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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棠的思绪。她听脚步声便知是方融,没有回头地问了一句:“为何故意让我知道?”

    方融没有回答,但岳棠知道,那是默认。

    他内心里仍然想保持刚正不阿,却又想守护他想守护之人,便想了这么个所谓折中的办法,让岳棠自己识破。

    识破他并非两袖清风四下不靠,识破他能知道大夏臣子与北庭密谋劫掠边境,必定不单单是个远离朝局的御医。

    而以他出入宫禁多是为女帝诊脉来看,他能知晓这些,必定是源于女帝。

    他是女帝的人。

    理所应当,却又倍觉荒唐。

    “为何提点我。”岳棠冷冷地瞥着他,“你即使不戳穿,也没什么妨碍。”

    方融似有微微叹息:“或许你曾听令堂提过,她在一个雷雨交加之夜,救过一个走投无路的郎中。”

    岳棠微微向后瞥眼:“不曾。”

    方融深深一叹:“那也正常。令堂高义,救过的人与事无算,却不会自己提及。我以为她会告知她唯一的孩儿,以便日后能在某些事情上有所襄助,是我小人之心了。”

    岳棠不耐道:“你想说你受过我母亲的救助,所以今日才提点我么?”她嗤笑,“这有什么好提点的,圣上派你来看着我,倒也合情合理。”她的笑意更凉,“毕竟我姓岳。”

    “将军心如明镜。”方融上前半步,“圣上近来忧思过甚,望将军一扫兰溪疫病,为圣上分忧。”

    岳棠冷笑道:“客套话就不必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融:“若不嫌我僭越……将军,待回京城,便嫁了吧。”

    岳棠猛地回头,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怒色:“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