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暂时的安宁

    第十一章 暂时的安宁 (第3/3页)

然会让人很累。以前到晚上回来我还能看看书,开始整理之后每天休息时间只想睡觉。

    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努力,书里的内容也看过了两三遍,还模仿着书里画过符纸,不过没啥机会试试有用没,因为都是一些镇邪的符纸。书里提到的各种理论虽然用当前眼光看来有些难辨真伪,但是自然万物的生长繁衍似乎确实可以用书中的“气理”来解释。

    这一天,我、细竹竿儿和刚骡子仨人在一起排陶片呢,大腰子依然是去帮李若梅了,按着学堂的要求,沈老师让我们按照遗迹单位先洗干净,洗完晒干按照类型学排列出来,再一一画图以记录这里陶器的变化过程。所谓遗迹单位,举个例子,就像古人专门扔垃圾的一个垃圾坑就是一个遗迹单位,还有墓葬,水井这些,都是。

    细竹竿儿因为一开始就不想这门手艺,是当年被学堂调剂来的,所以一直不是很乐意干这些活。类型学本身就是一个挺烦人的活儿,排着排着,他开始发起牢骚来:“哎你们说,排这玩意儿有啥用啊?”

    我笑了一声儿,没说什么,我知道这小子又要开始发牢骚了。刚骡子人老实,不知道这么回事儿,居然给他解说起意义来。细竹竿儿听了没两句,就打断了他:“得得得,你说的这么细跟背课本儿似的,我上课已经听够了,甭说了。”刚骡子就不说了。

    没过多一会儿,细竹竿儿又开始了:“你说这类型学谁第一个发明的,弄这么个玩意儿出来折腾人。”

    我说:“你忘了,上课不是讲过吗,是以前那个谁来着提出来了的。”说实话这些什么名字考完试早忘了,没事儿记人名干嘛?

    “嘿还说我,你小子不也记不得。”细竹竿儿挺高兴。

    一边儿的刚骡子又插嘴了,跟我们背课本。

    我和细竹竿儿一脸无奈地看着这可爱又老实的学霸孩子,也不知道该说些啥。

    又干了一会儿,细竹竿儿说:“这类型学理论虽然挺好的,但就一定是对的吗,你看啊。”说着他把他自个儿遗迹里出的几个豆排在我跟前,豆是一种像老油灯的器形,豆柄长短变化明显,照理说很容易就分出早晚类型了,他接着说:“我知道,按着课上讲的是该这样排,对吧”说着把几个豆按我所想的排成一列。

    我说:“对呀,你小子没白上学呀。”

    他立马道:“我不是这意思,你看啊,虽然豆柄是从长变短的,越短的时间越晚,但是你想,如果是你跟我两家工厂造这东西,我看见你家造的长,我家就故意造矮一点儿,这样顾客选购的时候有个对比,哪怕根据顾客不同爱好定制长短也是行的,咱俩造出来的豆虽然时代相同但一样是有长有短呀。”

    我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道理是这个道理,而且因为地区原因,材质都是基本上相同的夹砂灰陶,放过其他细节来看的话,他居然说的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