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雾锁虚岩辨暗流

    第十五章雾锁虚岩辨暗流 (第2/3页)

的基本要素。”

    戚景通揖手行礼,心服口服道:“多谢殿下教诲,卑职一定牢记在心。”

    朱厚炜冲着众军官说道:“今天大家都看到火炮的威力了,火炮就是战争之神。但有了火炮并不代表就有战斗力,而是要专业素质的炮兵,艰苦的训练才能掌握好它。我将从各部队抽调最优秀的士兵重新编组,尤其是要挑识字最多的士兵,全部挑选出来参加培训。组建炮兵千总部。

    戚千总,福山千总部就改编成炮兵千总,按照我编写的炮兵操典训练,三个月我就要看到训练成果。有没有信心?”

    “卑职保证完成任务!”

    没想到会是自己!戚景通强忍着激动大声回答。话音刚落,旁边的军官们都把目光投向他,那眼神像一把把飞刀,充满着羡慕和嫉妒。

    ……

    弘治十七年九月,紫禁城。

    前不久,周太皇太后去世了。朱祁镇的妃子、朱见深的亲生母亲、朱祐樘的亲奶奶,走了。对于祖母的去世,朱祐樘悲痛万分。

    这个祖母的口碑不算好,她的家族贪占、跋扈,无恶不作,民愤很大,但是在那段最危险的岁月里是她保护了他,他才有了今天。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临终之前,周太皇太后握着朱祐樘的手,说出了最后的遗言:“须念祖宗创业艰难,社稷至重,迩来水旱相仍,天下军民困苦,宜勤俭节劳,任贤使能。”

    朱祐樘泪流满面,拼命点头。老人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的孙子才三十五岁,太祖爷三十五岁的时候还在马上打天下,永乐爷三十五岁的时候还在镇守边疆,这是一个男人最关键、年富力强的时期,他还有很多时间,应该能够把这个盛世延续下去。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在没有朱厚炜的时空里,她唯一的孙子,只剩下一年多的寿命了。历史似乎从这一刻起,进入了另一个岔道。朱祐樘因为没有继续服用极乐丹,每天坚持练习太极拳,倒是变得身轻如燕,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朱祐樘不仅没有早衰的迹象,去年的时候,张皇后还为他添了一个女儿,弥补了前面三个女儿相继夭折的憾事。一年多来,太子也变得乖巧了很多,自从朱厚炜送了一本兵书给他,朱厚照就一心扑在了练兵这件事上。

    现在御马监的那些兵丁对这位喜爱武事的太子是又敬又怕,每天被这家伙操练得欲仙欲死。朱厚照年轻力壮,体力又好,精力旺盛,每天跟着士兵们摸爬滚打,把自己累的半死,还乐在其中。

    朝廷大臣对这位喜欢练兵的太子爷也颇有非议,不过在朱祐樘的袒护下,倒也相安无事。一来二去,皇上油盐不进。大臣们总算是消停了,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起了糊涂。

    刘健几位也想明白了,这位太子爷就是个不安分的主,不让他找点事做分分心,恐怕一天到晚就会在京城里惹是生非,甚至和混混一样在外面打群架,以前这位爷可没少干这种事。得了,大家得过且过吧!

    不过最近麻烦事又来了,前段日子太皇太后死了,安葬她的事情繁琐又拖沓,把大臣们忙的脚不沾地,好吧,这也不算什么,生老病死谁也无法预测。

    偏偏这节骨眼上鞑靼人也跑来凑热闹。这不,山西传来急报,北方边境吃紧。鞑靼攻略大同,侵略无数,边军不能抵挡,朱祐樘大为焦急,立刻传召兵部尚书刘大夏商议对策。

    就在大臣们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支队伍走在张家湾通往京城的官道上,马蹄踏踏,彩旗飘飘,冠盖如云车驾如簇。这支队伍差不多有一千好几百人,摆成长蛇阵,迤迤逦逦朝京城走来。

    沿途的行人忙不迭驻足,避让到道边,纷纷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这支队伍,这支队伍非常奇怪,除了中间的三辆四轮马车别具一格,后面三十六辆奇怪的两轮马车被油布遮盖的严严实实,看不出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负责押送的一队穿着鸳鸯战袍的军兵,他们全副武装,步伐整齐,神情坚毅,行进的过程中,除了脚步声,没有任何人交头接耳,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支强军。

    见到这支队伍,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三十来岁书生忍不住说了一句:“好威势!想不到我大明有如此训练有素的强军。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边军,竟有如此气势。”

    “嗤”的一声,旁边传来一声嗤笑。这书生循声看去,只见一商贾打扮的油腻大叔笑道:“呵呵,这位先生,你可看走眼了,这可不是什么边军,边军现在一个个穷的要死,跟叫花子差不多,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气势?”

