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木巨灵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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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木巨灵的秘密

    三大巨头睁开了双眼,浅绿色的眼眸深不可测,说话的是居中的虬髯巨头,它的目光凝注在方飞身上:“九星之子,我们终于见面了。”

    “你认识我?”方飞局促不安——巨头的目光给他很大的压力。

    “苍龙方飞,”山羊胡巨头也开口说话,“我们留意你很久了。”

    “会面提前了,”女巨头的声音十分动听,“可这并非好事。”

    “我不太明白,”方飞满心糊涂,“你们到底是谁?阿琼不是说山都的主人要见我们吗?”

    “它说得没错,”虬髯说道,“山都只有一个主人。”

    “可你们有三个?”简真咕哝。

    “我们三位一体,我们同气连枝,我们是一颗树上的三颗果子。”女巨头说道。

    “噢,”灵昭呼出一口气,“如果我猜的没错,您们是传说中的人头果。”

    “那只是一个绰号,并非我们的本名。”

    “那么你们的本名是什么?”女道师困惑地望着三颗巨头。

    “我叫木王!”山羊胡说道。

    “我叫东君!”女巨头说道。

    “我叫青主,”虬髯巨头顿了顿,“这也是我们共同的名字。”

    “木巨灵!”众人齐声惊呼。

    “是啊,”青主叹了口气,“木巨灵也是我们的绰号之一。”

    “我们还叫老人星。”东君说道。

    “也叫东方三圣。”木王接道。

    “名字只是形式,”青主总结,“你们爱叫什么都行。”

    “可是、可是,”大个儿结结巴巴,“你们不是在浮羽山吗?”

    “那是一个假象。”东君说道。

    “也是一个骗局。”木王接道。

    “浮羽山只是躯壳,这儿才是我们的本体,”青主娓娓说道,“我有一神三识,他们各有一神两识,合在一起就是三神七识,也就是一个完整的元神。”

    “青主大人,”灵昭深吸一口气,极力掩饰心中的震惊,“你们在这儿是为了镇压盘古吗?”

    “聪明!”木王简短回答。

    “八九不离十。”东君也很赞许。

    “这太离奇了,”灵昭连连摇头,“从来没有人想到这一点。”

    “不,”青主说道,“有人想到了。”

    “这就是你们来这儿的原因。”东君表情严肃。

    “山都巢城严禁开放,”木王白眉低沉,“可是我们别无选择。”

    “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青主无不悲伤地说。

    “不光是我们……”东君语调含混。

    “还有整个世界!”木王悲怆的声音在每个人的心头轰然震动。

    咚咚咚,盘震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神殿,它一脸沮丧,抬眼望去,金脸比起先前涨大数倍,静静飘浮半空,刺眼的光芒淹没了盘古的神像。

    “人呢?”天宗我的脸上无不讥诮,“别告诉我,夸父之王空手而归。”

    “对不起,”老夸父目光下垂,“我们追到琼田,不知为什么,完全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琼田?”金脸小声说道。

    “是啊,”盘震艰涩地说,“我失败了,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呵!”天宗我冷笑,“比起惩罚你,我更想知道你失败的原因。”

    “我不知道,”盘震苦恼地捧着硕大的头颅,“我无法思考。”

    “我知道,”天宗我漫不经意地说,“因为祂不让你思考。”

    “祂?”盘震瞪眼望着对方,“祂是谁?”

    “木巨灵青主,”金脸铿锵宣布,“万木之主,山都的创造者,支离邪的恩师,盘古巨灵命中的克星。”

    “青主?”盘震茫然说道,“这跟祂有什么关系?”

