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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摇着他的手臂,撒娇说道,“大师哥,你就教我,好不好嘛?你说好不好嘛?”她只道是祖大海怕师父责罚,突然之间又不肯了,她哪知祖大海的为难之处,根本不在这里。

    过去,人们讲究礼法,男女授受不亲,一定要避嫌,这阴阳双修功法需要男女两人一起修习,免不了要有肢体接触、肌肤相亲,祖大海见过图谱,知道这事颇难,师父说的要待机缘,想必也是对此而言。祖大海想想图谱上的内容,不住的摇头,李若冰却是拉着他的手臂不断央求。见她嘟着小嘴,俏脸生娇,祖大海再也硬不起心肠坚持。他对自己说道,“师妹对我一番情意,我却恁地不解风情,我只比猫画虎地点到为止,千万不能辱没了师妹的名声就是了。”这样想定了,便点了点头。见他同意了,李若冰笑逐颜开,拉着祖大海的手说道,“大师哥,咱们开始吧!”她滑腻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手,祖大海一阵紧张,忙挣脱开来。见了他窘迫的样子,李若冰“咯咯”地笑了。

    祖大海忙正容说道,“师妹,这阴阳双修功法要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这第一阶段是炼己筑基。”李若冰见他神色肃然,脸色庄重,怕耽误了要事,忙敛起笑容,静心聆听。祖大海接着说道,“炼己筑基,关键是要排除私心杂念,调整平衡,开拓胸怀,提高境界。”说完盘膝而坐,也示意李若冰象自己一样,并传授了她吐纳、安神之法。李若冰与祖大海相对盘膝而坐,闭上眼睛,双手置于两膝之上,各拈了兰花指,按照他教的方法开始吐纳。

    等李若冰掌握了吐纳、安神之法,祖大海便开始教她下一式。这一步是,二人双掌相对,凝神练气,祖大海说明了姿势要领,略微比划了一下,便即止住。再下一步,二人要双足相对,祖大海略加解释,也一带而过。及至双足交叉互抵,双手交叉互握,费点唇舌也能一一解释明白,越往后,越难以言明,往往解释比划了半天,李若冰也不知所以,终是难解其意,二人只好暂时打住,先让李若冰熟悉已经明白、修习过的图谱上的姿式和要领。

    过了几日,李若冰对所修习的图谱已经极熟,便催着祖大海继续传授。虽然颇感为难,又不好启齿,他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进行。图谱上的功法,越往后越是繁复,光靠嘴上解释已经不能分说明白,必须要借助肢体,共同配合才能演示出来。

    祖大海让李若冰双肘触地,支撑起身子,倒立而起,她身体微曲,小腿在空中平伸,自己亦双手拿大顶倒立而起。他慢慢地向李若冰靠近,靠得足够近了,他的腿已经高出了李若冰的腿很多。然后,他的腿向下弯曲,双足轻轻地搭在了李若冰的腿上。动作一完成,他稍微放松了,便嗅到了她身上芬芳的气息。突然意识到和她的头靠的非常非常近了,待看清她的头离自己只有一拳的距离,心中一慌,忙收腿回放,直立而起。李若冰见他起来,便也跟着站起。祖大海忙给她解释,真正双修的时候,两个人都要除去罗袜,一边说,他脸颊微微泛红,李若冰微笑颔首会意。

    下一个动作难度更大,祖大海匍匐在地,前小臂直立,撑起了整个身子,上臂与身子持平,右腿凌空向后平伸,左腿呈九十度向左凌空伸展。他做稳了这个动作,让李若冰双手扶在自己上臂之上,做出和自己一样的姿势。

    李若冰双手刚扶住了他的双臂,他的身子不由得抖动了一下,等她用力撑起身子下压,他的身子更是晃了两晃,他忙双臂加力,稳住身形。“我做好了!”李若冰动作一到位,便喊了出来。祖大海正要示意她可以下来了,突然感觉到脸上微痒,想要用手去挠,却分不出手来。看得仔细,原来是李若冰的头发垂了下来,在他脸上滑动不止。幽香入鼻,她抓住自己双臂的手更是滚烫,头发滑到了鼻翼,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出来。他身子剧震,自己双臂一软,趴在了地上。李若冰没有防备,从他身上滑落,滚落一旁。祖大海冲她尴尬地笑了笑,正想说句抱歉的话,李若冰已经站了起来。祖大海也想起身,无奈鼻子又痒,他趴在地上又打了两个喷嚏。一时尘烟四起,祖大海顿时弄了个灰头土脸,李若冰见了“咯咯”笑出声来。祖大海虽略显尴尬,但见她笑得爽朗,也就不以为意,跟着她一起笑了。李若冰掏出一方锦帕要给他擦脸,祖大海赶忙阻止,他从怀中掏出锦帕说道,“呶,这里有!”李若冰见是之前自己给他擦汗的那方锦帕,与他对望一眼,两个人相视而笑。

    阴阳双修功法,共有三十六式,愈到最后,愈是繁复,更费时日。美人在侧,娇颜如花,两人每日里肌肤相亲,呼吸相闻,怎不叫祖大海心猿意马,情迷意乱。初时,他只是脸红心跳,尚能勉力控制,待到三十六式学完,祖大海早已情根深种。

    是夜,星稀月朗,祖大海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一会儿想两个人修习阴阳功法的情状,一会儿想她的娇颜,忽然间又为不知怎样一诉衷肠而哀伤,想来想去,心中不由得烦躁起来,忍不住起身,轻轻开了房门,慢步轻声行了出去。月色甚好,空气中弥漫着花香。“能与她花前月下,该有多好!”祖大海想着,向往着,心中微感甜蜜,笑意却溢满了嘴角。他向前踟躇而行,不知不觉来到了李若冰的房门之外。“师妹是否入睡,她可也象我惦记她一样惦记着我。”他正这样想着,突然听到了十分怪异的声音。他似乎听到了李若冰轻声地**,这声音怪异之极,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是放纵还是压抑。“难道师妹不舒服了?”祖大海心里又是关切又是不安,向前贴近,竟然听到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静夜之中,这声音是那样的刺耳。

    祖大海惊诧莫名,好奇心大起,又记挂着李若冰的安危,他一步一步迈上台阶。他屏住呼吸,靠近窗前,房间里的喘息声、**声响成一片。祖大海轻轻地把窗纸戳了一个小洞,眯缝着眼凑上去查看,顿时懵了。进入眼帘的是,两具**的胴体,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香艳的画面入目,没有了脸红心跳、血脉贲张,随之而来的是气血上行、羞怒交迸。“师妹,你为什么这样对我?”祖大海在心里嘶喊着,猛地一拳砸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座美丽的大厦在心里轰然倒塌,他这一拳用力着实不小,声音虽沉闷,却已惊了屋内二人。

    房内窸窸窣窣地忙乱了一阵,祖大海心如死灰,不知道怎样下的台阶,脚步不知道有多沉重,没人知道他心中有多么悲痛。他向前挪动脚步,身后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大师哥,大师哥。”传来了李若冰轻声的呼唤。祖大海闻所未闻,手中的锦帕脱手而去,一阵微风吹来,锦帕在空中随风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