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遭

    第七章 遭 (第2/3页)

双清冽的眸子沉稳而古板,最终扫过月妗颜时,定格在了她身上。

    所有目光齐齐落向一处,月妗颜乍成焦点不甚莫名,尤不自在地脸色一沉:“都看我干什么?”

    韩丞沉容敛色,端方执礼地向她侧身,义正言辞:“姑娘看着识过几个字,难道没曾听闻民间不可妄议朝政?如今堂前一众朝臣,你竟还要我言明行事,真不识得‘避讳’二字怎写?”

    月妗颜秀眉一凝,她原本就对韩丞此人相当不满,闻言一腔怒火再难按捺,怫然作色:“我若没看错,这门前匾上提的是刺史府而并非姓韩,主人没发话你一个外来客倒是急急赖赖地开始赶人,难不成这里竟是你家?”

    韩丞衣袖一震,满脸“不可与竖子而语”的神情丢下一句:“冥顽不灵!”

    月妗颜紧接着哼笑,学着他酸溜溜地拿腔作调:“喧宾夺主,阁下便可谓真君子也!?”

    陈知叔忙道:“月二姑娘实在来的不巧,若事情不重要,可否改日?”

    “重要!怎么不重要?”月妗颜勃然作色,狠狠剜过韩丞一眼,将一路提过来的食盒一把塞进顾寒衣怀里,一字一顿地道:“这是我学着亲自做的,特地来谢谢你昨日为我挺身而出。顾大人巾帼,比一些人模狗样一身腐气的人好了不知多少!”

    她说着又横了韩丞一眼,路过他身边时停下道:“丞相有什么了不起?一朝宰执全无半点风度,府前与我一小女子抢着叩门,了不得了不得!”

    说完重重哼了一声,那样子分明像是朝着韩丞啐了一口,这才抬起头来扬长而去。

    韩丞立于堂中,昂然身姿如竹,没与她多费唇舌。

    顾寒衣怔然将那食盒抱了满怀,难得见韩丞被人骂,她唇角那点隐晦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藏好,溘然就见韩丞眼皮子朝她一掀,顷刻间祸水东引,熊熊烧到了她身上。

    “顾侍卫离京擒贼半月却毫无进展,看来是将京中的那派作风带到了沂州来,一介女子,总如男儿那般处处招蜂引蝶,还有没有羞耻之心?”

    顾寒衣神情一敛,笑不出来了:“韩相这是一来就要找茬儿?”

    韩丞行峻言厉,眉心带着颇显刻意的沉冷:“顾侍卫若要一意孤行,决心仗着圣宠敷衍行事,玩忽职守,待一众言官参到殿前,我看陛下届时又如何保你!?”

    顾寒衣莫名其妙地一拧眉,心想韩丞今儿是吃炸药了么火气这么大?诚然她与此子互看不爽已然多年,但倒也不至于一见面就互掐的地步,她心中生怒,却还是稍作了隐忍:“韩相这是吃错了药在发疯病?你若是为这事出宫,强行定我罪来,我看你也……”

    她看着韩丞,语声突然顿了一瞬,脑海中突如其来的有一线灵光闪过——即便韩丞向来与她不和,可二人皆是一心为了齐承嗣办事的,眼下她已出宫,韩丞绝无理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再特地出京一趟,更何况还净说些莫须有的疯话?

    以往在京韩丞即使再是看不惯她,也从未这样过,他到底出身名门极识礼节,逼得再狠也绝不会与个女子这般斤斤计较的争吵,往常顶多就是迎面而过时,驻足点她两句“成何体统”便震袖而去了,哪会如眼前这般?

    她目光极尽自然地从徐清司脸上一扫而过,这念头辗转不过是在眨眼之间,她旋即自然而然地将话接了下去:“我看你也是不知所谓,可别想一出是一出的来特意寻衅!”

    韩丞面沉如铁:“你若当真尽心尽力,眼下贼人踪迹何在?别说贼人狡猾或是武功高强,你顾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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