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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衣裳脏污,赶快出去行礼。宋枝瑶紧跟其后。

    宋太傅让她们起来后,狠狠地瞪了宋枝瑶一眼,转而问宋画祠道:“祠儿,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宋画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了看宋太傅和他身后的女人,又像坚定了什么想法一般,说道:“回爹爹的话。大姐姐一早来找女儿说话,女儿便留了大姐姐吃饭。方才因了祠儿不慎打翻了碗盘,让爹爹和嬷嬷见笑了。请爹爹责罚。”

    宋枝瑶像见鬼了一样看着宋画祠,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

    而宋太傅听后心里对宋画祠的回答十分满意,至少在外人面前保全了他的面子。于是宋太傅便温和的对宋画祠说:“不过一点小事,祠儿不必自责。可以后一定要注意,可不能如此莽撞了。”

    “父亲教训的是,女儿知道了。”宋画祠温顺的回答。

    宋太傅点点头,继续在外人面前扮演他的慈父形象:“这便是为父请的教习嬷嬷了,姓温。温嬷嬷可是宫里的老嬷嬷了,你要跟着她好好学习礼仪啊。”

    “是,女儿你定不负父亲期盼。”宋画祠听着宋太傅的假意关心,心中不免觉得厌烦。可表面上还得乖乖的做出恭敬的样子。

    宋画祠在宋太傅介绍了温嬷嬷后,转而向温嬷嬷行礼:“画祠见过温嬷嬷,给嬷嬷请安。”

    “四姑娘不必多礼,奴婢不敢当。”温嬷嬷客气的答。

    宋太傅见事情差不多了,也不愿意再在这里多待,他面上依旧一派温和笑意:“那好,为父这便走了。小女这里就麻烦温嬷嬷了。”

    温嬷嬷回礼。

    宋太傅看了宋枝瑶一眼,示意她跟上,便抬脚走了。宋枝瑶愤恨的看着宋画祠,但不敢再造次,只能跟着宋太傅离开。

    而终于送走了宋太傅的宋画祠,转而想到面瘫的温嬷嬷将在她这里住到下个月,心里哀嚎一声。

    若非怕因为规矩不好而徒惹是非,谁愿意学这些莫名其妙的规矩啊。

    这个温嬷嬷在皇宫里待了几十年了,后来年纪大了便一直教习各位妃嫔和宗妇的规矩,还算受人尊重。

    她教规矩十分严厉,不给你使绊子,也不放松一点。

    从站姿,坐姿,喝茶的姿势,敬酒的姿势到如何答话,如何下跪,如何递东西,事无巨细,一一从头学习,宋画祠终于体会到古代女子的悲惨人生从何开始。再加上宋画祠每天晚上给自己布置的练武任务,她的日子过的真是心酸无比。

    好在宋画祠明白礼仪对于古代女子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所以即便心里不是十分情愿嘴里也不曾抱怨,坚持学了下来。

    千赶万赶,宋画祠终于在进宫的前一天初步的学完了宫规礼仪。宋太傅亲自验收后,满意的点头,让宋画祠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去拜见太后。

    宋画祠心里也十分满意,但她的高兴是为了另一件事——她的轻功有了长足的进步,糊弄一下一般人是毫无问题的。这样的话,明日进宫她就可以去做她梦想了许久的事了。

    第二天清晨,宋画祠刚打坐起来,倌娉便过来帮她整理仪容了。面见太后,从头到脚一丝一毫都不能出差错,所以倌娉十分仔细。

    当宋太傅站在院外看着宋画祠穿着水蓝色的绣云纹蝶恋花百褶裙一步一步踏出院子时,目光有片刻的呆滞。他仿佛透过宋画祠看到了别的什么人,一个让他思念,迷恋,不能忘却的人。

    宋画祠自然也注意到了宋太傅的变化。这种眼神,让她想起了那天在宋太傅的书房里见到的,宋太傅看着画里女子时的场景。宋画祠心里有什么念头仿佛就要破土而出,但是又很快否定。

    她站在宋太傅面前,悠悠然行了一个礼,提醒道:“爹爹,女儿无礼,竟让爹爹等女儿。请爹爹恕罪。”

    宋太傅突然回过神,又深深的看了宋画祠一眼,别过头去,转身往马车上走,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无妨,走吧。”

    宋画祠若有所思,跟着他上了马车。

    一般人的车架都只能行至宫门口,剩下的路只能靠脚走。人说庭院深深深几许,宋画祠觉得,这句词用在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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