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百岁老妪天女散花

    第13章 百岁老妪天女散花 (第2/3页)

鱼。”飞鱼仔听后,赶紧又陪着笑脸道,“钓鱼嘛,只是我们其中的一个附带活动,我们主要是想过来考察边贸,比如去凭祥南山看看,想购置一批红木家具,同时顺便走亲访友。”

    这时候,有一个战士可能是看到我穿着一套校服,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突然问道: “你也是来钓鱼吗?”

    显然,边防站也是经常查处一些贩卖人口的事,幸好我是男的,也幸好是往边境线方向走,如果我是个少女,而且是往内地走,那恐怕就难过这一关了。

    据说国内常有一些不法分子,偷偷到越南把越南女人带到内地。名义上说是开展跨国婚姻介绍,促进中越人民友谊。但实质上就是为蝇头小利专做坑蒙拐骗越南女人的勾当。

    我确实不会钓鱼,见战士问我话,正不知如何回答。

    正在这时候,父亲不知咋的,突然急中生智。

    他抢在我回答之前,突然脸色凝重的说:“这是我儿子。我跟我姐夫三十多年没相见了,我儿子今年9月份就上初中,我特地利用这个暑假,带他来看看我姐夫,对他进行教育教育。”

    突然听父亲说他这边有个姐夫,我们几个不禁面面相觑。

    “你姐夫?……在宁府县吗?”

    “不,”父亲神情凝重,却一字一顿的说:“他长眠在龙州烈士陵园……”

    话音刚落,三位年轻战士不约而同“啪!”的一声立正后,齐唰唰的向父亲敬礼,礼毕后,左手往左一伸,做出了一个放行的动作。

    车开出一段路,谁也不说话。飞鱼仔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虚惊中回过神来。

    过了一个山坳,飞鱼仔问父亲:“李主任,我就奇了怪了,你什么时候冒出个大哥来……”

    父亲久久没有言语。

    沉默半晌后,父亲默默的说:“我在老家有一个远房表姐夫,1979年3月他正是从龙州水口出国参加对越还击战,当时他是排长,在攻打越南禄平战斗中牺牲,后来就安葬在龙州烈士陵园。部队凯旋回国后,部队给表姐十套军装,当地政府慰问两头猪,算是抚恤慰问吧。表姐没儿子,就把军装分给亲戚了,我当时也得了两套军装。不过当时我才读小学……三十多年了,我也没来看过他。刚才我看到荷枪实弹守卫边境的战士,我不由就突然想起表姐夫。我想,平时我没来就算了,这一次山长水远来到了,我就一定抽个时间,去姐夫坟头烧香祭拜。”

    “必须的!必须的!”飞鱼仔忙不叠的说。

    由于在检查站耽误了一些时间。从高速公路出来后,已是太阳西落,百鸟归巢。

    这里离韦小棠老家不远。路过两处废墟的营房,操场上长满了杂草,几个单双杆任凭晚风静静吹拂着,似乎在默默回想当年的生龙活虎。

    飞鱼仔突然问道:“要不要找个地方唱唱山歌?”意思就是要不要上卫生间。

    父亲和我也正有此意。

    我们在山坳边一处开阔地停车。

    夕阳铺照,山风习习,松涛阵阵,蛙鸣如鼓,弥眼都是美不胜收的田园美景。

    父亲和飞鱼仔他们一边抽烟,一边在近处随意走走。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声:“几位小官人,天色已晚,你们还要到哪里去呀?”

    众人惊诧不己。怎么在这么偏僻的边境一个山坳里,突然有个女人的用官话问我们去哪里?这里不是讲壮话吗?而且还称我们为“小官人”?这都是什么年代了!

    飞鱼仔和我父亲都四十出头了,还是“小官人”吗?

    循声望去,只见夕阳下,一片亮汪汪的水田里,站着一位穿着一袭黑衣的老妇人,看样子应该有90多岁了,可是她讲话声音清脆洪亮而且清晰。

    “我们去蛤蚧村。没走错路吧?”飞鱼仔笑着大声答道。

    老妇人用手指着前方,说:“沿着这条路往前直走,不要拐弯,过了三个村庄就到了。”

    我们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只见老妇人赤着双脚站在经过犁耙得平整如镜的水汪汪的田里,边唱山歌边低头伸出双手,轻巧地伸出十指从篓里叉住八撮青绿修长的秧苗,左右开弓轻轻向前一摔,青葱的秧苗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绿色孤线后,均匀的落在水田里。

    老妇人一边捣弄着秧苗,一边亮着嗓子唱着宋人杨万里的《插秧歌》:

    田夫抛秧田妇接,小儿拔秧大儿插。

    笠是兜鍪蓑是甲,雨从头上湿到胛。

    唤渠朝餐歇半霎,低头折腰只不答。

    秧根未牢莳未匝,照管鹅儿与雏鸭。

    正欲转身离去的父亲闻声后就很惊讶,“哎呀,深山老林里,呵呵,不简单啊,高手在民间啊,看样子老妇人也是个读书人。”

    飞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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