    “祂就在这儿,祂就在天狱星,”金脸声音尖刻、口若悬河,“祂是一根刺,祂是一个鬼,祂压在盘古的头顶,刺穿祂的元神,让祂动弹不得,让祂无法思考,让祂无可奈何,只能在宇宙中漫长地昏睡。”

    “这说不通,”盘震连连摇头,“我在天狱星上活了几十万年,从没发现过木巨灵的任何踪迹。”

    “因为支离邪玩了一个小小的把戏,”天宗我直视前方,“夸父盘震,看起来,你并不知道琼田的真相。”

    “琼田?”盘震更加迷惑。

    狐白衣走上前来,抖动符笔,绿光闪过,琼田的全息影像整个儿呈现在巨人面前——那是空中俯瞰的全景,拍摄者分明站在玉禾的顶端。

    “我用‘隐身术’拍摄的,”狐白衣解释,“为此花了不少时间。”盘震歪着头打量片刻,摆手说道:“我看不出有什么奥妙。”

    “这样更清楚,”狐白衣挥动毛笔,笔尖射出一束绿光,弯弯曲曲,按照一定的轨迹地把影像中的玉禾连接起来,盘震不自禁瞪大双眼,盯着绿光的轨迹,忽然脱口而出:“这是龙文!”

    所有的玉禾都被连接起来,整座琼田就像一张雪白的纸笺,上面歪歪斜斜地写满了数百个龙文。

    “数十万年来,玉禾的数量不增不减,即使有所损坏,也会原地重生,”天宗我幽幽地说,“夸父盘震,你就没有想过原因吗?”

    “没有,”盘震沉重地摇头,“玉禾也是我们的食粮。”

    “食物蒙蔽了理智,这就是支离邪的把戏,”天宗我说道,“所有人都认为琼田是种植玉禾的地方,却不知它是‘须弥洞天术’的符印。这是一个了不起的道术,异想天开、妙不可言,它创造了一个巨大的洞天,足以容纳山都的王城,就在琼田的附近,所有人却视而不见。”

    “什么?”老夸父半信半疑,“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得毁掉琼田。”

    “没那么容易,”天宗我冷笑,“这个道术融合了支离邪的灵感和木巨灵的神力,不止创造洞天,还会守护琼田,要想摧毁它,需要同样强大的灵感和更胜一筹的力量。”

    “灵感?力量?”盘震直视金脸,渴盼地问道,“您有吗?大魔师?”

    “灵感已经有了,这些天我冥思苦想,找到了‘洞天符’的反咒;至于力量,土生金、金克木,盘古的伟力能让象蛇的元珠如虎添翼,最终摧毁琼田,把山都的巢城连根拔起。到了那时,盘古将重获自由,向紫微的道者实施最甜美的复仇。”

    “噢!”盘震举拳向天,发出一阵狂吼,吼完之后,轰然跪倒,右手按胸,发自肺腑地说,“伟大的魔师,夸父族听从您的调遣。”

    “仅有夸父是不够的,”天宗我轻轻摇头,“摧毁琼田只是第一步,想要攻克山都巢城,我们还要一支大军。”

    “山都那些小不点儿,我能把他们一个个捏死。”盘震语带轻蔑。

    “我曾经遭遇惨败,”天宗我目光幽沉,“夸父盘震,你知道我的教训是什么吗?”

    “请赐教?”老巨人恭顺地低下头。

    “不要轻视你的敌人,山都是木之子,拥有青主之力,木克土,它们天生就是夸父的劲敌,如果轻视它们,你将追悔莫及。”

    盘震沉默时许,低声说道:“我的同类大多囚禁在幽都,天狱的夸父有限,无法集结一支大军。”

    “世上不只有夸父,”天宗我顿了顿,“我的大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噢?”盘震茫然地望着金脸。

    “别忘了,”秘魔提醒,“天狱的囚犯成千上万。”

    “您要释放囚犯?”盘震恍然大悟。

    “不是释放,是收编,”天宗我扬声说道,“他们被世界遗弃,为世人怨恨,在这个天外星球,饱受孤独和侮辱,如果点燃他们内心的怒火,你说将会发生什么?”

