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童子身与童子尿

    第17章 童子身与童子尿 (第3/3页)

就不该同意她来店车里跟我学琴,早知道这样,我也不该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学琴。

    很快,我整个人憔悴了。父亲不明白。问我是不是不舒服?他看到病怏怏的儿子饭茶不思,他首先想到的是水土不服,他跟韦小棠拿了一盒保济丸给我,可我并没有服用一粒。

    一切的痛苦烦恼只能自我承受。

    有一天傍晚,我弹了一首曲子后,又想起农氏青花。

    我放下琴,默默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残阳铺照的那丛芭蕉树,树下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声音,这声音足以令人头发直竖、脊背发凉。

    这声音实际上早已在远处响起,只是我没有注意,直到声音由远而近快到店车时候我才发觉。

    我倚在窗前,看到八婶用背小孩的背篓背在胸前,背篓里放着一块巨大的青石磨刀石,她已忿怒得面孔变形,呲牙咧嘴。

    她左右两手各持一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尖刀。

    八婶一边走,一边在磨刀石上叽喳叽喳的快速磨刀,之后高举两把刀,用力把刀背狠狠的一敲,发出刺耳的“砰!”的一声巨响后,就扯开嗓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挨千刀的,胆敢给我侄女农氏青花下蛊,我知道你了,我要把你全家老小全杀光!......

    我惊骇不已,一时不能言语。

    她这么背胸顶着一块磨刀石,手执两把尖刀,三步一磨,五步一敲,七步一骂,誓要杀光人家全家老小,这又是哪一出啊?

    八婶在香蕉树下骂了几声后,又向前走了,每走几步,她又是磨又是敲又是骂,沿途很多人家听到后,纷纷把大门吱吱呀呀的关起来,路上若是来不及躲闪的,也绝不跟她打招呼,而是猛然转过身去抹下裤子就撒尿。

    后来我才知道,八婶这一出,是越南北部苗族人惯用的驱蛊术。

    第二天中午,我跟芳芳回出租屋吃饭,我问芳芳:“天师,昨天晚上我看到八婶边磨刀边骂人,说是有人给他侄女农氏青花下了蛊,要杀死下蛊人全家老小,这是怎么回事啊?”

    芳芳淡淡的说,农氏青花前几天她没有证件被赶回国了。可是她回去后,就病倒了,她不吃不喝的,整个人憔悴得起不了床,他们家人就怀疑是不是被人下蛊了。

    说到这里,芳芳笑着问我:“我听你爸爸说,你这几天也是吃不好睡不香的,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你也给人家下蛊了吧?

    我的脸“唰”的红到了脖子。半天才嚅嚅的说:“我中蛊?......我一个小孩,也要对我下手吗?”

    晚上在芳芳家吃完饭后,芳芳用电摩托车送我回车店,回到店车后,她一时也不走,这个时候我父亲他们还没回来,他们一般都在外面吃饭喝酒很晚才回来。

    我以为芳芳又要问我功课的事,可是她没问,她不时看看手机的时间,快到八点时,她突然拿起一把菜刀,牵着我的手把我领到店车左前方鱼塘边一丛芭蕉树下。

    她又低头看看手机,八点刚到,她就举起菜刀对着一颗芭蕉树拦腰砍断,把剩下的蕉树外皮削掉,露出一小节芭蕉芯后,不由分说命令我用嘴含住芭蕉芯。

    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可是她的口气又不容我反对,我只好按她说的做,赶紧弯下腰来,把嘴凑到芭蕉树上含住芭蕉芯,我用舌头舔一舔,感觉有点冰凉。

    第二天早上,芳芳来接我去县城上课,她把我领到昨晚砍掉的那棵芭蕉树仔细查看,当她见到我昨晚用嘴含过的芭蕉芯长出一小节新芽后,长长松了一口气,笑着说:“你没事,放心了。”

    后来我才知道,芳芳听说农氏清花回去后病倒了,又听我父亲说,我也是整天神情恍惚,憔悴不已,她就很纳闷。纳闷之余,她首先想到的是,是不是有人对我下蛊了?她这才用当地流行的简单易做而又行之有效的方法对我进行检测。

    据说这个方法是广西龙州一名壮人发明的:晚上八点左右用刀将一小芭蕉树拦腰砍断,然后用舌头舔蕉心,第二天早晨去看,如果被砍断的芭蕉树又吐新苗,就说明不是蛊毒,否则,就是中蛊毒了。

    “芳芳天师,八婶诅咒放蛊人的时候,沿途路上有的来不及躲闪的,为什么猛然转过身去抹下裤子就撒尿?”

    “来不及躲避了,撒尿也是驱妖逐蛊的,特别象你的尿”

    “啊?”

    “因为是童子尿。你可别轻易破了童子身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