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第2/3页)

着,陌上炫没法躲。

    果然,在狼王的带领下,天亮时分,陌上炫被追上了。

    此时,在他们面前的是不可一世的狼王和武艺高强的王翦,后面下方是几百米高的滚滚涛涛的奔流。

    这是巴蜀最著名的“怒江”,即便跳下去也是九死一生,因为河流不但汹涌,而且到处是巨石。跳下去不是被水冲走就是被大水冲去撞击大石,始终是危机重重。

    可是,相比之下,跳下去还有一线生机,往前却是只有死路一条。

    “堂堂秦国兵马大将军亲自出动死咬着本王不放,可见秦王灭我之心有多强。”陌上炫嘲讽的看着王翦,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不配让秦王放在心上担忧,所以,不是秦王要灭你,是本将军要杀你!”

    “如此说来,还是本王得罪了大将军?”

    “不,杀你一为你的谋逆,二为…你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

    “……”

    陌上炫后退跳下了后面的奔涌河谷,不是他主动跳的,是因为王翦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就拔剑朝他飞逼而来。所以他才跳了下去,可是王翦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拿起弓箭又准又狠的射中了还没掉入水中的陌上炫的胸口,他落入水中以后便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冷命见主子得了这样的结果,自知无路可走,也跟着跳了下去。另外几个人没有跳下去,而是束手就擒。

    等王翦回来后,战场已经风平浪静下来,蜀军四十万人马最后剩下不到三十万。加上秦军的伤亡,活生生的十几二十万条生命短短一个多月时间从人间蒸发了。

    赢政站在高处,又一次面对一众战后的将士,他们饱受着战争的残酷,却依旧保持着勇者不惧的姿态。

    生命从来可贵亦可贱,战争无休无止,九州大地的太平盛世何时到来?

    珀溪小心的往赢政所在的地方爬着,赢政听见有响动。回过头看见是珀溪,担心她摔倒,飞身到她身边揽着她的柳腰瞬间上了坡顶。

    “怎么不好好休息?”

    赢政抚顺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无比心疼着。自从开战以来,她几乎跟着他不眠不休,甚至还要陪着上战场。这些本不应该让她承受的,却还是让她受着了。

    “醒来没看见你,我就没有睡意了。”珀溪靠在他怀里,闭眼感受着他的心跳,感受着微风的徐动,感受着难得的平静与轻松。

    “需要我陪你回去再睡一会吗?”

    “不,我在这里陪着你就好,晚一会我再去看看清姐姐。不知道怎么啦,温美帮她解了毒,再调养调养就没事了,可是她还是很不开心,都不爱搭理人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先把自己休养好,她的问题你不要操心那么多。”说起独孤清,赢政很不愿意珀溪为了她忧心,他舍不得她跟着不开心。

    “怎么能不操心,都是因为我丢下清姐姐让她被陌上炫抓去,所以她才受苦的。”

    “那怎么能怪你,那种情况她做得对,比起你,她留下更有机会活着,你看她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赢政一点也不觉得愧疚,事实上以独孤清的聪明才智的确可以跟陌上炫周旋。当然了,他的珀溪也是很聪明的,但是珀溪那么柔顺,自然是不适合在虎窝里“玩”的。独孤清不同,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只老虎,所以,她留下最适合不过。

    “是这样没错,可是清姐姐……”

    “溪儿,我们不说她了,此刻只有我们好不好?”

    珀溪看着赢政深邃的眼神,好玩的笑了,她的政哥哥好像吃醋了,不想刺激到他,她乖巧的嗯了一声继续埋进他怀里安静的靠着。

    说到独孤清,她此时侧躺在睡榻上,完全没有了活力。刚刚才解了毒,身体还不太利爽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凤代承跟独孤少主的事也困扰着她。

    但是,最让她难受的是王翦当时不管她死活的那些话。明明跟他的确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可是她还是受不了他说的话,怎么都觉得委屈难受。想得入神,连刘畅端着药进来了也不知道。

    “独孤,都一天了,你怎么还躺着?”

    独孤清听到声音爬起来看着刘畅,一脸了无生趣。

    “你的样子好残,特别难看,你能给点笑容不?”

    “我都差点跟阎王交朋友了,我自我哀悼两天还不行吗!”

    独孤清的声音弱得让刘畅以为独孤清换了个灵魂,太弱了,完全不是他认识的独孤清。

    “独孤,你是怎么了,你是中了毒,可不是都被温美解了毒了,不至于这么弱,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有,有个地方又痛又痒,怎么都不爽。”

    “哪里?你怎么没告诉温美,让她给你看看?”

    “哎,你不懂,我要继续沉沦,你让我自己待着吧,也许很快就好。”

    “那你先把这药喝了,是温美让我给你送来的,说是可以帮你调理疏通经络的,还有些余毒要点时间消除。”

    “好,知道了,你放着,我一会再喝。”独孤清说着又侧躺了回去,完全没有心情再说话。

    刘畅还想说点什么,王翦进来了。刘畅其实也知道点情况了。那天独孤清在王翦帐中大哭的事都传开了,能让独孤清哭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和事。看见王翦他才有点醒悟,独孤清的精气神可能是因为王翦暂时被抽光了。

    刘畅看着王翦,指了指手里的药,又指了指背过身去的独孤清,意思是让王翦劝她喝药。然后放下药,他就出去了。

    王翦走过去,默叹一口气,坐到她睡榻边上,看着她缩成一团动也不动的身子。

    独孤清感觉到有人坐到她旁边了,以为是刘畅,闭着眼睛说道:“刘畅,不用管我,我一会再喝就是。”

    “药要趁热喝。”

    “太苦了,实在不想喝。”

    “你不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吗?”

    “反正不喝也死不了。”

    “起来,把药喝了。”

    “不要喝…”独孤清迷糊中觉得哪里不对,她好像听到冰块头的声音,但还是没反应过来,喃喃的又道:“刘畅,你的声音变成冰块头的声音了,连说话的鬼样子都是惜字如金的,讨厌死了。”她以为是自己恼火着王翦,所以听着别人的声音都觉得像王翦。

    “也许他也不喜欢你。”王翦听到她又说讨厌自己,有点赌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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