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书:夜过也,冬窗未白凝残月

    第十书:夜过也,冬窗未白凝残月 (第2/3页)

孩子了,你要像个成熟的男人一样处理事情,责任是第一位。”柳绵绵正色道:“我也会努力好好去生活的。”

    是他自己把所有的事情搞砸了,文子期垂丧至极。

    待回到酒店,已是凌晨,文子期作势要一同进柳绵绵房间,却被拦下赶出来。

    此刻,陈青正坐在文子期房中,静静的等待着那个丢了魂魄的人回来。

    两年前,从和文子期交往的那天开始,陈青的内心就没安稳过,她患得患失却又不想让文子期看出来。她若是为男友几年前的过往而纠结郁闷,那未免太不大度了。

    直到再平凡不过的某天夜里,枕边熟睡的人喃喃道:“绵绵。”

    她才明白,那个女人,不是过往,也不是怀念,而是文子期一生的热情所在,是他过去、现在甚至未来都爱着的人。这是陈青永远也涉足不了的感情。

    文子期魂魄早就丢了。

    这几天她显然已经被忘却了,被勾了魂魄的人甚至连一条信息也忘记发给她。不过还好,她还有一份养得起自己的薪水和让她发挥优点的工作,以致于她不会输的太难看,她应该甩他几个耳光,再像电影里一样,泼他一身红酒或者果汁类有颜色的饮品,她应该辱骂他,让他自责,难堪,懊悔,控诉他的薄情和虚情假意。

    对,她要这样对付他,方解心头之恨。

    刷卡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门被打开。

    一个面容憔悴,精神萎靡的文子期走了进来。

    看来他也并没有得偿所愿,陈青想,心下又泛起一丝不忍,要不然算了,她装傻充愣,继续着他们之间奇怪的关系吧?

    可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接受一个为别人苍老仿徨,落寞消沉的躯体?

    她走过去,和文子期面对面站着,未等文子期开口,她的声音先响起:“文子期。”

    他抬眼看她,眼睛里布满血丝。

    “你还爱我吗?”陈青声色颤抖的问眼前人。

    文子期继续沉默,眼睛里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陈青的心蓦的沉了下去,她简直是自取其辱。

    可是她还不甘心,继续凄然决然道:“那么,文子期,你爱过我吗?”

    文子期晃了晃神,看着她,抱歉的说:“陈青,对不起。”

    陈青抹了眼角渗出的泪水,自嘲的笑道:“我是你从未倾注过感情的替代品吗?”

    “对不起。”他依然只有这三个字。

    所受屈辱已经够多了,陈青决然的朝门口走去,握着冰冷的门把手,停滞,低声道:“文子期,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个渣男?亦或是混蛋?!”

    未等回答,她便大踏步离开。

    文子期独自坐在桌前看着台灯发呆。

    他的确是个渣男浪子,但是他也有情深不负,只是为时已晚,又能怎样呢?他想,他错过了五年,错过了柳绵绵最孤独无助时候的陪伴,最伤心绝望时的安慰。她俨然已经长成一个心智成熟的大人,冷静而理智,已经不再需要还停留在五年前纠结痴缠爱恋着的不够洒脱的文子期。

    这比五年里所有的不解、相思、梦寐、失落、心绞更可怕,他的梦醒了,伊人早已蹁跹而去,飞向更高更远的地方,回眸一笑,祝他幸福。

    文子期颓然的撑着头,在柳绵绵面前,他从来就只有认输的机会,饶是他在旁人眼里理智,潇洒,冷傲,放得下,可是一旦面对柳绵绵,他会瞬间变成胆怯,感性,流泪,任性,唯唯诺诺,因为她的存在,自己已经完全丧失了正常和体面。

    餐厅的早饭种类繁多,美食总能让人得到片刻欢宁。

    杨静端着餐盘自顾坐在柳绵绵对面。她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孩道:“绵绵,是否有新的收获?”

    柳绵绵喝着汤,慢悠悠的说:“我今天想先你们一步回黎州。”

    杨静诧异:“这两天你和文经理没有再续前缘吗?”

    柳绵绵笑的发颤,放下汤匙道:“沧海桑田,四季轮回,谁为谁当望夫石?老友见面,互诉离别,展望未来,彼此珍重即可。我真心祝福他,他也盼我好。”

    “那你也不必着急要走,你爸爸会责怪我没照顾好你。”杨静疑惑道。

    “再不走,”柳绵绵低下眸子,幽幽的说:“怕自己会任性。”

    杨静不再多言,订机票,打电话为她安排送机车辆。此前她已与柳时军达成共识,一切以柳绵绵自己的安排为准。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蜿蜒的公路上,路两边依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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