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尾声

    第十一章:尾声 (第2/3页)

父。”

    都督的佩剑是卫国最宽的一把剑,百炼精钢铸成,虽不是卫国最锋利,却是除了卫王的佩剑以外最尊贵的。

    剑指南方,卫国的大军就开到南方,剑指许城,便有卫国的大军围城,所指之处必有血光。

    这把象征权利的佩剑极少亲自动手杀人,仅有的几个,也无一不是许国英豪。

    现在这把足有手掌般粗的卫剑已经出鞘,衬着都督逐渐布满杀意的目光闪闪发亮:“此战不为两国,不为军师,不为帮主,只是为了家父之仇。”

    都督补充道:“我死了,你就能离开,我的人不会为难你。”

    叶雨道:“那你带这么多人过来干什么?”

    都督道:“是卫王的命令,他嘱咐我一定要杀了你。但这杀父大仇,我一定要亲手得报。”

    叶雨肃然起敬道:“你是个大丈夫。”

    都督道:“你也有仇人,一定能理解我。”

    叶雨点头:“我理解。”

    叶雨拔出刀时,都督说道:“我的剑杀过很多许国的好汉,你要小心。”

    叶雨满不在乎:“我的刀也杀过不少卫国英雄。”

    天下的规矩千千万,当两个男人拿起武器以命相搏时,往往只有一种规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都督的剑力道刚猛,剑气纵横,势压千军,刀档则断,刀迎则伤。

    他粗壮的臂膀拔剑时,叶雨就已经察觉不能与他硬拼,要赢在速度,赢在招式。

    宽剑刺来,叶雨舍身向前,弯下身子向前探去,一招斩马术的刀法砍了他右脚,顺势探到都督背后,回过身,一弹指间,许国的刀就从都督后面的脖子刺了进去,刀尖从咽喉处插出。

    叶雨看见都督落在地上的剑上有血,才发现自己胸口在方才一招之间,被对方的宽剑划伤了。

    刀拔出,都督就倒下,圆睁的双目直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死了。

    “厚葬你们的都督,愿他是我杀的最后一个卫国人。”

    暴雨倾斜,嘶吼而下。

    刀客带着伤,骑马狂奔许久,他疼痛,他疲倦。

    忽然,一个惊雷劈下。

    仿佛老天震怒,马儿受惊,一声嘶叫后将叶雨摔在泥地,独自跑走。

    任由叶雨如何呼喊,马儿也没有回头。

    他滚落在泥潭里,旧疾复发,他蜷缩着身子剧烈咳嗽,咳出了鲜血,额头咳出了青筋。

    胸口,左臂和背后的伤口裂开,鲜血淌入地下,他的疼痛与这雨水一同落在大地之上。

    他不能倒下,大雨的尽头有他想见的人在等他,他要去重逢,他要追赶上小木离开后整整十年的足迹。

    骑马要一天的路程,叶雨在大雨中整整走了三天。

    黄昏,夕阳如一道神光照耀着镖局,照耀着叶雨苍白的嘴唇,破烂的衣衫。

    他推开镖局的门时,小木正在院子里磨药,暖暖的夕阳撒在她身上,安详,平和。

    小木看见这个衣衫褴褛的人忽然出现,她惊恐,她失措。

    直到她的目光认出是叶雨时,叶雨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一丝宽慰的笑意。

    然后他放松,接着就倒下去了,倒在了夕阳下,倒在了血泊里,倒在了重逢中。

    他疼痛,他疲倦,他想休息。

    金疮药如小木的素手,温柔的缠绕在叶雨的伤口上,捂住鲜血。

    叶雨两天没醒,小木两天没睡。

    第三个夜晚,晚风轻轻吹起叶雨的眼皮。

    他伸手时没有摸到自己的刀,他彷徨,他恐惧。他无助的从床上弹起,惊动了一旁沉沉欲睡的小木。

    “我的刀呢!?”

    “在这里。”

    刀洗的干干净净,仿佛从未杀过人,不见鲜血,不见污垢,轻轻的被小木捧在手里递过去。

    叶雨握住刀,他惊慌失措的脸色才安定下来,语气仍像惊弓之鸟:“快走,这里不能久留。”

    小木柔声道:“你快些躺下养伤,这里没有追兵。”

    叶雨看见小木毫发无损,才宽心:“真的没有追兵?”

    小木道:“你都昏迷两天了,要有追兵,早就到了。”

    叶雨道:“他果然是个守信用的人。”

    小木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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