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争分夺秒

    第十三章、争分夺秒 (第2/3页)

水,大声说:“笑笑、简真,我没事!”

    “八非学宫真是堕落了,”巫史嫌恶地瞅着狐青衣,“妖怪也能当道师?”

    砰,帝江跳了出来,凑近巫史,用闷雷似的嗓门吼叫:“你说我吗?姓巫的小子!”

    “帝江,”巫史冷冷望着它,“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根据《道与妖的扎尔呼》,你跟狐青衣不能参与道者的纷争!”

    帝江向后缩了缩,似乎有些犹豫。山烂石扫视大厅,皱起眉头问:“巫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猜他知道,”巫史揪住方飞的头发,“我要带他回白虎厅。”

    “不行,”山烂石摇了摇头,“他得参加考试。”

    “我死了两个人,”巫史木无表情,“还丢了儿子的尸体……”

    “他在火宅,”方飞尽力高叫,“他被云炼霞变成了一只蜕。”

    大厅里的气温一下子降至冰点,所有人都盯着方飞,眼里透出无比的诧异。

    “你撒谎,”巫史揪住方飞,灰白的面孔涨成紫色,“你撒谎!”

    “我没有!”方飞想要挣扎,可是有气没力。

    “看一看就知道!”狐青衣一闪身,化为青色旋风,呼地冲进白门,一分钟不到,旋风又从黑门钻了出来,哗啦啦一声响,旋风消失,狐王暴露身形,地上多了一堆焦黑的骷髅。

    巫史盯着骷髅,脸上血色褪去,方飞急声叫道:“当心!它还能动……”他的话噎在嘴边,因为地上的骨头静悄悄的,丝毫没有活动的迹象。

    “别怕,”狐青衣拍了拍他的肩膀,“它已经死透了!”

    “检验血统,”巫史的牙缝里迸出字儿来。一个虎探匆匆上前,笔指骷髅,轻声念咒:“验血证骨……”枯骨上迸出一团苍白的火焰,山烂石哦了一声,说道:“是个白虎人!”

    巫史沉着脸走上前去,运笔割破手指,流出一滴鲜血。血滴落入白火,仿佛进入水中,一点点洇染开来,突然火头一跳,白火里传来一声凄楚的哀号,紧跟着火焰矮了下去,摇曳两下,泯灭消失。

    巫史后退一步,抿嘴瞪眼,身子微微发抖,山烂石同情地看着他:“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不过……”

    “闭嘴,”巫史两眼充血,锐声高叫,“这不能证明什么?谁都可以烧掉尸体。”

    “调出天眼符看看。”帝江闷声闷气地说。

    “大厅里的‘天眼符’坏掉了,”巫史阴郁地看向方飞,“手法跟他房间的一模一样!”

    “火宅里的还在,”狐青衣取出一张符纸,“事先声明,我还没有看过。”

    巫史沉默一下,招了招手,一个虎探上前,察看过符纸,确认没有做过手脚,用笔点了点,符纸飘浮起来,虎探疾喝:“回影还形!”

    符光照亮大厅,众人惊骇地望着虚空中涌现的景象:方飞闯入火宅,巫昂紧随其后,不顾烈火焚身,疯狂地追赶男孩……

    当时只顾逃命,回头观看录像,惊险远远超乎想象。方飞看得浑身哆嗦,忍不住回头看向巫史——阴暗星木呆呆站在那儿,脸上像是刷了一层白霜。

    “停!”狐青衣符笔一扬,空中的影像停止了流动。

    “干什么?”巫史恼怒地盯着狐王。

    “子时快到了,”狐青衣看了看罗盘,“这三个考生要参加拜斗。”

    “谁都不许走,”巫史尖声怒号,“这件事还没完!”

    “已经完了,”狐青衣平静地说,“你的儿子变成了一只蜕,如果我是你,当务之急就是寻找吃掉他的魔徒。”。

    “你不是我,”巫史两眼充血,“臭狐狸,闭上你的破嘴!”

    “方飞、简真、禹笑笑,”山烂石沉声说道,“你们马上赶往北极宫。”

    “反了吗?”巫史尖叫,“我可是斗廷的阴暗星官……啸风凌云……”他扬起符笔,射出一朵银白色的流星,冲破屋顶,猛然爆炸,银白色的流光交织起来,虚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光白的虎头,张开黑漆漆的嘴巴,发出凄厉可怕的嘶吼。

    “白虎召集符?”狐青衣望了望天,“真有意思!”

    “巫史,你疯了?”山烂石皱起眉头。

    “所有的虎探马上就到,”巫史呲牙狞笑,“谁也不许离开火宅。”

    “我不喜欢你的口气,阴暗星巫史,”狐青衣从容不迫地抽出毛笔,“所有的虎探?呵,你当我是谁?我可是狐青衣,我打败的道者多过天上的星星。”他符笔一扫,冷冷叫了声,“斗转星移。”笔尖冲出一道绿光,半途一分为三,扑向方飞、禹笑笑和简真。

    符光上身,方飞仿佛掉进冰河,眼前绿茫茫一片,耳边传来激烈的爆炸声,还有帝江打雷似的吼叫……

    刹那间,所有的声音又消失了,眼前绿光褪去,他定一定神,发现火宅消失了,四周夜色笼罩,长满树木花草。

    “方飞!”禹笑笑一边叫喊,跟着简真跑了过来。

    “这是哪儿?”方飞惊奇迷惑。

    “狐青衣用了‘乾坤挪移符’,”禹笑笑一脸佩服,“他把我们送出了火宅。”

    “糟了,”方飞跺脚,“巫史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该担心的人是巫史,”大个儿闷声闷气地说,“那可是最强道师军团!”

