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第2/3页)

异口同声,“大寨主说得对,您直管派兵吧。”

    杨穆点了点头,“咱们冷龙岭的兵虽精,但人数却少,无法全线布控,故此该派兵何处是个问题。对此各位兄弟怎么看?”

    一位赤面虬髯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朗声说道:“大寨主,某觉得应该正面击之,某愿领三千弟兄踏平川北!”

    杨穆看了看此人,心中暗暗点头。此人名叫祖元驹,江湖人送外号病云长,大刀开山将。平生最仰慕的人便是三国名将关羽关云长,故此自幼拜得名师学习武艺,历时二十载,学得了满身武艺,可谓马上步下无一不精,攻杀战守无一不通,实乃时之良将。冷龙岭开山之时他就受邀入了伙,这些年四处征战不知立下了多少战功,现任冷龙岭前寨寨主,在六位寨主之下差不多也就是他了。

    二爷丁钰点了点头,“祖寨主所说是一种对策,不过,我这儿有封六寨主的信,他有另一种部署。”

    “哦?愿闻其详。”如果是旁人提出不同于他的想法,他祖元驹第一个就不服,但路川例外,上次狼洞沟不伤一兵一卒剿灭鞑靼的那一战他还是很服气的。而且在山上的几次长谈他发现,这个年轻人别看年纪小,对兵法颇有研究,见解不俗,看得出很有天赋。这才耐心听着。

    丁钰继续说道:“六寨主的意思是屯兵剑门关。”

    “只是屯兵剑门关?不是过剑门关从后方破敌?”

    “只是屯兵剑门关,六寨主信上说得清楚,只许守,不许战。”

    “这我就不明白了,只守不攻如何破敌?难不成六寨主怕兄弟们有损伤不成?嘿呀,打仗哪儿有不死人的?六寨主他过虑了。”

    二爷微微一笑,没言语,再看在场众人,面上多少都有些茫然,故此他扭头看了大哥杨穆一眼,无形中就把这道难题甩给大哥了。

    杨穆略微沉思了一下,把茶碗放在了一边,手扶着沙盘问道:“兄弟们都猜不出六寨主的意思吗?”见没人答话,故此他又继续说道,“其实说穿了道理很简单。兵法云,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廖惠之兵虽然是乌合之众,但论起数量,起码数倍于我军,十倍也未尝可知。倘若正面交锋,纵然咱们兄弟个个都能以一敌十,想彻底击垮对方,恐怕死伤过半都是少说的。祖寨主,这点你同意吧?”

    祖元驹略微愣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倘若只带三千弟兄出去,恐怕回来时最多也就只有一千了。”

    “不错。但如果反过来想,咱们守,让他们攻,不是正合兵家之道吗?剑门关易守难攻,咱们三千人拦住他们三万人绰绰有余!”

    说到这里二爷接口道:“诸位兄弟再想,倘若由咱们冷龙岭剿平匪患,朝廷又该如何去想呢?咱们立了大功不假,可朝廷是感激多呢?还是忌惮多呢?多少兄弟把命都搭上了,可别给咱们再惹出大祸啊。”

    话说到这里,在场众人就算是明白了,看着大家的神情,杨穆心中十分高兴,看来大家是服了。不过这还不够,要让他们更服才行。故此他又说道:“其实除了这两点,六寨主的部署还有一种意思在里面。说白了,廖惠等人造反不过是疮疥之疾,不足为虑,朝廷有地方军,只要配以良将,剿灭他们易如反掌。眼下看着凶险,也只是川蜀离京城路途遥远,朝廷还没有做出反应罢了。这是在国家的层面上,要是站在江湖的层面上讲,廖惠之反可非同小可啊。各位兄弟想一下,川蜀打大仗,到处都是战场,要是想送消息出去容易吗?外面的剑侠想入蜀容易吗?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有人想对川蜀武林动手,换句话说,如果有人想对峨嵋正宗动手,峨嵋派有法子吗?万一峨嵋出了事,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这种平衡可就不复存在了啊。届时整个江湖都要变天的。而屯兵剑门关,正是给川蜀武林留下的最后一个通道。”

    丁钰还在一旁补充道:“据山下的兄弟说,廖惠是峨嵋正宗僧门的弟子,鄢本恕是青城派的人,蓝廷瑞更是铁佛派蓝家的五公子。如今峨嵋派的掌门灵梭仙子年轻,下属五派八门中有不少人都不服,要说他们没有趁火打劫的心思,我不信。甚至说这场造反只是掩人耳目,实际上就是有人想要颠覆峨嵋正宗,也未可知啊。”

    话不在多,却是一针见血。

    至此,在场众人没有不服气的。随后杨穆开始分兵派将,“屈世离听令。”

    三爷应声走出人群,“在。”

    “我命你为南征主将,领兵两千驻守剑门关,务必严防死守。倘若廖惠等人从剑门关出来我唯你是问。”

    “是。”

    “祖元驹听令。”

    “末将在。”

    “我命你为先锋官,领兵一千,务必在屈世离到达之前占领剑门关,不得有误。”

    “得令。”

    “李云生听令。”

    “属下在。”

    “我命你带五百弟兄,驻扎在白龙湖畔,配合万剑门做好水路防守,不得有误。”

    “是。”

    分配完毕,三人下去安排不提,众人散去,杨穆坐在椅子上这才卸下了所有伪装,显得非常疲惫。

    丁钰坐在一旁相陪,就问,“大哥此次下山辛苦了,老寨主一切可好?”

    “爹爹一切安好。在京城有陈丹云照看,没受太多的苦,说起来多亏了六弟啊。”

    “六弟真是出息啊,短短两年,在江湖上就有这么大的名头,这么广的人脉。不过我听说他滁州劫镖银,衢州扮锦衣卫,少林寺前论禅,折腾得不可开交,大哥没去看一趟,敲打敲打?”

    “六弟年轻,但做事历来很有分寸,处理江湖上的事得心应手,不用我敲打。而且,他虽然没见到我,我却是见到他了。”

    “哦?这我可没听山下的兄弟说起过。”

    “是在江西宁王府。”

    “六弟还是去见宁王了。”

    “按六弟的性子,这等大事不自己查清楚他是不会信别人的话的。”

    “宁王表现得如何?六弟没挑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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