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好想说一句,抱歉

    第67章 好想说一句,抱歉 (第2/3页)

么恶啊。

    这不是杀人。

    这是一次又一次的杀人,来来回回的杀人,对象还是一个孩子。

    那一条阴森幽怨寒冷的门缝。

    陈皮握住了。

    但他连推开的勇气都没有。

    他知道里面住着一个很快就要大凶的冤魂。

    怎么可能不大凶。

    若换成自己。

    分分钟大凶,凶成黑狱恶鬼都在所不惜,欺负人不是这么欺负的。

    一步一步的后退。

    陈皮足足退后了一百米。

    最后瘫坐到地上,汗水打湿衣衫,陈皮知道,自己只要推开那扇门,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灭掉里面的鬼婴。

    那孩子只学了不算太多的知识。

    那孩子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

    那孩子什么都没见过。

    灭他。

    没有难度。

    难。

    难的是内心啊。

    陈皮自己都觉得,若是就这般不闻不问的灭掉鬼婴,简单是简单,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可结果呢?

    这种做法对吗?

    他跟那些恶人,又有几分区别?

    那孩子并没有做错即便他今晚就大凶,袭击了医院里的所有人,又有什么过错呢?那孩子从出生就没有见过阳光,生于邪恶,怎能奢求光明。

    距离恶魔太近。

    距离上帝太远。

    难道站在悬崖边上冷笑,坠入深渊的人就不会是自己了吗。

    “胖爷。”

    “胖爷。”

    “你怎么了?”

    “脸色好差啊!”

    沙雕三兄弟追逐杨昌平,去而复返,却发现陈皮出了问题。

    陈皮仓促回神,看着沙雕三兄弟,声音沙哑的说:“我们容易心软容易原谅,但这种心软和原谅,绝对不应该是某些人得寸进尺的资本,对吗?”

    沙雕三兄弟还以为陈皮是在说杨昌平,异口同声的说:“狗日的杨昌平,绝对不能对他心软,也绝对不能轻易原谅,如果不是这小子溜得快如狗,刚才就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阴寒之气的泥潭。

    陈皮陷进去是不可能轻易出来的。

    眼睛里满是血丝。

    他指了指周姝彤:“你们先去照顾一下学妹,毕竟刚刚打掉孩子,伤了元气,狗日的杨昌平不管,咱们不能不管。”

    都是一个学校的。

    周姝彤又是那种我见犹怜的小美女,沙雕三兄弟自然不会拒绝。

    很快就走过去,弯下腰说了几句话,本来周姝彤还不怎么相信,张宇只好拿出学生证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并且信誓旦旦的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坏人。

    三个人推着轮椅,经过陈皮的时候,陆航问了一句:“胖爷,你怎么不走?还有事?”

    陈皮摆摆手:“你们先走,我再找点东西,干那狗日的杨昌平,还是需要留点证据的,以后肯定有用。”

    沙雕三兄弟竖起大拇指。

    还是胖爷靠谱。

    心思细腻啊。

    点个赞。

    叉个腰。

    比个小心心。

    很快。

    整个病房的楼道里就只剩下陈皮一个人了。

    空空荡荡,阴气沉沉。

    陈皮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开始朝那扇门靠近,那鼓起来的勇气,不是用来面对恐惧的,是用来面对羞耻。

    咯。

    咯咯。

    咯咯咯。

    一阵小奶音般的空灵笑声开始回荡在病房走廊里。

    笑声来回荡漾,仿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拉扯着陈皮靠近那扇门,让他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一步。

    两步。

    三步。

    终于。

    陈皮的手再一次放到那扇门的把手上面。

    浓稠不化的寒气疯狂的从门缝里挤出来,一股接着一股,陈皮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要冻僵了。

    “哥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哥哥,你真的能听到我说话呀!”

    “哥哥,我终于等到一个不一样的人了!”

    “哥哥,我好开心啊,你快进来,你快进来呀。”

    小奶音清清脆脆。

    很干净。

    很好听。

    一双稚嫩的小手搭在陈皮的肩膀上,轻轻的摇,轻轻的摇,就像是撒娇。

    “哥哥,你怎么不进来呢?难道是觉得宝宝不可爱吗?”

    “哥哥,我前天听到护士姐姐说过一句话:那些披星戴月的人,在来到我身边的路上,就已经被压死了。”

    “哥哥是那个披星戴月的人吗?”

    “哥哥。”

    “哥哥。”

    “哥哥”

    一句一句的呢喃,喊得陈皮心都碎了,他什么都知道,他就是怂,可怂有什么用啊,只要还活着,明天总会来,该做的事情总要做。

    人死鸟朝天。

    不死万万年。

    干就是了。

    大不了给孩子磕个响头。

    陈皮一咬牙,一跺脚,咯吱一声就拉开了那扇紧闭着的大门。

    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血腥味。

    生孩子的产房。

    有血。

    太正常了。

    这血腥就像是头发丝一样,丝丝缕缕的缠绕在空中,然后丝丝缕缕的吹拂到陈皮的面前,抚过他的脸颊。

    痒痒的。

    麻麻的。

    不是酸爽酥麻是心头发痒,头皮发麻!

    一道门,两道门,跟着血腥头发,陈皮拉开了第三道暗门,一副小巧的黑色盒子,出现了他的眼前。

    那盒子就像是一口棺材。

    盒子面上绘满了复杂的咒文。

    陈皮敢确信,应该就是这些咒文在阻止鬼婴冲出这间房,只不过,那咒文已经被长期以往搬运它的人,那些人手中的血渍慢慢浸染了。

    咒文已经残破不全。

    咒力已经逐渐衰弱。

    弱到一阵风似乎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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