    “简真说得对,”禹笑笑说道,“除非皇师利亲自过来,要么谁也斗不过他们。”她看了看罗盘,“快,时间不多了!”说着奔跑起来

    方飞强忍酸痛,咬牙跟上两人,身后传来猛烈的爆炸,回头看去,火宅方向火光冲天,闪电像是狂舞的光蛇,上蹿下跳,闹得正欢。一团团白光从四面八方飞来,带起长长的彗尾,一头扎进电光烈火。

    方飞暗暗担忧,脚步不觉放慢。简真很不耐烦,伸手把他抓起来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跟在禹笑笑后面。

    “喂!”方飞被简真的肩膀顶得翻肠倒胃,“快放我下来!”

    “得了吧!”大个儿哼哼两声,“你慢得像只大乌龟。”

    三人冲进一间白色房子,墙上有一道光亮狭窄的银门。门前守着两个勤务,听见远处动静,焦躁不安,伸长脖子向外张望。

    “外面出了什么事?”看见三人,一个勤务忙问。

    “没什么,”禹笑笑掏出符牌,“我们要去北极宫。”

    “这么晚了?”勤务不耐烦地抽出符笔,在符牌上点了点,身后银门敞开,露出一团袅袅绕绕的白气。

    飞云梯!方飞在倏忽塔乘坐过两次,踩上去软软乎乎,就像踩着一团棉花,升降速度比红尘里的电梯快十倍,他每一次乘坐都感觉晕眩恶心。

    银门关闭,飞云梯急速下沉。

    “喂,”方飞叫嚷,“还不放我下来?”

    “差点儿忘了,”简真把方飞放回地面,上下打量他说,“你这个鬼样子真有意思!”

    方飞低头一看,羽衣没有覆盖到的地方,手掌、头脸都有灼伤,头发更是烧光了大半……他先前忙着逃命,这时才感觉灼痛,摸着光秃秃的头皮,不觉龇牙咧嘴。,

    禹笑笑挥笔一指:“百草生玄华丰茂!”符光落在头上,方飞的头皮微微发痒,冒出扎手的头发碴儿,不多一会儿,长到烧掉之前一样长短。

    禹笑笑又笔指烧伤的地方,飞快书写符咒:“祛炎毒生肌活肤!”伤口又凉又痒,迅速收敛结疤,不多时,痂壳脱落,露出白嫩的新肉。

    “谢谢!”方飞感激涕零,“这是‘生发符’和‘烧伤清创符’吗?”

    “咦,”禹笑笑诧异地盯着他,“你也知道?”

    “定式考试写过。”

    “是啊,”大个儿怨念难消,“你可是满分呐!”方飞面红耳赤,白他一眼。

    飞云梯掉出下行通道,开始横向飘逸,两边亮着柔和的灯光,透过落地窗户,可以看见道者们忙忙碌碌。夜深了,他们还在加班,看见飞云梯,许多人都流露出惊讶的神气。

    “他们那是什么眼神?”方飞总算冷静下来。

    “我们快要迟到了,”大个儿在他耳边怒吼,“都是因为你。”

    “对不起,”方飞沮丧无比,“我也不想这样。”

    “方飞,”禹笑笑抿了抿嘴,“你真的打败了一只蜕?”方飞摇头说:“我没打败它,我只是逃命。”

    “换了是我,也只能逃命。”禹笑笑似乎有些感慨。

    “对付蜕一点儿也不难,”简真大大咧咧,“用‘极烈符’烧掉它们,或是用‘死水符’化掉它们。”

    “极烈符?死水符?”禹笑笑轻哼一声,“你会写吗?”简真嗫嚅两下,小声说:“暂时不会。”

    “那不就得了!你也只有逃命的份儿。”

    “我讨厌那种鬼东西。”大个儿把手一挥,气恨恨说道。

    “你必须面对它们,”禹笑笑直视他说,“如果你学会了‘极烈符’,你的亲朋好友变成一只蜕,你能下手烧掉它吗?”

    “我……”大个儿脸色发青,“笑笑,你说什么胡话?”

    “这不是胡话,”禹笑笑冷冷说道,“如果战争再次爆发,所有人都会面对这种问题。”

    “我会!”方飞忽然开口,“我会烧掉它们。”

    其他两人诧异地望着他,简真咕哝说道:“说得好听,如果是燕眉呢?”

    “那也一样,”方飞深吸一口气,眼神微微恍惚,“它们已经不是人了。”

    飞云梯上寂静如死,横向飘了一会儿,钻入下行通道。禹笑笑不时查看罗盘,脸上透出一股焦虑。

    下行,横移,再下行……反复八次,飞云梯停在一个灰白色的石台前。

    禹笑笑跳上石台,冲向一座宏伟的白门,可是门户紧锁,门首弯弯曲曲地写着“北极宫”三个古篆。门前站了一个中年勤务,双手揣在兜里,死样活气地瞅了瞅罗盘,忽然伸手拦住三人,问道:“干吗?”

    “拜斗,”禹笑笑微微喘气,“我们是考生。”

    “对不起,”看门人扬起下巴,“进场时间过了,你们明年再来。”

    “什么?”禹笑笑取出罗盘亮给对方,“子时还差三秒!”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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