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魂归伊人

    第二十八章 魂归伊人 (第2/3页)

制自己的兵刃。他正预再次发力,全部精神都集中在手中的兵刃之上,却忽然感觉到小腹被什么重击一般,原来云雪澜陈其不备用膝盖顶撞了其裆部。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丹田上涌至胸口。被击中要害的阵痛让青年的身体出现片刻的麻木,眩晕感也涌入脑海。就在他出神的片刻,少年握住兵刃的手突然松开。青年毫无防备,又恰好小腹受创而向后倒去。

    一直被动防御的云雪澜就在等候这个对方手无缚鸡之力的机会。用竭的力量好似干涸的河床突然被开闸泄洪的注满一般。他跨前两步,趁着青年躬腰前倾,试图阻止自己跌倒的契机,一脚踢在后者的脸上。青年脑袋毫无防备的挨了云雪澜一脚,顿时感觉眼冒金星。他张开嘴,想要呼吸一口空气,以使自己清醒,可张口却毫无意识的掉出五颗带血的牙齿。青年小腹与脑袋的剧痛如同海啸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从肉体席卷到神魂,他只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揪住,自己并没有倒下,也没有站起身,而是被救助脑袋狠狠撞向眼前的膝盖。接连撞了三四下,青年面部的骨骼几乎已经尽数碎裂,整张脸已经变得血肉模糊。鲜血从断裂的眼眶中流出,视线也变得模糊。

    不知是被少年接二连三的猛烈撞击,使青年变得七荤八素,还是之前蛮牛撞山一般的冲杀让其体力消耗殆尽,青年感觉自己的头脑变得愈发混沌,身体愈发无力。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名七八岁的男童,在冰天雪地中正瑟瑟发抖。男童只有单衣已成褴褛,身上卷着一条破烂的草席。此刻的雪已经停了,但雪后的天气却更加难熬。男孩蜷缩在一座破败不堪的土地庙门口。寺庙虽然也漏风,但还是比庙外稍微好些,并且寺庙里现在还有十几名与男孩穿着一般破烂,年纪却明显大了些的少年正围着一堆用枯枝败叶生起的篝火。

    很显然微弱的篝火无法与从坍塌的土墙外和瓦片掉落七七八八的屋顶吹进来的凛冽朔风相抗衡,更带给不了这群少年丝毫的温暖。少年们时不时搓着手,或者摊开双掌对着手心哈气,可嘴里呼的气才一接触冰凉的双手就升腾起白雾。尽管如此,少年们还时不时看向庙外,那个被他们轰出来的男孩。

    若是让男孩也呆在寺庙里与众人一起,是有足够的位置和空间。但这群少年却将同为乞丐的男孩赶出了庙门。不因有它,只是他们觉得自己过得已经足够辛苦艰难,对生活几乎绝望,可唯一能让他们对生活不至于失望透顶,或者说唯一可以让他们苦中作乐的事情,就是有人比他们过的更惨。自己一行人在四面漏风的破庙里,已经惨不忍睹,那么若是有人直接呆在雪地里一定比他们更惨。所以他们需要有个人去做这个比他们更惨的人,以使自己获得些许的平衡和慰藉。可他们几人年纪相仿,力量相当,可谓是势均力敌,所以他们没办法让其中的一位同龄人去做这只被送上祭坛以换取众人对受苦的“心安理得”的羔羊。于是他们便心照不宣的选择了他们年龄最小的一个,也是他们之中最弱小的一个。因为只有他不会反抗,即使反抗他也没有抗争的能力,也没有人会站出来替他鸣不平。

    于是,他就成为这些人眼中可以觉得自己生活没那么苦的“糖”,成为他们治疗自己觉得世道不公这种病的“药”。世人多会如此,在他们眼中有三类人,第一类人天生比他们好运,这些人的生活与生俱来就要比他们优越,到了他们望尘莫及的地步。于是他们除了羡慕这些天生的幸运儿之外,别无可做,可能偶尔会酸溜溜的评头论足几番,说这样的官宦豪门子弟只是表面上过的风光,其实背地里要受的苦遭的罪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当然他们也会以看戏的心态去看着这些人能够有一天真如自己猜想的一般过的没那么好。第二类人是与他们出身相似,背景相同的人,这类人也是最多的。对于这些人,世人习惯以攀比的心态对待。他们希望想尽一切办法去去炫耀自己要比其他人过的好,要成为他们这一方小江湖里的佼佼者。然后他们会对那些被自己落在身后的“同道中人”情真意切的安慰一番,想要劝慰这些人,他们过的不是不好,所谓的不好只是不如自己而已。但反过来,若是这些“同道中人”成为这个小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存在,或是向他们炫耀自己的生活“sh”的时候,他们会由衷的诅咒这群人,希望他们早日过的不好,早日过的和自己一样,最好是不如自己。这样他们又可以以这个小江湖中过的“最好”的人的姿态独领风骚,且满足了自己脆弱不堪的虚荣心。第三类人是那些天生就不如他们的一类“可怜人”会以那位各式各样的原因成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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