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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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抽搭搭地向钟大煓抱怨道:“你知道的,大煓哥,我一向最讨厌别人打乱我的计划了。”

    钟大煓闻声见状,于慌乱间信誓旦旦地向俞音承诺道:“俞音,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我发誓,日后只要有我钟大煓在,便没人可以打乱你俞音的计划,而我也定然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而方才还落寞沮丧的俞音听后,立时大为感动地连连对钟大煓说道:“大煓哥,你不必发誓,我相信你,无论多少次,我都相信你。”

    从去年秋分那一日,俞音对钟大煓所说的那句“想来你方才所言,十有八九客观属实”;到今年春分这一日,俞音对钟大煓所道的这句“你不必发誓,我相信你,无论多少次,我都相信你”——这看似随着时间的流逝、情谊的增进,而自然过渡的两句言语,实则耗费了钟大煓多少无形的心血,蕴藏了钟大煓多少无声的付出啊!

    然而,于慌乱间作出的承诺,终归是靠不住;而钟大煓也终归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他不仅没能阻止别人打乱俞音的计划,而且他还亲手打乱了俞音最为长远的计划——俞音那引以为傲的人生规划。

    而最令人唏嘘的,无疑还要属钟大煓终归再度丢下了俞音,尽管钟大煓事出有因,尽管日后钟大煓所丢下的,乃是岐国王子——谷梁音,而并非江湖乐人——俞音。

    于此时,随形镜心年家派来接钟大煓的马车,早已停在了金泓街上,水心堡的大门前。

    而原本静坐于马车内等待的年丽姝,由于等得实在是有些久了,以致于此刻的她已然急不可耐地站在了马车外。

    片刻之后,只见打扮得不伦不类的俞音与钟大煓二人,肩并着肩不紧不慢地走出了金泓水心堡的大门,走到了年丽姝的跟前。

    而之所以说俞音与钟大煓打扮得不伦不类的,是因为怀抱木色琵琶囊的俞音,身着一袭玄色交领束腰窄袖锦袍的同时,由于身娇体弱所导致的长期畏寒,以致于他索性在锦袍外面披上了一件同色斗篷,而且是一件质地厚实的棉斗篷;至于紧挨着俞音走出堡门的钟大煓,手中则莫名其妙地提着一个矮凳。

    “年小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呢?年叔父呢?在马车里吗?”俞音率先开口连连询问年丽姝道。

    “抱歉,百里少爷,家父他不在马车里。临行前家父才想起他今日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就未能同我一起前来赴约,还望百里少爷见谅。”年丽姝彬彬有礼地向俞音致歉道。

    俞音闻之,心想: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哪?说什么临行前才想起还有事情要处理?这得什么记性啊?什么时候不忘,偏偏邀约的时候忘;什么时候不想起,偏偏赴约的时候想起。这不明摆着是给自己闺女和她的意中人,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呢吗?幸亏大煓哥早有先见,当机立断将我带了出来;如若不然,大煓哥铁定将于无形之中掉入年家父女预先设好的感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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