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孤独

    第162章孤独 (第2/3页)

人。鲛人走在街上,只会认为是逃奴。就算是杀了这一个城邑,还有许多人,会奴役鲛人。甚至会对鲛人更加残忍。也是白依阑不想看到的。

    沫明显也知道白依阑是什么意思,眼神也暗淡下去,这灭族之仇,却又不是能轻易能放下来的。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样做了。

    “......”

    “我可以帮你。”白依阑说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沫说道,看着床顶。

    “我......”她这样一问,白依阑也不知道应当怎么回答。因为什么要帮她?同情,还是什么。在她们的眼里,白依阑一样也是可恶的人类,虚伪,残忍,不可信任。白依阑完全没有理由要帮她们。

    “我不相信人类。”沫说道。“也不需要人类的同情。”

    “但你们也有情感,喜怒哀乐,同人类没有什么不同。你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只不过有一点点不同而已。”白依阑说道。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鲛人不是兽,也有喜怒哀乐,也有自己的感情,不能这样对待。

    听了她说得话,沫只是别过头去,眼睛无神。虽然看起来极为伤心,但是却一滴泪也没有掉。幽幽的开口。“曾经,我在北海的时候,就遇上了一个人,他并不是捕鲛的人,只是四方游历的行者,见到我的时候,虽然惊奇,但是却没有其他的贪欲。”

    说到这里的时候,汐明显恨得压根痒痒。重情重义的鲛人受到背叛,又被人抓获为奴,这样的双重打击,对于沫来说,虽然抗了下来,但是明显受了刺激之后性格都变了。从此也对人类更为憎恨,甚至连鲛人都不敢轻易信任了。

    白依阑不知道在她身上还出过这样的事,爱人的背叛,无论对人类,还是对异类,都是十分沉重的打击。白依阑可以理解沫,也可以理解沫对人类的憎恶。汐撑着自己的脸,她虽然也常常被打骂,但是在白依阑面前明显也有了些放松。

    “如果可以回北海就好了,我好想回去。”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出去的。”

    但是汐只是摇了摇头。“破尾的鲛人是没有办法回到北海去的。我们现在没了灵力,就像人类一样,去不了北海。曾经的家,也回不去。”

    去不了北海。说出这样的话来,也让人止不住的心疼。白依阑也不知道,或许只是同情和怜悯吧。

    “我们已经回不了北海,又哪里有回去的地方呢,就算小姐可以将我们解救出来,我们也没有第二个地方可以去了。我们走在街上,也会马上被发现。”

    “难道就没有办法,恢复鱼尾吗?如果恢复了,你们就能回北海了吧。”

    只是已经破尾,已经没有了灵力,又怎么恢复。

    她只是摇了摇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方法可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回到北海去。没有办法。”

    居然是这样,“当真没有办法吗?”白依阑不想得到这样的答案,但是汐只是摇了摇头。

    “没有别的办法,或许沫知道,但我们又都没有了灵力,就算知道,应当也是无法恢复的吧。”

    越是如此,想必对人类,有更深得恨意。

    白依阑猜的不错,他们的确是有什么计划,只是这样的计划并不愿意告诉白依阑。

    答应去夏祭之后,下午城邑便把礼服送过来。一件缀满珍珠的暗红色袍子。北国尚火德,正规礼服必然是红色。这衣服若在其他地方,便是名贵,但是在这儿,珍珠不过是便宜玩意儿而已。其中怠慢之意一目了然。

    白依阑并不计较,只是微笑。“大人有心了,请代我谢过大人。”

    “是。”送衣服的侍从本来以为白依阑会发怒,但是白依阑异常平静,不由得送了口气。白依阑是从外地来的,在其他地方,这样成色好的珍珠应当也是稀罕之物,想到这里,心里也放下来许多。

    回去复命的时候,城邑本来正吃着鲛奴手里端着的葡萄,听说白依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的时候,不由得哈哈大笑。

    “那女人不就是仗着是姜琊身边的人吗,还真以为我怕她,呸。总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我有的是法子暗地里整她。”

    “大人英明。”侍从连忙拍了他马屁。“就算她再聪明,再大人眼里也不过是小孩子把戏。”

    这一番话恭维得城邑十分受用,眯起了本来就狭小的眼睛。

    “夏祭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一切就绪了。”

    祭祀无非是典仪,无聊的颂词,白依阑手撑着脸。最下等的鲛人一向不准进入祭典,但是今天不一样。

    各家的家长,有些地位的人大多出席祭点,这确实是最好的机会。对于鲛人来说。

    祭典进行到一半,神像周围飞来许多乌鸦,黑压压的落在枝头,没有一声鸣叫,只是看着下面的人。

    谷神的使者便是乌鸦,祭典来这么多的乌鸦,便表示谷神听到了他们的祈愿,城邑满脸横肉的脸上明显露出笑容来。

    “好啊,好啊,定然是神明听到了祈愿,保佑我国运昌明。”

    乌鸦在大梁,可是不详之鸟。今天她在这里,应当是按大梁的规矩算得。这些乌鸦,想必就是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因此前来。

    祭礼完成,端上肉脯,肉质细腻被切成透光的薄片,不似牛肉,更不像是牛肉。白依阑没有吃,吃了的人脸上有了明显变化,似乎也是第一次吃这样的肉。

    “大人,请问这是什么肉。”有人问道。

    城邑尝了一口,明显也吃出味道不对,叫人去喊厨师。

    但喊厨师的那个人没有回来。倒是回来了一个女人,身上没有鳞片,但是浅色的瞳可以让人看出来,这是鲛人。她手里拎着一个布包,随手一扔,布包散开,滚出圆滚滚的一颗人头来,血已经放干了,他的脸上表情惨白惊恐。本来落在树上的乌鸦一哄而下,落在祭台上。

    在场的人大多吓了一跳,站了起来,有反应快的已经知道自己刚才吃得是什么肉,面如土色,开始呕吐起来。

    城邑一身横肉早就下得瘫软,见到那鲛人手里闪着寒光,急忙往后退。

    “来人,来人。”

    没有人应答。白依阑端坐在席上,轻抿着杯中酒,这酒味道不错。看着前面那一碟肉,轻轻将盘子推到地上。尽管场面已经乱得听不见盘子碎裂的声音了。

    鲛人从门口涌了进来,她们或许生来便是战士,而不是娇弱的玩物,城中的守卫在她们眼里如同瓜菜一样。虽然手上没有兵器,但她们的手却是最好的利刃一样,守卫身上的铁甲仿佛是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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