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钓师的避邪虎牙

    第5章 钓师的避邪虎牙 (第2/3页)

  飞钓师有一次曾经到南横村的祺胜路亚场作钓。当时他带他的小舅子一起去,但两人总共只带一支鱼竿。

    到了钓场,也只购一张门票。

    当时钓场投放了大量的两三斤重的金目鲈。到了钓场,他不象别人那样,见了水就只顾仰头抛竿。飞钓师作钓时特别注意观察鱼情,他象个出征前的将军要考察地形一样,先绕着鱼塘走上好几圈。

    他认真看水面,看结构,找钓点。他知道一般水面下有石头或草木或古沉船舶之类的障碍物,而投放的鱼一般也是从外地购买回来的,经过长途运输,再把它们投放到钓场的鱼塘里,鱼们经过多番折腾,早已如惊弓之鸟,所以它们在新水域一般都是躲在这种安全的地方。路亚人把这种地方叫做结构,一般都是极好的钓点。

    飞钓师在钓塘转了几圈后,最后发现了一个极佳的钓点,就是在塘尾的一个土堆前面。他叫上小舅子一起来到那个土堆上,他用没有倒刺的铅头钩挂着T尾软饵后就开始抛竿,很快就左右开弓连连上鱼了。

    别人一般都用有倒剌的钩,甚至用三本钩,用有倒剌的鱼,中鱼后跑鱼的机率就低,这样做可以防止跑鱼。可飞钓师为什么却偏偏不用有倒剌的钩?原来,他钓技过高,上鱼极快,上鱼后,鱼钩没有倒刺,就能更快把鱼钩解下,这样就有更多时间作钓,此外,用没有倒剌钩钓的鱼,解下后存活率更高,出售给酒楼饭馆价格也更高。

    飞钓师左右开弓,几乎每一竿都中鱼。小舅子专门帮他把鱼解开后放入水中的鱼护存养起来。那一次,在不到两个小时里,飞钓师一共狂拉了八十多条三斤多的金目鲈,其中有三条体重超过九斤。在一旁观看的老板气得连连划了七八根火柴都没把含在嘴里的香烟点着。毕竟飞鱼仔这次鱼获,粗略估算,价格早已超过千元。而他作钓的成本只不过是一张一百五十元的门票。

    飞鱼仔这个“两人一竿,一人作钓,一人解鱼,两小时狂拉八十多条金目鲈”的事件,一时间在舢板洲钓鱼圈里轰动了。虽然赌塘的游戏规则是买了票在规定时间内钓到什么鱼都可拿走,可是开钓场最终目的就是赚钱。倘若来钓鱼的个个都象飞鱼仔一样,那么钓场不用一个月就会倒闭了。因此轰动的结果,就是各钓场老板勾结起来,专门弄了一条针对飞鱼仔之类的钓师的规定,这无疑把飞鱼仔列入了路亚赌塘黑名单。

    那条规定是这样写的:本场严禁以钓鱼为业,为鱼而渔,违反路亚精神的人士作钓。注:本条解释权归钓场。

    从此以后同,各钓场明确禁止他入场,或是即便让他入场了,也绝不让他开竿作钓。实在非要作钓,掏一千元给钓场老板再说。

    刚开始,飞鱼仔不去钓场也无所谓,毕竟除了收费的钓场,还有广阔的水域随便作钓。再说,掏钱到收费钓场去钓鱼,无疑于扛着猎枪去动物园打猎,有意思吗?话虽这么说,不过,时间一长,他就觉得手痒痒的。后来,他一有空闲还是常常到各钓场去看看。就算不能亲自挥竿作钓。他到了钓场,看看人家钓鱼,指点一下人家用什么鱼饵,怎么操竿。哪怕就是在钓场边呼吸一下从水面弥漫上来的鱼腥味,他都感到格外亲切舒畅。

    午饭时,我们到了岛上一个农庄中。

    钓师飞鱼仔拎起一瓶洋酒,笑着问我们喝点怎么样?

    父亲和韦小棠两人都笑说,我们开车,再说下午我们还要钓鱼。

    “那只能委屈你们喝茶了。”飞鱼仔说罢,把洋酒放到一边后,叫服务员来到身边,连菜谱看都没看,就随口唱出七八个菜名,三下五除一就点好菜了。两人听到点的菜都是价格较贵的海鲜,什么石斑,什么龙俐,什么海鳝,都挺贵的。

    我们都明白钓师他立志要做东。两人看他这阵势,心想,钓师说不准是一个土豪。两人都深知舢板洲这几年在开发建设中,不少村民因为征地拆迁一夜之间暴富起来,他们穷得只有钱了。

    再说在钓师他地盘上,吃他几百元又何妨。

    农庄虽环境比不上大酒楼,但上菜速度很快,两杯茶喝完后,菜就上齐了。

    飞鱼仔很健谈。他一边劝菜劝茶,一边笑呵呵谈起他所谓的身世。

    飞鱼仔说,他祖祖辈辈都住在舢板洲的海螺村。从家谱来看,祖上十八代内没出一个官。他那做小学老师的大哥,是他们家族有史以来唯一的一个所谓“吃官粮”的人了。其他人,不是耕田,就是耕塘,要不就是出海打渔或钓鱼。讲到这里,可能有些朋友就不明白什么叫“耕塘”了。原来,珠江口一带,把养鱼或什么承包鱼塘诸如此类的水产养殖全叫做“塘塘”。在他们看来,养殖水产也要如耕种田地一样,要用心耕作。耕塘的人要学习专门的技术,还要投入本钱置备灌溉设施。每天按时按量投食喂料。因此产值自然很高。不像内地承包一个鱼塘后就看老天脸色粗放经营。所以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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