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幽海初雨

    第一章、幽海初雨 (第3/3页)

中甚至有几道化身仿佛是睁开了眼,俯视这方天地,

    然而,在人型天雷化身之后,隐约有一道透露着莽荒气息的石门,其门高约三丈二尺一,宽约丈许,看其样子好像是什么人用青石堆积而成。

    但,姬离虚知道,这便是自己这万载以来最终的目的。这青色石门虽说看起来四周面如刀切、整整齐齐似是人为造就,但这道石门是天地生产,自从这方世界诞生之初就已经存在的,也有传说这道石门比这方世界还要久远,而这道门是另一个世界的一个起点。突然,从石门口延伸出一条青石铺就得路,直至姬离虚脚下。

    寂静的天地,寂静的常羊山,随着姬离虚率先打破这寂静朝着石门走去,四周林立的天雷化身也瞬间杀向这孤零零的路上人,瞬息而至的天雷化身,瞬间破裂的玄色长袍。

    原本还算温和化身在姬离虚一步踏上石路后,就只剩狂暴。这些天雷化身分列在石路两旁不断攻击路上的行人,细数一看,整整九九八十一道。

    八十一道天雷化身,其实是上古八十一位正神残留在世间的痕迹所化,于天地所吸收记录,成为雷劫的一部分,每一道化身都有其本体的道印,其中都记载着本体的法、术。

    似箭穿梭流光,抓得住?抓不住!

    陈念自跟姬老头去了常羊山,被姬老头送回后,睡了三天三夜。陈东寻当时看见昏迷不醒的陈念,没有任何言语虽然极力保持着平静,但是眼中流露的神情却遮也遮不了。陈家数代单传还是自己年近半百好不容易有的孩子,丁点磕碰都心疼不已,这次跟姬老头出去回来后,却昏睡了三天三夜。真是吓死个人。

    初阳时分,万物皆寂,仿佛都在等着迎接新的一天。

    骄阳初上,在陈府后园厢房睡了三天三夜的陈念随着今天的朝阳也醒了过来。

    陈念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身穿玄色长袍的姬老头,准确的来说是姬老头在这里等他醒过来。

    “醒了就行,你这小子我还以为你要再睡两天,小伙子身体就是差,学学老头子我。”

    “姬老头,你好意思和我比,胡子那么长还和小孩子比,不害臊。还要睡两天?姬老头你的意思我睡了好久?”说完陈念翻身跃起,站在床上,一双小眼睛瞪得圆鼓鼓,不可思议的看着姬老头。

    姬老头一脸无奈的看着陈念,说道:“某些人,爬了一趟山就累到床上赖了三天三夜。平时还对老人家说自己如何如何...没羞,不害臊。”

    听完,陈念盘坐在床,一手撑住下巴,喃喃道:“不对啊,姬老头,我怎么记得那天你好像会飞啊,好像是你带我飞上山的,那座山好高的。山长什么样呢?我怎么记不得了?”

    “说你年轻人不行,还强辩,还没怎么样就有幻觉哩?”姬老头一手抚捋自己那几根胡须,斜着头眯着眼说道。

    陈念被老头说的将信将疑,摇摇头索性不理他,起床洗漱。

    谁知姬老头也是不放过他,跟着他,只是此时的他眼中眼中笑意一半失落一半,“陈小子,老头子我要去远方一趟,可能要很长时间,……可能就不回来。”

    听到前面的话,陈念刚想和老头说道说道,“你个老头还去远方还要很长时间?和我在这聊聊天,扯扯皮就好了。”但,后面的话确实让他感到很诧异,甚至有点不适应以及自己不曾发现的失落。

    陈念停止脚步,收回刚要开门的手,转身道:“不回来,姬老头你要回家了吗?你真的会不回来吗?你不回来,不回来了,这后院不就剩我一个人来了。”

    “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我只是说我有很小的可能不会来,怎么你说的好像我出门就升天了一样。”姬老头看着这个眼中泪光闪烁看着自己的小孩,二话没说伸出右手食指点在陈念眉心处,只见姬老头的食指被一道青色的光芒覆盖。

    不时,姬老头收回手指,对陈念说道:“陈念,闭上眼看看你的脑海里有什么?”

