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可怕的事

    第十五:可怕的事 (第2/3页)

么说呢?有的人认为是浩族的座上宾,只因重光城未建之时,富甲一方首屈一指洛都的,当属他屠家,后来受金帝明邦的重轩昂与凌虚门傲无天决战导致洛都沦为废墟,秋松鹤与昭明太子受命过来洛都,重建城池城墙、水利农桑、迁民移户等等。城外城内有八成皆是屠家的土地农田,被秋松鹤与昭明太子重新规划给城内百姓以及外来者,如此一来等于家产全部免费送人了,城内的浩族人口占八成,直到今天有增不减,所以现任的浩族浩荆南回想先辈本无农田,都是剥夺屠家的,如今浩族之所以繁茂人才济济,那还得感谢屠家。可是屠家人丁寥落,数代单脉,到了现在只有瞎子屠长安一系,生一儿子名为屠苏。所以平时对也有的人认为是傍上浩族的可怜虫,表面上恭敬,说不定背地出阴招以泄世恨,可是这么年过去了也没有发现他做了什么对不浩族的事。

    这位单脉屠家屠苏,一语说事情出要处,席众无不点头示对。

    浩笃虔冷道:“霸占同族兄弟之物,可算不得什么本事,苍龙老哥,你说对吗?”眼光看向扇风徐徐的浩苍龙,有叩问之势。

    浩苍龙平常对浩笃虔说不上同休共戚,只是大家名为同族之人,明里自然显得十分和偕。一生自翊卧龙在世的浩苍龙明白这话的指向,不是为了当年含饭哺幼之事借机损名,就是替败落的屠家出口恶气,可是在浩族当中,自己也屈指一数的大人物,话说得直接点恐怕有失身份。于是,浩苍龙侃侃而谈:“笃虔老弟,他们的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好,浩族在重光城是个大块头,歪在哪边,都是倾城之势,免得别人说我们以大欺小,传出城去算不得好名声啊。”

    脾气略有刚直的浩笃虔咬牙道:“我们浩族名声好得很!”语气间有九成冷嘲热讽。

    浩族人都知晓浩苍龙极有本事,人人都想攀枝依付于他,只因他财力庞大,运作有序,绝不淡亏本的生意,那怕暗地强取豪夺。

    “是啊,我们浩族名声好得很,贝子赌坊从来不缺一位好赌钱的爷吧!”浩苍龙悠悠扇风,眼投黑夜,似有感叹之状。

    席客一面茫然,浩族在座者了然于心,至于浩笃虔更是心明如镜,“好赌钱”三字正是自个名字的同音字,一下子沉默无言,如同一位少女被人扒光衣服,羞愧之感徒升。

    浩笃虔不死心开门见山道:“苍龙老哥,众所周知大贤侄浩淫剑与在下齐名,所谓万恶淫为首,大贤侄的放逸,恐怕跟老哥从师的吧?”

    屠苏给两位浩族大人物揖让,在他们前面一盘龙狮绻碧的菜旁边玉羊脂杯子倒上两杯酒,又在自己面前杯子倒上一杯,劝道:“两位叔叔,侄儿敬你们一杯,家丑不可外扬,我先干为敬。”

    一袭银袍的苍龙眼睛里闪过一缕杀气,不是没有笃虔的家丑事可排,而是给秋城主的留面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不出口他从小养到大的小女浩宵云打家劫舍的事,况且那女子还是被浩族定为圣姑的地位。

    重光城四大败类,分别为浩淫剑、浩笃虔、浩乘岚、醉生梦死酒颠。

    浩苍龙沉思许久,终于还是不善罢甘休,对众人问道:“这霸占不霸占,丑不丑闻的,我可不知。东岭村有一块田,身在石头村村里头,石头村那片地久不修农利,用地建设房子,导致东岭村那块好田不能耕耘,石头村有势力的房户占为己有,报官都不能解决,石头村与东岭村不是重光城的人吗?难道他们不是天朝的子民了吗?”

