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兄弟自是情长

     13、 兄弟自是情长 (第3/3页)

一眼,齐声惊叫道:“《女鬼艳史》?”

    楚秋烟一愣,问道:“你们看过这书?怎的写的如此难解?什么玩意?”

    说话间,忽听得外面一阵鞭炮声响,紧接着锣鼓喧天,唢呐齐鸣,似乎有人结亲,又好像有人在荣归故里,顿时喧闹嘈杂起来,人声鼎沸。

    夹杂着男人的起哄,喝彩,更有女人的娇笑声。

    这时传来一名中年女子的叫声:“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随着这声音,外头纷纷扰扰的人声也渐渐止息,接着便听到那女人响亮的声音:“今天咱们情缘阁开业大吉,感谢大家的捧场!”听到情缘阁骆冰心里自是惊喜不已,听那女的嗲声嗲气,想来此人便是情缘阁的老鸨了。

    只听那女子说来说去,尽都是些江湖上的客套话,什么“感谢捧场”,什么“希望支持”,什么“恭喜发财”,什么“今日半价”,楚秋烟虽大觉无聊,可不过片刻,本在楚秋烟这里喝酒的男客,竟全都出了门去。

    骆冰与欧阳清有心一观,但碍于楚秋烟的面子,不便离去,只得站在门口,向外观望。-

    楚秋烟心中也甚好奇,随着两人去了门口,眼见外头人山人海,自家酒馆却空无一人,不由叹道:“唉,对面那家大妓院一开,我这可没生意了。”-

    恰巧对面老鸨在此刻话语一顿,外头鸦雀无声,楚秋烟清脆的声音便传了出去,这番再平常不过的抱怨自然变了味,立时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那老鸨走江湖肯定是老手加好手,便接口道:“我说这位姑娘啊,干这行,生意好不好一看脸蛋,二看身材,你自家条件不好,可别埋怨别人啊!”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半天未及歇息,楚秋烟又怒又窘又无处发火,没好气道:“与你何干?反正比你好看!”-

    那老鸨闻言,只道楚秋烟当真是风尘女子,同行竞争,那自然说话再不会客气,便笑道:“哟,姑娘啊,别和咱家比啊,和咱们这儿的姑娘比啊!好不好看不是自己说了算,要看别人的意思!我说啊,不如你站出来,和咱们随便哪位姑娘一块儿脱光衣服,比一比哪边站的男人多,赌一千两银子-!”

    来妓院的男人哪里有什么好人,平时本提笼架鸟四处晃荡,初一听得此机会,纷纷大笑起来:“快脱快脱!”

    “当婊子还学人家矜持,还不赶紧扒光了迎接老子?”

    “小姑娘面嫩?不要紧,今晚老子偷偷地把你抱被窝里,好好疼惜!哈哈!”

    “别怕,等下老子一定站在你那边看你!”

    楚秋烟没料到竟有着许多人起哄,听得众人话语渐渐淫邪,气的俏脸煞白,泪珠在眼眶中打转,拳头紧握。骆冰虽也有心替她解围,但也知道此事越描越黑,只得立在一旁,静观其变。

    楚秋烟一旋身,自柜台下取了长剑,直冲出去,骆冰瞧着,慌忙一把拉住她:“玩笑而已,你这般出手,万一上了人命怎么办?”

    楚秋烟恨声道:“放开我!你不帮我,还拦着我?”外头众人见她拿了兵刃,又和一男子拉拉扯扯,登时叫得更凶了。

    楚秋烟挣不过骆冰,听得外面的污言秽语,眼眶倏尔红了,几滴泪水滚落。骆冰瞧她落泪,内心大有不忍,可偏偏又放她不得,一时不知所措。

    正吵闹间,忽见长街另一头一道褐色身影拔地而起,飞跃而来,肩上一点,便复又高高跃起,十余丈的距离,眨眼便过,落在了情缘阁正门牌匾上。他身形犹若浮光掠影,众人只觉头上被人踩过,运气踩没了,不由纷纷大骂。

    只有骆冰、欧阳清瞧得明白,两人对望一眼,欧阳清变色道:“这人好高明的轻功!骆兄你可知他来路吗?”

    骆冰点头:“天下有数的高手,不就那么几个?”

    褐衣人足下一顿,脚尖踢出刻着“情缘阁”三个大字的巨幅匾额立时一分两半,直落下来。

    “哐”一声巨响众人惊呼躲避,男子飘若惊鸿,盘旋而下,抬手重重扇了老鸨一个耳光,接着大步迈入内里,足劲所到之处,新修的亭台俱成断裂,护院家丁有人出来阻挡,褐衫人手抛足挑,一干人等或仰面朝天躺着或送入旁边水池。

    欧阳清目瞪口呆不料此人堂堂武林高手身份,竟会做这踢妓馆之事。

    自己身为大理寺管带,自然要替“民”做主,大理寺虽靠皇上拨款最终也是民脂民膏,身为大理寺副卿自然要保护正常营业和生活。

    就算这个妓馆去报了官,还不是要大理寺来收拾,呆了一呆,想了一想,怎么着自己也不能不管不问,立马大喝一声:“住手!”

    身子一窜,霎时猱身而上,骆冰、楚秋烟,也随他冲了过去。

    欧阳清身形如风,“八步赶蝉”两步迈到那人身后,一掌向右肩拍出。

    褐衫人反应更是不慢,人向前走,手向后挥,回掌接下。一掌相交均觉对方不弱,都是吃了一惊,回过神来两人拳脚挥舞斗在已起。

    两人你来我往过得数招,衣袂飘飘一时之间难解难分,不分上下。

    欧阳清只觉对方无论出掌还是出拳总是后招绵绵不觉,似乎是武当派后发制人的路子,然而那人武功中又隐含一股极其阳刚的气劲,势大力沉招式威猛强劲却与武当内功不同,不由忖道:“从哪冒出了这么个内外兼修的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