    语毕,陈念闭眼思想一集中,其脑海中浮现出一本土黄色的书,略显沧桑,带着几分残旧,一看封面上,之上有“心经”两个大字,若非陈念曾跟姬老头学过古体文,这两字怕也不识得。细看“心经”二字散发着如骄阳般的光芒着实刺眼,再想看看书上写着什么却只感头昏脑涨,陈念这才赶紧睁开眼,

    好奇的看着姬老头,兴奋不已,“姬老头,这是什么?是你刚刚放在我脑海的?”

    姬老头一反常态,没了以前那些看似的不靠谱,平静的看陈念,“这是什么,你以后会知道,但是有一点,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能做到吗?”

    看着姬老头的严肃表情,陈念也知道几分严重性,右手一握拳“没问题的,姬老头。”

    姬老头再次伸出右手手掌轻轻的摸着陈念的头,突然笑道:“陈念,我要走了,万一我要是回不来了,你以后可以来姬水边来看我,对了老头子我叫姬离虚。我会飞哦”说完,姬老头拉开房门,随后在后院中一飞冲天就此别过。

    翌日,清晨醒来的陈念洗漱后来到正堂拜别父母。

    “从陈家庄到山上学堂成年人大概也要一天办的脚程,为父打算今日先让你走到山下客栈暂住一晚,明日一早再上山。”陈东寻坐在椅子上替陈念规划今天的行程。

    陈母拉着陈念,在身边碎碎叨叨“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多留个心眼,要与人为善,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外出游学要......”

    陈念听得是左耳进右耳出,心道:“出门在外读书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一番神游天外过后陈母终是结束了自己的叮嘱。陈念却是连忙喊道:“母亲,孩儿记住了,记住了,只是我现在再不走这马上都要吃午饭来了。”

    陈母用手摸了摸陈念的头,气笑道:“你这是嫌弃你母亲我话多啰嗦了吗,你又没出过门我不嘱咐你,你怎么知道。”说完从桌上拿起一个青竹小书箱以及几张银票和几粒碎银子。

    耳边也不会还有喋喋不休,只是心间略有几分不舍得,少年郎终于是走出了家门,

    身穿青色长袍,背负着一个小书箱,兜里还揣着临行前母亲硬塞给他的五十两银票以及十两碎银子说是以防万一。这银票是母亲让父亲去外面天丰银庄兑换的,据说只要是这天丰银号发行的银票那在大陆各国都是可以通行的。

    走出了陈家庄口回首看着那生活了十年的地方,第一次离开家的陈念也有了些许淡淡的忧愁不舍。

    以前姬老头常常对陈念说: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陈念一直不解,姬老头也只是说以后会知道,只不过今日走了这数十里路,仿佛是看到了一点点意思。

    书上再优雅再美丽的言语,哪抵得了这路上的一颗野蛮生长的野草和那悄然绽放的不为人知的花朵。

    清明过后,这雨水也渐渐的多了起来,这乡间的羊场小道两旁满是翠绿翠绿的小草,还有那不知道名字的紫色的小花,铺满这黯无人迹的小路,不争仿佛是它们的天性,自由也是它们的天性。

    日上三竿,疾行多时的陈念终于看到了路边一家茶馆,只见那茶馆四周稍大处矗立着四根丈许高碗口粗的木头,上面盖着一块也许是洗的发白的旧布,那旧布虽破但是干净,简陋的棚子里整齐的摆放着三个大些的木桌以及一个稍小的,只是那木桌面漆都掉的差不多了。

    陈念来的破旧的木桌边,左右一转头,不大的茶馆里坐着四个人四张桌子。一个伙计模样在小桌旁靠着那支撑茶棚的柱子好像是睡着了,其余三人各坐一桌,一老僧,一书生,一大髯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