    在座的东岭村房头怒目射向宴席西首边的石头村村长以及有头有脸的人物,仿佛几代人为了争土地的仇恨与口角全付一个怒视。

    浩笃虔瞄一眼狼吞虎咽的浩虣虎,他开席至今一言不发,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一向粗鲁的浩笃虔收了眼色,看向风雅的浩苍龙脸上,两人目光对接,这一瞬的刹那,仿佛过了许久,他用力握起羊玉脂质的酒杯,眼前的浩苍龙面带微笑,同样握起杯子。

    两人又是相视一笑,纷纷递杯。

    双杯交响的鸿门宴,清脆一声似乎是语言敌对最后的散宴。在众人眼里,他们还是同姓兄弟,虽然有蓄势待发的摩擦,但是千言万语,以和为贵全在两杯当中,醅烈入喉,纯中带苦。

    复濯心里如同两杯酒在交迸,五味杂陈,思索一会,拱手道:“莫将军,您要为草民作主啊?”

    一直未发言的莫将军道:“作主是一定的,你是草民,别人也是草民吧。”

    复濯应道:“所以请秉公执法,我就不去报官了,毕竟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兄弟。”

    堡偕妇人目含喜色,知道莫将军与自个丈夫有薄弱关系,由他秉公执法那再好不过了。

    莫将军嘴角微起,昂首向堡偕妇人,道:“前后门的草就让他拔了吧,也没什么大了的。”

    堡偕妇人巴不得有人帮自己解围,拖出羞愧难当的处境,于是笑嘻嘻道:“对,对,对,拔掉,草,拔掉,草。”草字说得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雨晴从小在凤凰城长大,他父亲雨骤娶了她娘紫纤。紫纤乃是凤凰城的城主,因别事不能参加宴席,于是丈夫带女儿过来了。她感受到这些蝼蚁们话说聒噪无取,要不是为了秋城主的颜面,早就自行离开了。

    生在凤凰城,如天之娇子的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朝刚刚按住她手臂的中年人小声恳求道:“爹,我先离开一下好不好,在这里我都闷死了。”这位父亲雨骤知道宝贝女儿性情,打小就是母亲宠溺的掌上明珠,调皮之外有几分傲气,只好答应女儿带着几个雨族长辈退宴。凤凰城来宾按照原计划,宴席散后,秋府还特意留宿远来的凤凰城众人,以示交好,雨晴碰见了府上的斩光将军,将军派两三个机灵清秀的丫鬟带他们参观府上的夜景,介绍住所之类的。

    红袍神气的莫将军便不再理会大西女村二人。当他未踏出三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将军。”

    回头,知道是复濯的声音,答道:“复濯大村长,何事?”

    “三丈朱漆拱斗……”复濯朗声道。

    莫须有未答话,堡偕妇人怒道:“死儿子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堡偕毒妇,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才说我丧儿,现在说我死儿子,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堂堂城主大人的儿子庆宴,如此不吉利,指槡骂槐的话在宴席中,可不得胡乱放肆。”啪的一声,狠辣辣的一巴掌扇在堡偕美妇不知勾引多少风流男人的奶油左脸蛋上,登时柳枝般腰肢打转了三圈,整个人最后碰在桌子上,杯碗震动。这一掌用尽了全力,好似替她的霸道赎罪。当时众人一愣,连不怒自威的将军也是一征。

    这是她受过这一辈子最重的巴掌,因为从来没有人打过她,包括三天一次回家的屠夫丈夫。说起打巴掌,都是她扇打别人的份。

    她捂着肿痛的脸,夜色遮不住掌印般的血红,本来有持无恐,如今脑子一阵混乱,这大好日子生怕哭出声又被人当作借口扇一巴掌右脸。

    “够了,城主爱民如子,不会为了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计较。”莫大将军瞪一眼疼得不敢哭出声的美妇,用浑沉的声音说道。

    堡偕妇人如梦中惊醒,依旧忿忿不平,语不成声道:“你……你……我……我已退了一步,门口的草,我已答应拔掉了,就一定拔掉,不会再用巷弄欺负上邻了。”她虽然吓破了胆,加上那一掌很重,但是见到莫大将军不发话拆后门的拱斗,也不敢擅自回应村长。

    复濯对莫将军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莫将军,我说得对吗?”

