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问起

    第156章问起 (第2/3页)

也将她当做独孤夫人所出。

    白依阑也听说赵汀兰与独孤夫人有七八分相似,因此三个女儿,容貌与独孤夫人略同。时隔久远,大多数人只能记得独孤夫人模糊样子,但是慕江远不一样,那时他见到独孤芷的时候,便已经放不下别人,十五年来,一遍一遍的描摹着她的样子,早就刻骨铭心。

    只不过,这些深情白依阑并不感动,也不喜欢。

    她现在的处境甚至还不如魏疏雨,魏疏雨虽然有名无实,但到底是挂着王妃的名头,慕江远也是她真心所爱,她又算什么,技不如人,无法报仇。却被仇人像鸟雀一样囚禁在这王府里,只不过是一个穿着华服的囚徒。

    这些话,即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同情,更别提魏疏雨。魏疏雨一直都认为白依阑对慕江远念念不忘,现在更是将白依阑视作敌手。

    “就算你爬上王爷的床,你也别忘了,我才是王妃,王爷八抬大轿请进来的。而你这样,连侧妃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个暖床的侍婢。王爷继位之后,我才是大梁的皇后。”魏疏雨趾高气昂,虽然面容憔悴,但是在白依阑面前,她还是端着架子。

    白依阑并未回答,只是转过身。权且当她碰了晦气,她心里已经够烦的了,不想再给自己添堵了。

    “白依阑,我叫你走了吗?”魏疏雨说道。“正妃说话,你一个侍婢,怎敢擅离。”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侍女就已经走了出来,上前。并不是荣春,是白依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面孔。荣春应当是时刻跟在魏疏雨身边的,是魏疏雨的亲信才对,只是现在,她的身侧换了一个王府的丫鬟。

    那丫鬟力气极大,轻而易举的将白依阑的手抓住,又将她按在地上。白依阑没有武功,甚至连一点点反抗都没有。

    魏疏雨站在她面前,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白依阑,你别以为你进了王府,就能为所欲为了。你什么都做不了。从前我能嫁给王爷,你便只能去寻死。即使你傍上鹤望侯,但是现在鹤望侯已经死了,白依阑。你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向你这样的人,不如去死算了。”

    没错,她现在依然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帮梅长青报仇,只能如同笼中鸟雀,拘在这里。魏疏雨一巴掌落在她脸上,将她的脸打偏过去,白依阑的头发被扯的凌乱。她的表情却让魏疏雨更为不快。没有痛苦,也没有难过,眸中如一潭死水。魏疏雨不喜欢这样的表情,这一巴掌她用了十分的力,宣泄着她的恨意,但是白依阑却如一个死人一般。

    “王妃,有人来了。”身后的侍女说道。

    “有人来又能怎样,我是正妃她是侍婢,不过是一个婢子而已。”魏疏雨说着。寒风料峭,她只是看了白依阑一眼,便转身,回了暖阁。

    白依阑仿佛被抽了神魂一样,坐在地上。她便不应该听梅长青的,独自去十里画廊。若她一直在梅长青身边,即使不能同生,她宁可一并死去,也好过现在,只能听见梅长青的死讯。而她,连为梅长青报仇也做不到。

    等寒风吹透冬衣,白依阑才站起身来,金陵的寒风还是很冷的,白依阑起身,手已经被冻得通红。脚也已经麻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屋子那边走了过去。她走过来的时候只花了一刻钟,回来的时候却花了半个时辰,她怔怔的坐在床上。手上的红肿被炭盆一烤,便痒了起来。

    她身旁伺候的侍女依然不说话,只是端了热水进来。白依阑接过她手上的暖壶,哈了口气。她手上有陈年的冻疮,现在已经发作起来,同往年一样。为什么要让她来到这个时代,老天已经向她开了玩笑了,只是老天爷并不打算放过她,还要将这个低级恶劣的玩笑继续下去,让白依阑过得更为痛苦。

    她手上的月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白依阑低了头,将头埋在臂弯里。周围的侍女仿佛木头人一样,呆在白依阑的左右,仿佛不会说话的哑巴。

    慕江远来的时候,只是远远的看了白依阑一眼,只是现在白依阑像是木头一样,呆呆的端着茶水,目光也失去了灵动。任谁,都不会喜欢这样尸体一样的眼神。

    “你手是怎么了?”慕江远站在她面前,白依阑也没有一点反应,仿佛和这一屋子的婢女一样,不会说话。慕江远皱了眉。“你不是恨本王吗?”

    白依阑缓缓抬头,目光定在慕江远身上,眼神却落不在慕江远身上。既然他将白依阑当做独孤夫人的替身,只要她的模样未变,眼神是死是活,慕江远并不在意。

    慕江远只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他什么都没有说,即使是他说了,白依阑也不一定能听得进去,现在的白依阑,就如同木偶陶俑一样,空有一副绝色皮囊,却已经失了灵气。欺霜已断,傲月被囚,白依阑又怎么会有当初的灵气。

    “把窗户打开。”

    “小姐?”侍女十分不解,屋子里本来就十分寒冷,若是将窗户打开,外面的冷风便会灌进来。金陵的冬天虽然不似北国寒冷,但是也凛冽逼人,而且白依阑身子单薄,这样身体是会被冻出病来的。

    “把窗户打开。”白依阑又说了一遍。

    侍女只要依令将窗户打开,冷风一吹的时候,她打了个哆嗦,见到白依阑明显浑身一颤。白依阑闭上眼睛。她身子本来就虚,被冷风一吹,趴在桌子上。若是她这样死了也好。

    侍女搓了搓手,走到白依阑身边的时候,挨着白依阑的手,白依阑的手却是滚烫的。

    “小姐?小姐?”

    白依阑的眼睛也迷离了许多,仿佛下一秒便会失去意识。白依阑仿佛见到一个如雪松一样挺拔的背影站在她身边,对着她招手,她伸手去抓的时候,那个影子又一下消散。

    不由得脸上挂出泪来。一切仿佛做梦一样。白依阑追过去,却一脚踏在深渊之中,慕江远便在那深渊底下,她仿佛被独孤家的琴弦绑住了手脚一样,地上是一片火海,炙烤这她,一点凉意,从额头降下来,白依阑睁开眼睛,便看见独孤家的那雕像,仿佛活了一样,踏着云烟走到白依阑面前,对着白依阑轻点了头,便消失不见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意识是混沌还是清醒,感觉周围不是那样寒冷,甚至还有些温热,手上的冻疮也痒痒的,额头上敷着毛巾。她睁不开眼睛,但是感觉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有人抬起他的手,将清凉的药膏涂在她手上的冻疮上。手上的裂口有些微微刺痛。

    “王妃受了寒,只怕不好好保养,身子会落下病根。”一个声音说道,十分苍老。“只怕,以后会影响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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