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会面论茶

    第五十一章 会面论茶 (第3/3页)

用也是因时而变的。但是终究还不是一种饮品而已?既是约定之俗,又何必做雅俗之分,皆在人矣?”

    “余先生高论。不过在下随读书不多,因喜茶也曾读过《茶经》,岂止人分雅俗,茶不也有高下吗?‘上者生烂石,中者生栎壤,下者生黄土。’一山之树,尚有贵贱之分,其生异,其性也异。”

    “此皆人之所好也,未得茶之心。茶之于人何者为上?祭祀?饮食?入药还是待客?假设我今日来访先生,头风偏痛又或泄泻痢疾,任先生雨前、秋露,又岂如一盏苦丁?是其用也。”

    “苦丁、苦丁。”刘冠楠喃喃道,没有继续发话。

    “况且,奉茶待客,不在茶性,而在主心。今日先生以秋香待我,恕在下无状直言,尚不及在历阳岳父家一碗陈年桑叶。”余不乐笑着拱手赔罪。

    刘冠楠忽然开怀大笑,“陈副官,吧烹水壶端上来,去他娘的秋香铁观音,来我们续饮我喝惯的金陵春,只要余长官莫怪去年的陈茶怠慢了贵客。”

    余不乐笑笑:“客随主便。不过在下之前观摩了两式刀法变招,以刺击为主,久闻刘师长武学高才,能否由在下未婚妻演示,指教一二?”

    “岂敢岂敢,可惜今夜无酒,不然少不得与余长官痛饮两杯。我们以茶代酒,盛饮……指教谈不上,早年我刚好也学过几招以刺为主的杀招,余长官大才,也要请你一观。”

    就这样,余不乐刘冠楠两人品茶聊天,又有谭佳人和刘冠楠用木刀分别演示了杀招,到了晚上九点半,余不乐才起身告辞离去。临走还不忘邀请刘冠楠有时间去首都圈参加他的婚礼,即使婚礼去不成,也一定要去府上做客如何如何。

    回酒店的路上,谭佳人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终于出声询问:“长官,你们的对话我没太听懂。”

    “哦,那你听懂了哪些?”

    “听懂了刘冠楠说他和暗刺、血刃已经都没有关系,还听懂他没有参与过刺杀,想要清净的生活。最后看他似乎在帮助我们,不过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只字不提暗刺和周文,怎么就结束了?”

    “他以茶喻人,感慨自己的出身,又说求真求敬,不欲以出身示人。所以没必要提。他提到了两种茶,铁观音和碧螺春用来待客,都是凉性茶,都是不宜空腹喝的茶。

    去院子的路上副官说了,刘冠楠在院子里等我们,还没吃饭是不是?桌上只有茶,瓜果点心都没备下,有所以不用提,也知道他对暗刺的态度了。桌上三只茶碗摆的是出家局,他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在明确告诉我们,他几经破门出家,和暗刺无关。

    周文会破门出家肯定是受他影响无疑了,所以何必要提呢?他最后又给我展示了暗刺的刺杀术,所以其人其心可见。我又何必撕破脸揭开几十年前的事呢?况且如其所言,生地有异,非人之罪。”

    “你提到苦丁茶是什么意思?”

    “苦丁茶并不是茶属,可是不也一样被我们当成茶来喝,还以茶为名?虽然不一定人人认可,可是功效喝很多茶相同,并且一样被称之为茶。”

    “那其他的嫌疑呢?比如他的妻子刘柳氏?资料上好像记载叫柳清仙。”

    “观其人知其心,刘冠楠不是薄情之人。你注意到他的左手了吗?”

    谭佳人略一回想“左手虎口有伤,伤口凹陷还有增生,应该是野兽撕咬的伤口。手腕……手腕上绑了什么……细丝绳,像是头绳。已经褪色,应该超过20年了。”

    “不错,开始使用图片记忆法了。头绳不错,但是细丝绳不准确,一条棉头绳,已经变成灰白色,磨损严重超过40年了。另一根是丝头绳,也近30年了,我猜丝绳应该属于他的妻子柳清仙。”

    “哦,就是说真的是意外?”

    “嗯,之前生刘婷婷的时候,柳氏就曾经难产。我判断柳氏可能是先天不利于生产。回头让司马组长的留守队员查一下,585年刘婷婷出生时医院的记录或者还有没有护士医生有印象。”余不乐淡淡的说。

    “而且,刘冠楠已经给了我最关键的线索,我们不能要求更多了。”

    “你说的是,刘冠楠讲的那个东北无人知道的小山村遭入侵的故事?”

    抬头看了一眼清凉如水的夜色,余不乐轻轻拉起谭佳人的小手,“走吧,倾城。明天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