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遭

    第七章 遭 (第3/3页)

卫在大内军中打得过你的有几个?难不成我朝顶尖高手,竟打不过一区区窃贼?”

    顾寒衣将手中食盒往案上砰然一放:“韩孜琦你别欺人太甚!”

    徐清司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动,默不作声的听着他二人争执。

    韩丞掷地有声地道:“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问心有愧?”

    顾寒衣大怒之下一掌拍翻了茶案,随着碎瓷声响,她拔刀就冲韩丞而去:“我坦荡行事,自问无愧于天地,岂容你这般玷辱?今日无论发生了什么,待陛下怪罪下来之后,我再自裁谢罪便是!”

    “你敢!”韩丞脸色顺风扯旗地一变,沉冷如冰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皲裂,骤然看向徐清司道:“你身为一州刺史,她如此放肆你竟不管吗?”

    徐清司百无聊赖地挑了挑眉:“韩相希望我管么?”不待韩丞回答,他又甚有自知之明的一笑:“罢了,我也管不住,顾大人向来不听我的。”

    顾寒衣的刀已至眼前,韩丞直面刀锋,被逼无奈终于顺势扭身,极怒道:“顾寒衣你身为女子粗鲁蛮横,京中闺秀哪个如你这般!如今还以下犯上全无规矩可言,待我回京定要参到殿前,告你一个言行无状!”

    顾寒衣怒道:“我何时当过闺中小姐?”

    “那你也是女子!虽无仪态,却也得识礼讲理!”韩丞奔出正堂,余音已在远处。

    “……韩相。”徐清司兴味索然的声音杳杳追了出去,气定神闲中带着几分无趣:“我这人吧……事不关己的事不太爱上心,之所以坐在这里,不过是想助顾大人一臂之力罢了,是以旁的那些什么……倒是用不着过于忧虑了。”

    争骂声渐远,也不知人听进了几分。

    陈知叔眼见着韩丞奔命而去,骇得脸色青白,战战兢兢地道:“大人,我们当真不管吗?丞相若是出了什么事……”

    徐清司漫不经心地道:“长吏觉得顾大人的这把刀会落下去么?”

    陈知叔捏着袖子擦了擦满头的虚汗未敢作答,嘴上只不断地喃喃:“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顾寒衣追出刺史府外便收刀入了鞘,韩丞整着自己略微跑歪的衣冠点评她此番表现:“僵硬!做作!”

    满朝文武,谁敢只因几句口角便这般堂而皇之地追着当朝宰辅持刀行凶?

    韩丞愤怒地震了震衣袖,以表情谴责她此举:实在虚伪,难禁推敲!

    顾寒衣指尖一挑,方收入鞘的刀锋猛地又滑出了半截:“再废话我他妈真砍你脖子上!”

    韩丞凛然递给她一记眼刀。

    顾寒衣重重将刀按回去,随着尖锐的铮鸣声冷道:“你为何出京,有什么话要同我讲?”

    韩丞停了两瞬,却道:“沂州刺史是何时上的任?”

    “大抵不出十日前,他与我同时至的沂州,怎么?”顾寒衣打量了下韩丞的神色,道:“你怀疑他?”

    韩丞眸中的犹疑不解糅杂成团,缠成血丝,他低头按了按两边睛明,沉声道:“在来的路上你便遇见过他?”

    顾寒衣拧眉:“没错,他身上有吏部公文,我验过,真的。”

    韩丞突然叹了一口气,是对局势不明的忧虑。他将手从睛明穴上拿下来,用那双布满血丝却清正的眼看了顾寒衣半晌,商酌道:“以你十余日看来……他可信么?”

    顾寒衣眉心拧痕一深,眸中疑虑更甚:“你到底想说什么?吏部官职任免是要经你过目的,你今日却显得似乎还不知他是沂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