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凶室之内

    第十八章 凶室之内 (第2/3页)

专门用铅粉画上记号。他的身材不高。我曾量过一量,长度恰是五尺二寸。”

    聂小蛮看了看尸体倒下的方位,把右手模着下额,瞧着地板,敛神凝思。他忽弓下身于地板上拾起了什么微细的东西,于是跪到地上察看起来。

    景墨问道:“什么东西?”

    小蛮答道:“几根修剪下来的头发。”他的目光依旧注视在地板上。

    景墨看见地板上铅粉画着头部的部分有一大摊血迹。聂小蛮也瞧着这血迹几自摇头。

    景墨说:“单瞧这一滩血,那尸体的惨烈状况已可以想见。”

    冯子舟应道:“是,真难看。他非常瘦损,皮色也带灰黯。他的脸颊耳朵和头颈上都是血。但是他穿的一身曳撒很干净。”

    景墨说:“是一套柳条青色的曳撒?”

    “是。他的大氅还在衣箱上。”冯子舟指一指床背后的衣箱,“他的帽子和围子已经卸下。瞧,还在床面前的小桌上。我看他被害的时候,他正准备要睡的样子。”

    聂小蛮点头道:“唉,应该不错,大概是在他将睡未睡的时候被害的。瞧,床上的被窝虽已铺好揭开,不过还没有睡过。”

    “对,我也是这样子假设的。”冯子舟又补一句。

    聂小蛮皱蹙着眉毛看看地板,先抽开书桌抽屉看一看,又走到床背后的一只漆皮旧衣箱面前去察看。那件黯色锻面大氅和毛料的软帽还好端端地放着。他又回过来看床前小桌上的帽子和围子。

    他自言自语地说:“帽子和围子上都没有血迹。他确乎是在解除了围子正要上床的时候被害的。”

    冯子舟应道:“这一点已经没有疑问。刚才大理寺的徐大人也有过这样的看法。”

    聂小蛮不答,回到厢房中来,俯着身子,把一个滚在壁脚边的像削光荸荠形的小石蹬抚摸了一下。

    他仰起头来,说:“子舟兄,你说死者是给重东西打死的?这石鼓蹬上染着不少血,大概就是致命的凶器吧?但是这东西不像是卧房中应有的啊。”

    冯子舟应道:“是。我已经查过了。这石蹬是垫花盆用的,本来在外面天井里的花盆架上。凶手就利用它做了凶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