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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米曾说过:Don‘t grieve.Anything you lose comes round in another form.

    (不要悲伤。你失去的任何东西都会以另一种形式回来。)

    除夕如约而至,街上冷冷清清,人影不见几个,车子也不见几辆,城市里的年味始终不及乡下热闹。宿舍群里,几个女生有一搭没一茬的闲聊着。谁有空,谁就出来聊两句。

    钟宇珩昨天下午就回了家里,十几年的运动生涯里,已经有七八年没有回过家里过年了。

    苏晴知吃过中午饭后,就窝在楼下书房里忙碌着。早晨还在嚷嚷过节好无聊,中午就收到了几封邮件和两通电话,全是杂志社打来的。

    这个专题摄影项目年后马上就要启动了,她却丝毫没有准备。她桌上的文件,全是整理出来的少数民族的资料和一些地方攻略,少说也得有数百页纸。

    突然,不知道从桌子哪个角落传来了手机铃声。苏晴知在一张张A4下翻找着,终于在最下面找到了手机。

    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她抿嘴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笔和纸,懒懒的靠在椅背上。

    阳光洒进了房间,房里的人怡然自得。

    从前几年的她,做任何决定之前,都会问自己到底有何意义。对任何事情提不起兴趣的她,选择摄影在现在看来,也只是为了逃避现实罢了。

    可是,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成长,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

    没有必要把自己过的像个落难者,仿佛是多迫不及待想让人知道你有多不幸。

    先学会喜欢自己,再去喜欢一个人。然后把自己喜欢的一切留在身边,这就是努力的意义。

    ......

    整个节日里,苏晴知都窝在书房埋头整理资料。自从她父母离世之后,这些节日过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外公外婆也因为乡下有事先回去了。

    今天年初六,少了外公外婆的监督,苏晴知头一晚直接工作到了后半夜。等她察觉到的时候,腰已经有些麻痹,起身时还差点跪倒在地上。

    早晨,苏晴知还在睡梦中。突然一通电话把她吵醒了,她接起电话哼了一声。几秒间,她睡意全无,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现在吗?几点的飞机?”

    “还有两个半小时,应该来得及。”

    苏晴知挂断了电话,又在通讯录里找到简姚的号码,拨了过去。

    “姚哥,送我去机场!”

    “现在!”

    电话一撂,苏晴知冲进了卫生间。当她整理洗漱完毕,简姚的车子也到了楼下。

    招呼都来不及打,苏晴知直接跳上车。

    简姚一脸倦容,估计昨晚又是蹦迪到天亮才回去。

    “你刚刚说的什么听证会?咋回事?”

    车子驰骋在机场高速上,今天路上的车子比前几天多了那么几辆,但依旧空寥寥的感觉。

    “他奥运会的时候,不是被指认使用违规药物,成绩全部作废吗?他们后来不服这个结果,直接提出了上诉并且召开听证会。现在听证会时间下来了,下个星期二,在瑞士召开。”

    “啥时候开不行,非得在节日里开。”

    “那人那儿也不过春节啊!”

    ”也对!不过运动员还有自己的法庭,这听着还挺酷的。那这次听证会,钟学长的赢面大吗?”

    “不知道,现在网络上的人都在抨击他。我只希望这一次的听证会,能有个好结果。”

    “你也别太担心了,会有个好结果的。”

    “嗯。”

    车子一路行驶进机场停车场,简姚不打算下车,准备在车里眯一会儿。苏晴知顾不上那么多,跳下车后一路往候机大厅小跑过去。

    离登机时间越来越近了,苏晴知还在候机大厅四处找寻着。今天机场的人并不多,可无奈机场太大了。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小短腿,我在这。”

    苏晴知猛一回头,人就在她面前,瞬间破颜欢笑。

    “说了不让你来。” 钟宇珩轻轻拨弄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眼神透着一股温柔。

    苏晴知四处张望一下:“就你一个人去瑞士吗?”

    “他们会在瑞士和我汇合,别担心。”

    “那就好...”

    其实,苏晴知来之前想过各种安慰的话。可是到这一刻,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或许是看出来了,钟宇珩浅浅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我没事,相信我就好了。”

    苏晴知机械般的点了点头,这是她过去的几年里,再一次表现出了依赖性,钟宇珩内心倒是欢喜。

    机场的广播响了,要登机了。

    钟宇珩将她轻轻搂进怀里:“好啦!小短腿,我要走了。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苏晴知在他怀里蹭了蹭,“嗯”了一声。然后抬起了头,眨了眨眼睛:“你一定会没事的!”

    ......

    飞往瑞士的班次,中间要两次中转,全程耗时三十个小时。

    钟宇珩一路都没怎么休息好,飞机落地时,瑞士已经是傍晚,他也是一脸倦态。

    杜建国和谢凡已经在机场候着了,三人一同先往订好的酒店去。一路上,很安静,大家的心里都没底,谁也不知道后天这场战要如何打。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晚上,辩护律师陈律师来到了他们入住的酒店。四个大男人在房间里,讨论着后天听证会的事情。

    陈律师的律师团队在国内有着顶尖的业务水平,实力非常强劲,过去几年帮助几位大牌明星打官司,无一败仗。

    钟宇珩找到了陈律师,也表明了自己的决心,这场战,只许成功!

    “陈律师,现在情况对我们有利吗?” 杜建国率先问道。

    陈律师搓了搓手,然后拍了一下: “我先问钟宇珩先生一个问题。比赛当天,组委会发的水和饮料,你都是交给谁保管的?”

    钟宇珩虽然不解律师为什么这么问,但是他还是很认真回忆当天的情况。

    “那天接过我的水瓶的人有好几个,教练组的教练还有队员都有接过我的水瓶,这有什么问题吗?”

    “是啊!你该不会怀疑是自己人吧?那天,我好像也会帮他保管过水杯。” 谢凡也说道。

    “我们在取证过程中发现,水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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