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贬黜暴室

    十二章 贬黜暴室 (第2/3页)

院有多荒芜杂乱。

    可怎么也没料到,竟然到了把大门一推,掉下来半扇的地步。

    这样的见面礼使我哭笑不得,还好门不大,不然真得把走在前头的苹果压成苹果泥。

    门口守卫是两个懒散的小内侍,见苹果有女史腰牌,客客气气的过来把大门扶正靠在墙上,笑骂道:“这破门吱吱呀呀一年半载了,不想今儿个掉下来又砸到了到您,我这就找匠人来修。”

    入了门,眼前的长方院子倒是很大。像极了七八十年代单位所发的,平房家属院的模样,一整排硬山顶瓦房朝南而建。不管曾经是什么出身,什么身份,搬到这里的人,此刻全部比邻而居。

    败瓦剥落,续上茅草,这屋顶看上去是一块接一块的补丁。

    尘封的院落被陈年落叶铺了几层,未黄的野草扎在墙根良莠不齐。

    我和苹果挨间问着萧废妃的屋子,大多数的房间脏乱恶臭,令人掩鼻。只有寥寥几间,仅算规整。

    她们大多孤僻无言,或者摆弄着一个物件自顾玩着,并不理人。一直快走到了头,才有一位正举着向日葵,从上面抠瓜子嗑的大妈搭理我们。她把下巴一扬:“你走过了,进门数第五间就是。”

    第五间?天呐,我对第五间印象极为深刻,那位约摸三十来岁的姐姐浑身酒气,正枕着门槛呼呼大睡。

    我们赶紧折返回去,放下行李,一头一脚的把她抬到那已经看不出被衾颜色的床上。那要非说脏的黑明黑明,也说得过去……

    屋内本无什么摆设物件,但视觉感受依旧是横七竖八。趿拉成拖鞋的翘头鞋一只在桌上,而另一只成了宠物,正抱在怀里。

    就算收拾,竟一时间无从下手。

    苹果帮我把房间另一边,那张窗前的小床铺好,佯装瞪我一眼:“你个祸殃子就在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

    又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放在床上:“喏,你的公文。上头倒允许你持册在宫中行走。”

    说罢她笑着打量我的衣服叹到:“现下里穿着最低阶的宫服,倒还是有特权。还有,这身紫藤灰穿你身上,倒像是个小道姑呢。”

    “嘿,你敢取笑我。”我俩便又打又闹,嘻嘻哈哈追赶到院子里。

    刚好,我把她往外送:“好啦好啦,你也该回去了。”

    她忍了一下情绪,挥手与我告别。

    我不愿意让无谓的情绪来消耗我的精力,转身回来,换了一口气振作精神,开始我的新生活。

    除了年久失修,这里只是欠缺收拾罢了。规格不如这里的房子,我小时候还住过一段时间呢。那个时候在小胡同里,哪里有此处宽敞明亮。

    开始着手收拾。

    我挽起袖子,凭着感觉从水井里打出水来,把从房间里搜拣出来的脏衣服脏手巾,统共那么几件,一股脑儿全部泡到大盆里。

    然后学着以前姥姥洗衣服用搓板的样子,一件件的搓完。大件的便用浣衣锤捶打。这该比在永巷轻松多了,加上自己统共只干两个人的家务,并算不上劳累。

    未过一会儿便将脏衣涤洗干净,晾平在院中的竹竿上。

    皂角粉在此时可是稀罕之物,我将洗衣水反复利用。先草草将窗格桌案,床底地面的灰尘扫干净,再用抹布蘸皂角液进行擦拭,算是消毒杀菌。

    等脏污不见了,便用清水再擦拭一遍。我推着抹布从地板这头到那头,忙的好不热闹。

    终于窗明几净,新鲜的风从窗户吹进来,我感觉丰收了成果。

    收拾完了屋子,开始打理院子。院子太大,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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