    莫将军脸色略变道:“没错。”

    复濯凑近刚刚被打的美妇吹气如兰的耳边,细声道:“方才打你,是救你一命,若不下手重,就连莫大将军都受牵连。”

    堡偕妇人恍然大悟,但又随即看出他是故意的,以前的凶恶的神色锐减五成。但她眼睛张大,朱红樱唇磨出一句话:“复濯,迟早一天,你会万劫不复。”

    复濯看她还服气,问道:“你为什么要拔草呢?”

    堡偕妇人恶气交加道:“不是你叫我拔的吗?我今天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反悔的。”她慢慢凑近复濯身前,与其眼对眼鼻对鼻。

    复濯提高声调道:“凡是江河所至,日月所照,皆为天朝之所在,天下万物万灵无那个不是天子的,你若拔了草,等于屠民,民可载舟,亦可覆舟。杀草民者,亦灭大汉江山,你这是造反,你可知罪?”指着她鼻子。

    这几句说得震震有词,惊天动地,院中的众人不寒而栗,鸦雀无声。

    堡偕妇人被恫吓瑟瑟发抖,语无论次,没料想事情这么严重,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到现在不知道该讨那一边,六神无主。

    “嚯”

    莫大将军的两位随从士兵剑已出半鞘。莫须有摆一摆手,噪动的两位士兵收了剑。

    莫将军冷道:“后门的斗拱就拆剩一丈吧。”

    复濯道:“全拆!”

    “复村长,据我所知,你村里的规定,后门可是可以延伸一丈的斗拱。怎么村长得理不饶人了?”莫须有将军本是过来巡逻的,看见自己收的屠夫复憨德厨子的妻子与复濯发生口角,不由偏坦一方。但自己不善言词,被对方抢了先机,才会处于被动,如今正可以反击,令其难以下台。

    堡偕妇人回过魂来,随声附和道:“对,对,对。”

    “是吗?”复濯道。

    “复村长,你口口声声说她造反,有何证据,单凭门口之草而定罪,不足为论,只是吓吓村夫巷妇而已,你若说不出,我会以诽谤草民之罪名掌嘴你五十。”莫将军斩钉截铁道。

    堡偕妇人听到此言,兴高彩烈道:“掌嘴的时候,我也可以代劳执行。”

    复濯嘴角上扬,道:“请将军将《国典》拿出,翻出礼卷第三百五七条。”

    莫将军示意一个士兵去拿来,展开一看,眉头紧锁,身体后退一步,仿佛不敢相信。

    堡偕妇人看见将军神情,不由心中犯怵,胆战心惊。

    “这一条规定:草民之屋,斗拱不得越三丈之长。”复濯淡淡道。

    堡偕妇人吓得几乎晕了过去,看来造反的事坐实了。立即跪在莫须有将军袍下苦苦哀求道:“将军,我没有造反啊,请您相信我啊!”

    复濯赶紧道:“将军没有造反之意,切莫拖累将军。”

    神色略有惊慌失措的莫须有往跪在地上的她胸口踢上一脚。她翻下阶台,嘴角鲜血溢出,努力站起来的时候又被架起来,此刻胸口闷疼,心中绝望,脑壳里金星乱冒。

    莫须有道:“来人听着,抄家。”

    莫须有对复濯道:“复村长,造反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你也脱不了干系,甚至全村人都脱不了干系。”

    受伤的堡偕妇人挣开正在架自己的士兵,忍着痛上阶来,指着复濯道:“你也要死,哈哈哈!”

    大西女村的座宾无不心惊肉跳,大家都把希望的目光投向复濯。

    复濯哦了一声,面不改色道:“我早就将斗拱的事,写一篇卷轴报在衙门,可惜被人按了下来。莫大将军不妨查查,如是如此,按照礼法,我们全村人的身家性命与你家无关联了。”

    莫须有已经发现他是有备而来,然而敢对自己旁边红人的妻子动手,十分有胆量,也不敢过于轻举妄动,在正气凛然的村长耳边轻声说道:“你扇了我的人,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重光城中的人都知道复憨德在秋府当厨子三天才能回一次家,秋城主想必极其重视此人。

    复濯凑过来将军的耳朵小声地送出一句话:“你踢了我的人,那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啰?”

