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摧眉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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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爽朗道:“在下素来喜欢结交江湖好汉,方才徐少侠一脱成名,在下佩服得很。”
徐天然一听,说得都在点上,但仔细一斟酌好像哪里不对劲,问道:“张老哥何意?是说我靠脱衣服成名?”
张敬不过是长安城市井之徒,因力大无穷被坊正举荐成了一名缉拿罪犯、维护治安的不良人,凭借爽朗的性子,在长安的不良人之中素有威名,又喜结交江湖人,虽然不过是没品秩的小吏,但在长安城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很多事情便是不良帅和万年县县令都棘手之事在他手上都能处理得妥妥当当,因此跟随他的兄弟很多,俨然成了万年县市井的领头人。
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张敬便是大家口中的地头蛇,不过张敬是土生土长长安人,对待邻里谈不上多么友善,却也从不祸害邻里,街坊们对他还是十分尊敬。
张敬哈哈笑道:“徐少侠,老张我没文化,读书少,可别误会了,再说了,脱掉的衣服不是可以穿回来嘛,么得关系。”
吴清风停下了脚步,可以等到徐天然走上来,补上一句:“有些衣服脱了就穿不回去了。”
张敬哈哈大笑,轮到徐天然越来越无奈,最近和吴清风的口角之争渐渐落了下风,是自己吵架本事弱了,还是他变强了?
徐天然也不再提及脱衣之事,省得越描越黑。
转瞬,马车缓缓驶入长兴坊,长兴坊紧靠着安仁坊,都是长安城寸土寸金的富贵坊,坊内宅邸皆达官显贵,不仅离宫城近,上朝方便,离东市也不远,采买便捷,更是离平康坊也近,其中缘由自不用言说。
日暮,鼓声响起,依长安的规矩,鼓八百声而门闭,徐天然和吴清风与张敬告别,相约日头再喝酒。提起喝酒,徐天然就来劲了,自己腰间的葫芦都被白孔雀卸下了,恐怕回去之后自己藏在里头的几坛百年太白仙酿早就被白孔雀喝得一滴不剩了,想想就肉疼,确是该找个机会饮酒解忧。
徐天然和吴清风刚想跟将军夫人告辞,夫人沉稳道:“鼓声响起,坊门不久即将关闭,二位少侠若不嫌弃留下用过晚膳,留宿一晚,明日再回,如何?”
徐天然脑海里想到第一件事竟然是不用吃斋饭了,看来遇见贵人了,看来又能吃一顿好饭了,赶紧答应下来,吴清风不言一语,也是默认了。
南宫千白没想到俩人同意的如此痛快,也疑心是否有心人演绎一出苦肉计,是为了混进将军府,虽怀着感激之心,仍有戒心。
徐天然步入将军府,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虽然宅邸并不是十分宽大,占地约莫十余亩,但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乍一看哪里能知是一名武官的宅邸,还以为是走进了哪个尚书家里。
柔儿姑娘将一顶帷帽给公子戴上,南宫千白摇了摇头,但在娘亲关切的目光下,南宫千白还是将帷帽戴起。
一行人缓缓步入后院,柔儿熟稔地安排晚膳,马夫早已消失无踪,回了将军府再是胆大的贼子也不敢在此处动手。
不多时,府中的郎中提着药箱为夫人包扎,又开了几个药方,有外服也有内服,小伤并不足挂齿,但不可留下疤痕就不容易了。
南宫千白是将军府的独子,府中下人们从未见过公子走出轮台楼,今日难得一见,虽不敢直视,却忍不住余光偷偷看一眼久居宅邸深处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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