    那书生被人反驳,倒也不恼,反而拱手问道:“哦,这位先生认识这支军队。也难怪,看样子先生是走南闯北的商贾,一定见多识广。学生可否请教一二?”

    “不敢当”,商贾见这人气宇轩昂,隐隐透着一股威势,不像一位普通的书生。那商贾也觉得刚才有些失礼,赶紧陪礼道,“刚才无意冒犯,先生原谅则个,鄙人乃京师玉轩海鲜楼的东家,若先生不介意,在下愿意摆酒赔罪。”

    “无妨,小小误会。阁下不必挂怀。这是哪里的军队,可否告知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哦,呵呵,这支军队并非边军。此乃卫王的护卫福山营。“

    “什么?怎么可能!卫王帐下竟有如此强军!”那书生神情一滞,变得有些不自然。

    那商贾没有注意到这位神情有异,继续往下说道:”正是卫王护军,在下经常要去福山订购海鲜,故此熟悉这支军队,啧啧啧,这支军队训练很严格,无论刮风下雨,这些军士每天都要操练。士卒也是百里挑一……”

    这商人是个话匣子,自来熟,一开口仿佛打开了水闸的龙头,噼里啪啦说个没完。此时车队已经过去,那书生似乎有什么急事,拱拱手冲那商贾道:“多谢相告,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

    那商贾这才住了嘴,还没来得及还礼,就见那书生匆匆上了一辆马车,很快就扬长而去。商贾见此人好生无礼,忍不住冲着马车的背影啐了一口。

    ……

    乾清宫里,朱祐樘正在召兵部尚书刘大夏商议对策。鞑靼这次来势汹汹,边军连战连败,已经龟缩在城里不敢迎战。接到奏报,朱祐樘呆了。他质问刘大夏,朕十多年励精图治,却换来这个,为什么?

    迟疑了片刻,刘大夏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真相:”皇上,臣无能,虽然边军经过多次整顿,却效果很差。现在如此困境,实乃边境的勋贵将官侵吞军饷,导致士兵逃亡,战斗力下降。”

    朱祐樘勃然大怒:”给朕查,着御史台彻查军饷发放,东厂、锦衣卫予以配合。哼!这次一定要查清楚!无论是谁涉案,一律拿下,朕绝不姑息!”

    见皇帝发怒,刘大夏突然话风一转,继续说:”皇上,臣不敢隐瞒。勋贵侵占只是小问题,真正的大问题却是各地镇守太监和监军的勒索侵占,臣恳请皇上,只有把他们全部召回,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哦!召回太监,就会立竿见影吗?哼。”

    朱祐樘鼻子里轻哼一声,没有继续说话。他摇摇头,目光炯炯的着刘大夏,那眼光深邃直透人心,把刘大夏看得一阵慌乱,额头上顿时冒起了白毛汗。

    文官们有什么心思,打得什么主意,朱祐樘心知肚明。当了这么久的皇帝,朱祐樘太了解这帮人了。这些人没有一天不想架空自己,最近一段时间,更是变本加厉,小动作不断。

    这不,边关告急,这帮人拿不出一策解当前危机,眼睛却盯上了军队。把太监召回来,换文官监军吗?以前并非没有先例。

    不过朱祐樘认为:文官监军又比太监好到哪里去了,太监虽然贪婪,却总算还是忠心皇帝,出了问题可打可杀。

    而文官呢?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人更加的贪婪,私心更重。盘剥底下士卒起来不择手段,贪腐起来更加没有底线。

    更可恶的是,这帮文官抱团,喜欢官官相护,同僚乡党相互勾连,订立攻守同盟,查办起来难度更大。还是炜儿说得对,一个国家必须两条腿走路,文武相济才是正道。

    想到这里,朱祐樘冷冷的说道:“刘尚书,朕召你来,问的是如何解决山西困局,半个时辰过去了,你东拉西扯,作为兵部尚书却束手无策,拿不出任何解决问题的办法。朕想问问你,你除了让朕把太监召回来,换成文官监军,还有何良策?”

    面对皇帝的质问,刘大夏背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他悲伤地叹息了一声,再不言语。朱祐樘见此人耍起了无赖。心中有气,他刚想发作。正在这时,贴身太监王玉前来报告:

    “皇上,卫王殿下应召进京了,已经到了东宫和太子在一起。卫王殿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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