    莫须有又细声道:“我可以找一个查不到你所报卷轴的理由,罢你的村长,而后杀了你。”

    复濯轻声说道:“如果你觉得我的卷轴只写一篇只发一个衙门,那你就太天真了。”

    莫须有冰冷道:“那你今夜大闹宴席,秋城主定要治的罪,坐牢是没问题的。”

    复濯拍了拍莫将军肩上的落叶,微笑道:“将军你宽宏大量,会替草民做主的。”

    莫将军在复濯耳边又道:“可惜,我不会。”

    复濯小心应道:“如果让别人知道,我大汉将军不熟礼法,还要我一个无名村长提醒。别人只会觉得将军是外界的细作,到时候抓到将军,定会以最残忍的方式折磨而死,将军不会是孤陋寡闻吧!”

    莫将军听到此言,耳朵如万根铁针刺入,极其难受。

    复濯又道:“将军不是不熟大汉礼法,恐怕是不在乎礼法吧,难道将军是想难改朝换代。”

    莫须有冷汗直冒,差一点瘫在地上,还好两名士兵扶着身体。

    复濯向众人一揖让,退三步拂袖而去。

    莫须有喊道:“等一下,将你村里的妇人带走。”

    堡偕妇人一面茫然,一面绝望,茫然的是这颗大树已经倒下不可能再攀爬了,绝望的是,官府会不会追究自己斗拱之事,也不知礼法的惩罚什么时候施行。不过看见复濯村长把一位大将军问得哑口无言,已可知本事如何。便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看见地位低点唾弃,污辱,挖苦。

    这时,堡偕妇人踉踉跄跄走向复濯跟前,准备跟着回村去,复濯扶着她胳膊,歪头在她疼痛不已的右脸蹭了蹭,她“丝”几声,显然十分痛苦。复濯对她说道:“万物以岁而终,人情以岁而淡。你可明白了?”

    莫将军喊住他们:“等一等。”

    两人停了下来。莫将军靠前小声冷道:“你就不怕你走不出这秋府?你记着,我叫莫须有,我随时找个借口杀了你。”

    复濯神情淡然,小声回道:“你也记着,我叫复濯,复仇的复,濯濯的濯,濯濯者,意谓无草木之山也。”加重语气又道:“动我一根汗毛,我会让你的江山一根草都不剩。”之后朗声又揖让道:“草民告退。”

    两人风平浪静走出了秋府,然后往东约一里地,有一座破旧的瘟神庙,复濯将只剩下半条命堡偕妇人放下,说道:“这一下,你服了吧?”

    堡偕妇人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得赶紧回去,先搬走东西,秋狗就要抄我家了。”

    复濯笑道:“秋狗?你还真是一根小草,风吹那边就往那边倒。”

    堡偕妇人嗔道:“他叫你把我带走,是怕连累他,如今,你我皆是一根绳索上蚂蚱,一荣皆荣,一损皆损。”

    复濯随口道:“草就是草。”

    堡偕妇人怒道:“不要提‘草’字。”

    复濯从怀里摸出几根蜡烛,点着竖两根在几上,竖两根在地上,把破庙瞬间照亮。复濯坐在她身边,凑近粉白的脸蛋,徐徐道:“你又生气了啊,想不想知道莫将军为何只抄你家,没把你把抓起来吗?”