    “他们会成为最凶狠的战士,”夸父王两眼放光,“不过他们还缺少武器。”

    “这个不用担心,”天宗我徐徐说道,“你去召集囚犯,到神殿前的广场集合。”

    “是!”盘震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出神殿,大魔师注视它的背影,冷不丁说道:“带裴千牛过来!”

    闻人寒和纪权把裴千牛拖了上来,天关星**的双脚拖过地面,留下两行猩红的血迹,他的骨骼支离破碎,软绵绵就像一摊烂泥。

    “星官大人,”天宗我阴笑,“你还真是冥顽不化啊!”

    “少说废话,”裴千牛嗓音嘶哑,满脸的血污遮不住倔强,“你最好杀了我。”

    “死亡太容易了,”天宗我顿了顿,“我讨厌容易的事。”

    “你已经赢了,”裴千牛神情悲怆,“你还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控制‘盘古之虱’,把一艘冲霄车放进来。”

    “办不到,”裴千牛冷笑,“除了天道者的专车,任何冲霄车进出天狱,必须得到斗廷的许可。”

    “它已经得到许可了。”

    “撒谎,”裴千牛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那不可能,除非……”

    “除非我在九大星官里有人!”

    “他是谁?”

    “应该说他们是谁?”天宗我不动声色,“我的信徒比起你想象中要多得多。”裴千牛像被抽干了元神,浑身发抖,两眼失神:“那不可能。”

    “如果没有内应,我变成文彦青也很难通过审查,”狐白衣笑嘻嘻地说,“裴千牛,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对于这件事,裴千牛一直有所怀疑,可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这会儿越想越觉惊恐,伴随冷入骨髓的绝望。

    “冲霄车要在天狱星着陆,需要三个星官的神印,其中一个必须是你。天关星裴千牛,我需要你的印可,保证我的冲霄车安全通过。”天宗我不紧不慢地说。

    “我不会同意的,”裴千牛嘶声叫道,“我是星官,我的自由意志坚不可摧,不管你是谁,都不能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听说你有一个孙子,”秘魔插嘴,“叫什么来着,啧,裴言,正在八非学宫上学。”裴千牛眼角抽动:“你想用他来威胁我?”

    “别说那么难听,”狐白衣笑笑,“我只是提醒你。”

    “上一次战争我失去了儿子,这一次战争我也不害怕失去孙子,他为紫微而死,我会为他骄傲。”

    “铁石心肠的老家伙!”秘魔啧啧连声。

    “裴千牛,你勇气可嘉,”天宗我漫不经意地说,“但你错估了形势。”

    “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天关星倔强地拧起脖子,“我死也不怕。”

    “星官的自由意志,来自天道者植入你们脑子的符印,”天宗我笑了笑,“符咒可以种下,当然也能取出来。”

    裴千牛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悸,嘴里仍然硬朗:“我脑子里的符咒是由四个天道者一起种下的,你的力量不可能胜过他们。”

    “你对道术有些误解呢,天关星,”金脸像一只章鱼,绕着裴千牛悠然地飘浮,“道术的强弱不是力量的大小,而在于灵感的高低。别忘了我是谁,我是大魔师天宗我,我的灵感凌驾于所有天道者之上。”

    “我不信……”裴千牛口气虚弱。

    “是吗?”金脸猛然暴涨,数十根尖刺蜿蜒而出,分从不同角度,深深刺入老者的头颅。

    “噢!”裴千牛发出非人的惨叫,持续了足有十秒,脑袋下垂,昏迷过去。

    又过了五分钟,尖刺抽了出来,就像虚无的影子,没有留下任何伤口,碎片似的灵光附着在上面,白的像雪,黑的像夜,青的像是朗朗晴空,红的触目惊心,如同涔涔流淌的鲜血。

    冷白的气流直扑头脸,裴千牛哆嗦一下,缓缓张开双眼,但见人影晃动,狐白衣的面孔凑了上来。

    “嗐!”狐妖笑着招呼,眼里奇光暴涨。

    裴千牛心头一迷,想要闭眼,但已来不及了,秘魔的神识单刀直入,天狱长脑子一空,意识渐渐模糊……

    三圣堂里格外空旷,巨头们的声音在里面久久回荡。沉默了一会儿,方飞忍不住说道:“我有一些疑问。”

