的女子,哪有什么信任可言?
他是荒唐,可他不瞎!
“不是吗?”
白樱轻笑,并不在意他嘲讽的神色,将一个黑玉瓶递了过去,“瞧,你要的东西,我一直都记着呢。”
江阳郡王收了瓶子,看都没看便揣进了袖袋中,脸色却没有半点儿改观,“今日见到季家小子了?”
“嗯。”
白樱挑了下眉,眉眼透出几分罕见的温柔来。
“他移情别恋了呢!”
江阳郡王忽然站起身来,七彩的袍子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如同一只彩色的凤凰,展翅欲飞。
“……”
白樱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夕阳下那张绝美的脸渐渐干枯收缩,显出另外一幅面孔。
“瞧瞧,现在这样子瞧着顺眼多了,落樱公主何必对前尘往事放不下呢?”
江阳郡王拽开她脸上的面纱,欣赏着上面纵横交错的疤痕,一道又一道深如沟壑的新旧痕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你胡说!他不可能变心的,绝不可能!”
嘶哑衰老的声音,像是被火烧过般粗哑,再加上那张可怕的脸,如同地狱里的索命恶鬼活过来了。
“哦?落樱公主凭什么认为永宁侯世子不会变心呢?想看毁约殿前求娶当众打架这等事,若不是真心喜欢又有谁做的出来?”
江阳郡王满意的勾起唇角,欣赏着鬼面公主的歇斯底里,阴霾的心情忽然变好了。
“不、不可能……”
白樱一步步后退,仿佛江阳才是那个魔鬼,直至退到湖边,一脚踏空才惊觉自己已唔退路。
猛地回首,看到湖中倒影出来那张脸,她的美好幻想再次崩塌。
“啊——啊!啊!啊!”
“啧!所以呀,当初你何必跑得那般快呢?我不是没告诉过你那人不怀好意,可你偏偏不听呀!”
江阳郡王扬起鱼竿,及时递到她身边,抬手轻飘飘将人往岸上一带。
“你这个恶魔!你是魔鬼!你才是最可怕的魔鬼!”
歇斯底里的吼声听上去像极了山野中的异兽,面目全非的鬼面公主陷入了癫狂状态,诺大的别院中却无人前来,甚至听不到旁的声音。
“是你将自己的容貌交易给了魔鬼,如今倒来怪我么?早知道便让你留在那深潭之中,当鱼饵算了!”
江阳郡王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七彩的袍子,转身离开了。
“不!你别走别走!江阳哥哥,你对我最好了,别扔下我!”
意识到他要离开,白樱忽然疯狂地追上去,用力往前一扑,抓住了他的衣摆,她用力往前爬了几步,直至死死的抱住江阳的皂靴,才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我对你好么?我不觉得。”
江阳郡王嫌恶的抬脚,踢了几下却没能将人踢开,反而被抱的更死。
“江阳哥哥对落樱最好了,别人欺负我的时候都是你替我打跑他们的……”
白樱死死扣住双臂,生怕一不留神他就消失了,这三年她无时无刻不再后悔当初做的决定,是她太蠢才会这般相信别人,将自己搞成了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
“呵呵!晚了呢,落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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