    嚣张跋扈的堡偕妇人考虑了一会儿,认真道:“这个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我丈夫可是他的红人,没问我的罪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复濯的手臂不规矩伸如蛇般游向她的后背,只觉手掌传来一股股暖和之感。眼见对方不抵抗,随即肆无忌惮的指尖又抓住她诱人的柳腰,将妖娆的身子轻轻一笼,胸膛立马一阵温暖,鼻尖酥香不散,顺着烛光,低眼窥见峰峦起伏,波澜壮阔。

    堡偕妇人平时看这位村长斯文的很,现在为何如此不安分,难道对我垂涎已久。不对,我今夜在秋府已失了先着,说不定又在想什么计谋害我。于是将复濯推开,道:“好啊!你敢非礼我,明天我报官抓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翻身而起的复濯拍一拍灰尘,道:“好啊,你去吧,报官都没有人会信你的,我估计着明天定有一个横额挂在重光城东门口。”

    堡偕妇人问他是什么横额。

    复濯道:“堡偕秋府横行被莫将军逐出,夜庙色诱村长不成反诬陷被强奸。”

    堡偕妇人嗔道:“你这张嘴,真好,真好……”随后声音细不可闻。

    复濯未等她说完,将其推倒在地上,解了衣带,伸手进去上裳里的内衣,在光滑的身上柔了几手。她早已经没有抗拒,举手楼住男人的腰围,双眸微合,轻嗯数声,小声道:“好舒坦。”

    复濯喜道:“怎么样,比起你那三天回一次家的男人还舒服吧!”

    堡偕妇人笑道:“你的手比起那臭男人好得多了。”

    正解开她衣裳的复濯不解道:“为何?”

    堡偕妇人怨道:“我家那臭男人,左手一条大茧,摸我好生疼,那像你的手这般舒畅。”

    复濯紧追不舍道:“他不是还有右手吗?”

    堡偕妇人抓住复濯的手臂,指点江山方寸来回间又道:“他以前右手像你一样,很柔软,可如今粗糙无比,失了我兴致,只有那驴大的贷才能让老娘舒服。”

    复濯不答话,瞟一眼庙外。须臾间,堡偕妇人将衣裳脱得一丝不挂,伸手在复濯胸口扒衣服,复濯双手狠狠将她推开,啊了声的她委蛇在地上,胸口被莫将军踹一脚的伤顿时闷疼起来,嗔怪道:“你不要那么用力,能不能对我好点,这三天可憋死我了!”

    复濯蹲下与她面对面道:“你是想我帮你解决斗拱的罪名,还是仰慕我舌战秋府,你与我成了姘头,便天不怕地怕了?你以为你身子很有价值吗?”说完右手一拳狠辣打在胸口上,随手又拍了一巴掌在她脸上。

    她只感觉内脏有一股莫名热血翻滚,极痛难当,樱唇噗一声,鲜血呕吐出来,天地似乎在旋转,自己也似乎快要死了,脸上双颊又肿又痛,骂不出口,喊不出话,第一次感受这种无能为力的绝望,又气又恨是无法反击对方,刚才还在云端漫步,现在如同在地狱无声哀嚎中尽命求助。

    眼前一点火光打开视野,她尽力挺起眼睑,火线越来越大,像是一团大火球,当她看清楚是自己衣物时,那火堆被人甩过来,飞过头顶,勾挂在瘟神神象的兵器上,不停地燃烧发出刺激气味,难闻至极。灭火已经不及,她只能跑在神象前干着急,无从下手。

    复濯理直气壮道:“像你这种贷色,比下等妓还烂,若再在村子横行霸道,绝不轻惩,这一拳是为你男人打你的,脸上那一掌,是为你不守妇道拍你的。”

    她回头已不见复濯的身影。

    复濯不往回村的官道走,大步流星向东,离开瘟神庙已经三里远了,夜里冷风微凉,月娘的皎白秀色浸照锦绣云层透湿下来,看穿树梢,撒了一地蒙蒙风声叶影的银装,摇摇生动。

    他左右顾盼,不是像在赏美溢的夜景。少倾,高空上乌云压顶,山雨欲来,第一滴水从云端坠落来,正好滴在他伸手守株待兔的掌手上,毋庸置疑喃喃自语道:“来了。”

    此时此刻小雨淅淅沥沥,不大不小,雨声不属于音乐范俦的跳动却动听于世上的乐器,月夜中蒙蒙细雨里站着一位身材略高的蓝衣人,看结束像是妙嫚的女子,杵着溪边不动。复濯慢慢临近,但是保持三四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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