    “我们知道你想问什么。”木王说道。

    “那可说来话长。”东君接道。

    “这要从紫微的诞生说起,”青主望着门外的星空,“紫微是由土巨灵盘古和水巨灵海若共同创造的,它们的出现意味着‘巨灵纪’的开始。巨灵从何而来,我们也不清楚,我们拥有少许烘炉倒塌的记忆,可也支离破碎,总是模糊不清。

    “盘古缔造了陆地,海若创造了海洋;前者想要更多的陆地,后者想要更多的海洋,为了争夺地盘,它们相互争斗,结果盘古占据上风,地块疯狂膨胀,山峰高耸万里,海洋大幅萎缩,惨被挤到了一隅。危急关头,海若创造了我们,数以亿计的树木从大海里出现,没日没夜地在大地上行走。盘古的扩张受到了抑制,不满和怨恨不断地累积,最终孕育出了金巨灵象蛇。象蛇贪婪狠毒,冷酷无情,毁灭和破坏是祂的天性,祂从地心深处钻了出来,向着我们大举进攻。无数的森林被祂摧毁,为了对付象蛇,我们被迫创造了火巨灵羲和,可是……”青主忽然陷入沉默。

    “火巨灵背叛了我们,”东君的声音充满了伤感,“祂天性暴虐,任意妄为,只想把见到的东西统统烧毁。为了阻止祂,我们和海若向祂发起了进攻,羲和遭到挫败,加入了盘古和象蛇,我们寡不敌众,节节败退,可是为了生存,只有苦苦支撑。战争漫长而又残酷,山河巨变,森林燃烧,海水蒸发,火光冲天……战斗产生了大量的气体,其中饱含巨灵的元胎,金木水火土——五种元胎相生相克、分分合合,不断地循环变化,最终孕育了风巨灵鲲鹏。”

    “鲲鹏的诞生标志着‘巨灵纪’的结束,”木王接着说道,“在祂之前,紫微只有巨灵,在祂之后,更多的生灵开始出现。”

    “为什么?”方飞忍不住问。

    “因为变化,”青主娓娓说道,“鲲鹏拥有变化的能力,它上天入海,到达紫微每一个角落,它掀起的大风让所有的一切发生了变异。巨灵的躯体分化脱落,变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神龙最先出现,再是大大小小的妖怪,接下来,夸父、山都、猫鬼、火精、鲛人、英招也先后涌现,其中英招来自鲲鹏本身,足见当时的变化何等激烈,就连鲲鹏自己也无法控制。这是紫微历史上最神奇的篇章,我们称之为‘嬗变纪’。嬗变纪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新生的万物布满了星球,因为它们都来自巨灵,大大削弱了我们的力量。每一个巨灵都变得虚弱,力量不足先前的百分之一,为了应付剧变,我们偃旗息鼓,整个“嬗变纪”都没有交战。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弱小的种族悄然出现,最终改变了世界的命运。”

    “道者吗?”简真忍不住插嘴。

    “不!”青主徐徐摇头,“那时没有道者、只有人类,在所有的种类里面,你们是最后出现的一个。人类的出现标志着‘嬗变纪’的结束,因为在那之后,紫微再也没有出现过重要的种类。

    “鲲鹏耗尽了力量,祂潜入大海,沉睡了数千年。盘古、象蛇和羲和恢复了元气,重新挑起了战争,这一次,新生的种类都被卷了起来,它们听命于不同的巨灵,满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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